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從不同地方來到京城,為的是混一口飯吃,孟家收了他們,拿了錢,就要為人辦事。

隻是,即便拿了錢,也不能和命過不去不是?!

於是,他們便猶豫地僵愣著,誰也不敢上前,誰也不敢退後。

等到顧家的人都上了車隊,留守了一部分看守現場,車隊便望著顧宅去了。

孟家的人都傻眼了。

哪裏能想到,顧家的人這麽彪悍。

他們這次來,就沒想過與顧家掰手腕,隻不過想要在這樣的大喜日子,衝一衝顧家的喜氣,尋點晦氣。

孟家本來就像打顧家一個措手不及,沒有想到,福伯經驗料到,料事如神,早就將這件事算了進去!

以至於,路上如何走,耽誤多少時間,也一分不落地計算其中。

甚至連車隊抵達顧宅的時間,也掐得無比精準。

顧宅門口。

車隊有秩序地穩穩停住,排成長龍。

門口,顧家的人站成了兩排,全副武裝,這次顧景蓮邀請的賓客,大多身份不菲,因此,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警衛力也布置得很充分。

福伯和琴媽站在門口,招呼地迎接來賓。

門口,賓客齊聚。

伴郎給顧景蓮開門下了車,男人繞到了另一側車門,開了車門,伸出有力的臂膀,將楚荷從車上抱了下來。

禮花衝天。

五彩繽紛的禮花,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楚荷被禮花突響的聲音冷不丁驚了一下,身子不由得往他懷裏縮了縮。

這不經意間的依賴,卻是顯而易見了!

顧景蓮失笑,有些玩味地道,“先前見你打架的時候,膽子可沒這麽小!”

“你還說!”

楚荷沒好氣地嗔道,“今天怎麽會發生這些事?沒見血還好,見血了,總覺得晦氣。”

顧景蓮聞言,眼眸陰冷了幾分。

“這件事,等婚禮結束後,我會好好和孟家算一筆賬。”

頓了頓,顧景蓮莞爾勾唇,話鋒一轉,“不過,今天既然是我們的婚禮,你也不用去想那麽多,一切都交給我。”

“還交給你呢?幸虧沒交給你。不過,還好,我有點伸手,再多幾個那樣的蝦兵蟹將,也不在話下。”

楚荷說著,揚起臉來,眼中別提有多得意。

那顧景蓮還不趕緊順著她的心思,誇上幾句。

“能配得上我顧景蓮的女人,自然也不能是等閑之輩。”

楚荷卻失笑了。

“你究竟是在誇我還是誇你?”

“誇我,你也不吃虧。”

顧景蓮說著,垂眸,凝視著她的眼睛,“也隻有我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你。”

楚荷被他逗樂了,卻抿著嘴,忍著笑,“話說,你這麽抱著我,不累麽?”

從進門直到婚房,需要走上好幾條這樣的九曲長廊,光是院子,就要穿過三個,那都是園林式的庭院。

她很瘦,然而身高擺在這,卻也絕非很輕的。

一般的男人,抱著她走上一段,都要累得氣喘籲籲了。

然而顧景蓮卻是波瀾不驚,好似抱著一團棉花,就像是抱著一隻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