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忍著心酸道,“他沒有一句再見,就不辭而別,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 ̄︶︺我每天晚上,睡之前都會不斷地念他的名字,可是他也好像沒有聽到的樣子。我在想,他究竟去了哪裏,他不要媽咪了,也不要我了嗎?他惹媽咪傷心了,我討厭他!”

雲詩詩又是無奈又是難過,暗暗地替他抹了抹眼淚,嗔怪道,“佑佑,你別那麽難過嘛。”

佑佑卻仍舊賭氣的道,“他要是不回來了,就算了。”

“不會的。”

她捧住他的小臉蛋,親昵地蹭了蹭,“他要是不回來,也沒有關係呀!”

“可是,媽咪一定是很希望他回家的吧!”

佑佑認真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那一天,我都聽見了。”

佑佑失落地垂落了眼眸,“媽咪一定很想他,對不對,我沒有保護好他。是我不好……”

愛麗絲有些傷神地椽了椽眉心。

“現在還不能過早的下定論,誰也不知道娜塔麗莎究竟對宮梵做了什麽,但是,宮梵這個人格,應該不可能會就這麽輕易消失。”

佑佑驚訝地望住了她,“你怎麽能這麽確定?”

“如果,宮梵這個人格就這麽輕易地消失的話,多重人格的領域,也不會成為這世界上最複雜的課題之一。沒有得到治愈的多重人格患者,多如牛毛,倘若這麽輕易就解決的問題,根本不存在。”

愛麗絲又道,“而且,娜塔麗莎本身就是雙重人格患者,她自己都是患者,怎麽可能去治愈別的病人。”

“唔。”

佑佑聽了,試探著問了一句,“也就是說,宮梵這個人格不可能消失?”

“以我目前掌握的線索和科學證據,不可能消失。”

愛麗絲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定論。

佑佑聽了,終於舒展了眉頭。

他忽然道,“如果,你需要研究,我隨時都可以。既然你也說了,我身上出了問題,那麽,如果你想要研究,我隨時都可以。”

愛麗絲有些窘迫地道,“我倒是想,你媽咪卻不是很放心。我要是真要‘研究’你,也要經過你監護人同意才行。”

雲詩詩麵色卻猶豫起來。

即便如今與愛麗絲已經如此熟絡,即便眼前這個女人,曾經救過宮桀的性命,是個絕對值得信任托付的人。

但,她仍舊不放心,也不會輕易將佑佑交給她。

“我不放心。”

雲詩詩沒有任何掩飾,坦白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會對他做這樣的研究,但是就這麽將佑佑交給你,我不可能放心。”

愛麗絲無辜地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

好似眼神在說,你的媽咪得靠你自己說服了。

不經過她同意,我是沒有權利的。

佑佑深諳雲詩詩擔心不下他,畢竟已經經曆過多少次生離死別,她不願意再輕易涉險。

不是不放心愛麗絲。

而是擔心佑佑再因為什麽變故,與她分開,亦或者,又像當初那樣,不認她這個媽咪了。

她不要再經曆那樣一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