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很慢,然而卸妝很快,造型師為楚荷卸完了妝,又替她做了一係列的護理。

“你皮膚狀態不是很好。”

造型師一邊為她塗著麵膜,一邊說,“你平時有做護理嗎?”

“不做。”

“不用護膚品嗎?”

“不用。”

“天啊……”

幾個造型師麵麵相覷。

“你如果一點都不護膚,皮膚是這個狀態,真的很逆天了。”

楚荷道,“我平時隻用清水洗臉,也不怎麽用洗麵奶。”

“其實,你的皮膚狀態很年輕,和同齡的姑娘相比,皮膚狀態很好了,隻是平常你不補水,皮膚有些缺水,上完妝,就會很幹,這樣,我們給你幾張麵膜,你每天晚上敷一下,等到結婚那天,皮膚狀態一定能是最好的。”

楚荷接過麵膜,看了一下,沒看懂是什麽牌子,不過既然是專業的造型師推薦的,應該有效用吧。

“好,謝謝。”

她還沒說完,幾個造型師一臉絢爛笑容的湊在了她的麵前,露出了極為真摯的表情,用近乎乞求的口吻道,“如果顧爺問起今天的服務的話,請給滿分好評喔!不然……”

“顧爺要是不滿意的話,我們就完了!”

“……”

原來,送給她麵膜是為了賄賂她啊。

擔心她不滿意她們的服務,顧景蓮問起來,開罪她們。

“嗯,我知道了。”

幾個造型師立即千恩萬謝,恨不得有跪下來給她磕頭的架勢。

等到她們收拾好化妝品,離開的時候,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楚荷有些風中淩亂了。

顧景蓮有這麽可怕嗎?

看她們,好像快要哭出來似的。

楚荷將她們送的護膚品收進了抽屜,就往主臥走,方才推開門,就望見林希和小寶正拿著氣球,在床上胡鬧,而福伯正在張貼窗花。

她目光一掃,便看見顧景蓮坐在沙發上,正在剪紙。

再看房間裏,已經布置了一大半,紅色的窗幔,披散在床上,明淨的窗戶上,貼著紅色的喜字窗花,大抵,這些窗花,都是顧景蓮的手筆。

楚荷目光有些意外,“你會剪紙?”

顧景蓮聽見聲音,抬起頭,見竟是楚荷,他下意識地將剪紙甩在一邊,輕飄飄地道,“我不會。”

小寶見了,立即從床上爬起來,叫道,“就是爸爸剪的!他不肯承認,是覺得丟人!”

“……”顧景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寶嚇得立即噤聲。

福伯剛貼好一張窗花,見到楚荷,立即笑著道,“其實呀,老爺布置婚房最起勁了!他表麵上看起來漠不關心,其實婚禮這麽多事,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福伯!”

顧景蓮喝止,“閉嘴,別話多。”

楚荷聽了,勾唇一笑,笑道,“還覺得不好意思了?不過,我好像聽某人說,婚禮的事從不上心,當甩手掌櫃了,沒有想到,某人對婚禮這麽用心啊?看起來,好像很期待婚禮的樣子。”

顧景蓮俊臉一下子燒紅了!

他別扭地擰了擰眉,冷冷地道,“誰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