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蓮蹙眉。

“隻是什麽?”

福伯道,“隻是,如果說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怕是不可能吧!即便是雙子,也長得有些出入。”

顧景蓮眉心微蹙,卻沒再說什麽。

“罷了,慕家的事,還是不必介入。這是他們的家事。”

福伯打量著他,忽然小心翼翼地道,“老爺,自從你從北非回來,我發現,你變了許多。”

“哪裏變了?”

“變得溫柔了!”

福伯一笑,一邊察言觀色,一邊說,“我之前路過楚荷的房間,看見你那麽細心的照顧她,我可是第一次發現,你會伺候……”

話音未落,福伯看到顧景蓮臉上明顯浮現出不悅的神色,立即尷尬地改口,“照顧,照顧……”

顧景蓮臉色適才緩和了幾分。

福伯這才就著原話說下去,“老爺以前從來不會屈尊降貴的去照顧一個人,這次回來,我感覺老爺和楚荷的感情,增進了不少!”

要不怎麽說,患難見真情呢!

畢竟是經曆過生死考驗的,比起從前兩個人的針鋒相對,的確是不大一樣。

顧景蓮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你話很多。”

福伯一下子識相地閉緊了嘴,不說話了!

他知道,老爺這是害羞了!

顧景蓮站起身,麵無表情地道,“她受傷了,不方便,我稍微……”

他神情有些許不自然,顯然是覺得有些不自在,“我稍微照顧一下,是應該的!”

福伯心裏默默腹誹說:死要麵子的家夥!

……

楚荷醒過來,便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剛回顧家,因為傷口感染,發了很高的燒,以至於燒得糊塗了,直到昨天晚上,才恢複了一些元氣。

顧景蓮忽然推門走進來,楚荷聽見腳步聲,抬起頭張望了一眼,見是他,又躺回了床上,呈躺屍狀態。

“餓了麽。”

顧景蓮這麽問。

楚荷搖了搖頭,“沒什麽胃口。”

這幾天一直掛消炎藥,掛得都快吐了,根本沒有什麽胃口。

“想吃一點酸的。”

“酸的?”

顧景蓮第一反應,“你懷孕了?”

楚荷,“……”

見她不說話,顧景蓮頓時神色有些不自然,“真的?”

他記得,上次與她有過一回。

“吃酸的和懷孕有什麽關係?又不是孕婦才想吃酸的!”

楚荷頓了頓,又道,“你別擔心,上次我吃過避孕藥了。”

顧景蓮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一下子意識到,避孕藥是什麽,他回過神,眸光卻一瞬間黯了下來。

“避孕藥?”

從他嘴裏的語氣聽來,有些不悅。

楚荷卻沒有察覺,“嗯”了一聲。

“為什麽吃這個藥?”

“當然要吃了!危險期。”

楚荷又道,“懷孕了多麻煩!”

顧景蓮聞言,臉色漸漸陰沉。

她說,懷孕多麻煩。

她竟然會覺得,懷上他的孩子,是一件麻煩事。

顧景蓮眼眸一下子冰冷了!

楚荷仍舊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隻覺得他此刻的臉色,怎麽看怎麽別扭,卻又不知哪裏開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