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的話很溫柔,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卻十分粗暴。

顧家,沒有離婚的概念。

尤其是見過家長之後,沒有抽身而退的道理了。

這算家規麽。

好霸道。

現在婚姻都這麽開放了,自由戀愛,自由結婚,當然也有離婚的自由。

倒不是她覺得離婚是正常的,而是她也無法確定,和顧承澤的婚姻究竟能走到多遠。

誰能保證一輩子不出差錯。

顧承澤見她沉默,勾唇一笑,“你別緊張,也別誤會。我沒有帶你見過父母,是因為他們一旦知道我們結婚,無法接受我們離婚。我怕你到時候不要我了,他們傷心”

“”

為什麽明明那麽優秀,要麽耀眼的男人,在她麵前竟表現得這麽無辜可憐的模樣。

“什麽叫我不要你了嘛?你那麽優秀”

她還感覺自己匹配不他呢。

顧承澤一笑,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我開玩笑的。”

他走到白苼麵前,在她身邊蹲了下來,輕輕地捧住了她的臉,柔聲道,“現在,我們先試婚。我會努力做好丈夫的本質工作,如果,相處穩定,做好心理準備,我帶你去見我的父母,嗯?”

白苼笑著點了點頭。

顧承澤走到了門口,白苼走到玄關,默默地將西裝外套給他。

他剛拿起領帶,白苼忽然盯著他手的領帶,默默地道,“我要不要我幫你係領帶?”

“嗯?”

顧承澤攤開掌心,“你會麽?”

“會。以前在服裝店打工,學過一點。”

白苼感覺,給自己的丈夫親自打領地,是一件很有情趣的事情。

記得以前心理課時,導師也說過,這樣的行為,能增加默契。

白苼還是第一次給一個男人係領帶,還有些緊張呢,以至於手都有些發抖。

顧承澤看著她微微發抖的手,有些想笑,卻忍住了,故作不經意地打量她,卻見她又是緊張,又是認真地給他係領帶,然而,或許是因為太緊張了,第一遍,竟然打錯了。

“你別緊張。”

顧承澤忽然抬起手,手把手握著她的手,將自己的領帶打好,“這麽打,會了麽?”

白苼有些懊惱地失笑,“我原本是會的,可能是太久不打,忘了。”

“不要緊,以後每天早給我打領帶,熟練了。”

他這麽說,白苼的臉更紅了,像是染了等的胭脂似的。

顧承澤越看越喜歡,忍不住俯首,在她臉頰輕輕地啄了一口。

“我去班了。”

“嗯”

白苼將頭埋得越低了,怯怯地道,“路小心。”

“嗯。”

顧承澤衝她一笑,便出門了。

不知為何,這妖孽的一笑,讓白苼失神了幾分。

她恍惚地站在門口好久,直到目送顧承澤進了電梯門,才恍惚地反應過來,關了門。

背在門,她仍舊怔忡,這種生活,曾隻存在於她的想象,從來沒有一天,想象過,這會成為現實。

有個家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