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發生的一切,更像是一場硝煙彌漫的戰火。

她勉力地支撐起身體,翻身下床,腳尖方才沾地,連帶著大腿的算賬,愈發明顯起來。

該死的男人……

楚荷心裏惡毒地咒著,方才走進浴室,鏡子裏,映照出她的身體。

睡衣被扯裂開來,聳拉下了肩膀,原本白皙光潔的皮膚,斑駁錯落著許多密密麻麻的咬痕。

不是吻痕,而是咬痕,猶如毒蟲噬咬過的痕跡,淩亂不堪。

除了咬痕,還有些淤青,這些都是她反抗之下,留下的痕跡。

顧景蓮就像馴服一隻孤傲的獅子一樣,將她馴服了。

盡管她不斷反抗,然而不得不承認,相比較顧景蓮的身手,她真的不堪一擊!

如此深藏不露的男人,竟沒有想到,不過單手便輕而易舉地壓製了她!

楚荷不甘地將睡衣換去,忍著酸痛,衝了個熱水澡,換上了衣服走出門,卻與路過的福伯不期而遇。

“楚荷,早……”

“啊”字還沒有脫口,福伯卻望見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脖頸,有一抹極其曖昧的痕跡,紅紅的,充血一般斑斑點點,頓時讓他浮想聯翩。

聯想到昨晚她與顧景蓮一個房間,再又想到,老爺今早出門時,脖子上同樣有著殷紅惹眼的痕跡。

盡管他沒敢仔細看,卻不難想象,這個痕跡是因為什麽留下啊!

福伯一想到老爺昨晚攻克了楚荷,內心流露出的喜悅,幾乎要從眼中呼之欲出了!

他忍住歡呼的衝動,故作矜持地道,“醒了啊,用不用吃早餐?”

楚荷見他盡管故作平靜,眼神卻不斷朝著她脖子上麵不斷瞟,她下意識地反應過來,衣服沒能遮住的地方,該不會有什麽奇怪的痕跡!?

她立即用手捂住,然而卻有那麽一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福伯快忍不住笑了,想要忍著,嘴角卻恨不得翹到天上去似的,“呃……小寶已經醒了,在吃早餐了!”

“顧景蓮呢!?”

楚荷怒不可遏地捏緊了拳頭,忿忿道,“他人呢!?”

“老爺……呃……一早就出門了!”

“kao!”楚荷忍不住飆出一句罵,內心的羞憤與惱怒,快要像火山似的噴發出來!

福伯好心地提醒道,“吃早餐吧?聽你肚子叫了幾回,餓壞了吧?”

昨晚那麽折騰,一定是耗盡了體力,如今起得又晚,該是餓壞了。

楚荷哪裏會聽不出他話裏的揶揄,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福伯……!”

“……在。”

“你幸災樂禍個什麽!?”

她沒好氣地質問,“什麽意思啊?”

福伯立即嚴肅道,“有嗎?我哪有幸災樂禍!”

還說沒有幸災樂禍!?

嘴角翹的得都可以掛醬油瓶了好嗎?!

福伯嗬嗬一笑,隨即道,“趕緊下來用早餐啊!”

然而,這老家夥三秒之內就從她眼前消失幹淨了。

楚荷忍著怒氣,走下樓,方才跨進餐廳,便看見福伯附在小寶耳畔在嘰裏咕嚕說著什麽悄悄話,小寶聽了,也裂開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