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

花錦卻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難道,這樣的一個製裁者的人格,就連主要人格都是可以完全支配的嗎?”

“支配,倒是不至於的。不過,也很難完全排除掉這個可能。”

“你這個等同於沒說。”

花錦又道,“就好比,一個醫生對一個癌症患者說,病,有治愈的幾率,但是也不排除挺不過去。”

“我已經說過,即便是再權威的科學,也沒有絕對的定論。事實上,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類沒有探索明白的事情。所謂的科學,本身就是已知並且得到認證的答案。”

愛麗絲強調了一句,又道,“不過,通過羅曼卡教授結論已經得知的是,製裁者的統治力,是很可怕的。”

花錦忽然有些擔心了起來,“總不會能殺掉主人格的吧?”

頓了頓,花錦又道,“我記得之前是誰說過的,主人格的地位,是絕對不容許誰挑釁的。主人格不會被支配,更不會被殺死。”

“是,是這樣。”

愛麗絲擰了擰眉,忽然又道,“可是,那是在理論上這麽說。比方做了諸多的實驗,通過電擊,甚至通過許多諸如此類的實驗,其他人格的確會有消失的可能,有個比較玄妙的說法,說是這些人格都被趕去了流放之地。可是,雙重人格和多重人格的世界,都很複雜,畢竟,它這種症狀,不像是有骨折了那樣,通過光就能得知,骨折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況,外界是很難探知到這些患者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你不可能進入到他們的精神世界,所以,你無法探知到,他們的身體裏,究竟發生著如何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你的意思是……”

“羅曼卡教授和我猜測的想法,便是,製裁者,無法殺掉第一人格,但是,在幻覺中,第一人格被製裁者在夢境裏殺掉,萬一,他自己對自己的認知,是已經死亡了呢?自我認知的死亡,就好比植物人,他以為自己醒了,其實還活著,隻是沉睡罷了,卻沒有蘇醒過來的意識,或許這樣的沉睡,與死亡也差不遠。”

“……”

花錦懵懵懂懂,終於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無非便是……

舉個例子來說,若是娜塔莉亞的身體裏自我分裂出了製裁者,那麽在夢境裏,或者是在幻覺中,製裁者將第一人格殺害掉,那麽,若是第一人格覺得自己死亡了,而沒有察覺到,他隻是在夢裏死了,於是,毫無盡頭的沉睡,與死亡或許也沒有什麽區別。

“知道麽?”

愛麗絲認真地道,“若是宮梵不主動去意識裏解開佑佑,或許,佑佑還會陷入無止境的封印裏。”

“……”

花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以,所謂的第一人格永遠不會死去,那隻是理論上的說法。可是,在我們未知的領域裏,不得而知的東西太多了,誰也無法確定,在娜塔莉亞和佑佑的身上,究竟會發生什麽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