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心想要養好傷口,便不能太肆意妄為了,凡事小心翼翼,避免牽動傷口。

福伯原本說要請護工的,顧景蓮卻說不用,問其原因,他卻什麽都不說。

直到半夜路過房間,透過門縫,福伯看到顧景蓮抱著楚荷翻身,這才猛不丁明白過來,原來老爺這是擔心護工笨手笨腳的,要親自照顧呢!

顧景蓮平常的時候,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工作和顧氏的事,其餘方麵,像極了甩手掌櫃,不怎麽問心。

莫說是照顧一個傷號,就是讓他去洗個碗,都摸不著頭腦。

他不幹活,也沒這樣伺候過一個人,隻是楚荷臥床的這半個月,一直都是顧景蓮在照顧。

楚荷也吃驚極了。

她沒有想到,從北非回來,顧景蓮好像變了許多。

即便,對著她時,仍舊是往常一般的傲嬌高冷麵孔,然而,有求必應,甚至是洗臉,削蘋果,顧景蓮也嚐試著自己動手。

可怕的是,照顧人方麵,其他不行,唯獨削蘋果,他竟然用軍用匕首,翻著花樣削,皮都不會斷。

太彪悍了!

也算讓她開了一回眼界。

……

顧景蓮讓福伯去調查一件事。

福伯還以為什麽事,卻沒有想到,顧景蓮讓他去調查慕雅哲兒子,雲天佑的事。

“老爺,你為何忽然要打聽這個孩子的事?”

“怎麽?”

“這孩子……”

福伯說著,卻是歎息了一聲,“這孩子簡直就是雲詩詩的一塊心病啊!”

“死了?”

“是。”

“你有沒有雲天佑的照片。”

福伯聽了,搖了搖頭,“但是,我有慕奕辰的照片。”

“慕雅哲大兒子?”

“嗯,他和雲天佑是雙胞胎,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老爺,我倒是有些奇怪,你怎麽忽然要打聽這個孩子的事?”

“因為……”

顧景蓮幽幽地道,“我在北非見到了他。”

“誰?”

福伯遲疑了片刻,臉色一下子驚了一下,“難道是雲天佑?”

“宮梵。”

“宮梵?……”

“你應該知道颶風集團。”

顧景蓮頓了頓,又道,“吞並維爾特的,就是颶風集團,我在北非,見到了一個和雲天佑長著一模一樣臉的孩子,不過,不叫天佑,叫宮梵。”

“這……”

福伯也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感覺很古怪。

這雲天佑,確確真真是不在了呀。

這事兒,直到過去了那麽久,慕雅哲和雲詩詩,仍舊沒能從陰影中走出來呢,尤其是雲詩詩,仍舊傷神得厲害。

雲天佑這個名字,是一點都不能提的,是雲詩詩最痛的一處心結。

福伯有些猶豫地道,“老爺,你確定嗎?人死了,是不能複生的!你沒有看錯嗎?”

顧景蓮也有些猶疑了。

他也有些懷疑。

“你說,這世界上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麽?”

福伯愣愣地道,“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話,我可不敢妄下定論。不過,要說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長得相似的確是有可能的!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