“他和你楚荷阿姨最親了,但是,也沒有見他和楚荷阿姨提起過吧。”

顧林希搖了搖頭。

“不知道他有沒有說。”

“不妨,你回去你打聽一下,說不定,除了你,他全部人都告訴了,唯獨你。”

顧林希扯了扯嘴角,眼皮子狠狠抽搐。

真的嗎?

這小子,真的告訴了全部人,唯獨他沒有告訴嗎?

不可能吧。

但是如果不可能的話,為什麽,雲天佑都知道這件事,他卻不知道?

懷揣著這樣疑惑的心情,下班之後,顧林希回到顧家,正好撞見楚荷正在作刺繡。

最近,她迷上了刺繡,人家還在沉迷鑽石貼畫的時候,楚荷已經趕時髦,迷上了刺繡。

這段時間,忽然間,興起了一股刺繡風。

但是刺繡這手工,絕對不是誰都能繡得來的。

顧景蓮和顧林希都以為,楚荷隻是一時興致罷了,要她那一雙握習慣了槍的手,去把弄繡花針這麽纖細的東西,太艱難了。

沒有想到,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除非非但不是一時興趣,反而玩得很好。

顧林希站在門口,注目了她一會兒。

楚荷沉迷在刺繡之中,竟一時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回來了。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長期在一起的緣故,這麽多年過去了,楚荷竟沒有多少衰老的痕跡。

她和顧景蓮兩個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長生不老的門道,除了五官更成熟了幾分,一笑起來,稍微有些紋路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平時,也沒有見楚荷有做精貴的保養。

除了幾本的水乳霜之外,也沒有學著其他貴婦一樣,去植黃金絲,打什麽羊胎素,但是倒經常鍛煉。

從小就堅持訓練,要是閑著一段時間不鍛煉,楚荷便感覺特別沒精神。

這麽多年,顧景蓮除了性格更穩重了,其他也沒什麽變化。

與其說是穩重,不妨說是——已經步入了老年人的生活了。

早晨的時候,挽著楚荷的手,去散散步。

她跑步的時候,他就提著鳥籠在公園,吹吹早上的清風。

顧景蓮迷上了養鸚鵡。

養鸚鵡也就算了,人家遛狗,他偏要溜溜鳥。

因此,顧林希說,顧景蓮簡直已經步入老年人的行列了。

“哥,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顧星瀚的聲音傳來。

楚荷聞言,即刻抬起頭來,回頭看了看顧星瀚,下午的時候,他原本躺在躺椅上睡午覺,見到顧林希回來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這才坐起身來了。

顧星瀚剛剛年滿十六歲,正是青春洋溢的時光。

他一張年輕但稍顯稚嫩的俊臉上,帶著與生俱來的叛逆和乖張。

顧星瀚很叛逆,就像一個不可一世的小魔王,仿佛有用之不竭的精力,如今成了最讓顧景蓮頭疼的對象。

他的眼睛,像楚荷,明媚的丹鳳眼,透著一種玩世不恭的傲氣,高挺的鼻梁,與顧景蓮的如出一轍,唯獨那薄薄的嘴唇,融合了楚荷小而不薄和顧景蓮好看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