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髒不好,每逢換季,若是不加以調理的話,就會犯心悸,因此,他這幾日在喝中藥,每頓不落。

喝中藥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沾上一點中藥味,平時或許聞不見,因為保持距離的話,藥味很淡,可是貼近了,卻能很清楚得嗅到。

因此,月瑤被他抱在懷裏,聞得卻最是清楚不過,因此,這才起了抵抗。

孩子小,還不會說話,因此,隻能用哭鬧來表達自己都不滿。

月嫂不過是嘴上說說,為了寬慰他,不要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可是,佑佑疼愛妹妹心切,卻是將這件事記住在心裏了。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保姆將中藥熬好,放在了桌子上,對他召喚說,“佑佑,喝藥了。”

雲詩詩生產完之後,就被慕雅哲安排了全京城最頂尖的月子中心,坐月子,不在家中的這段日子,聘了保姆在家料理兩個孩子的起居。

佑佑走過來,看了一眼中藥,冷不丁的,又想起了妹妹哭鬧時的樣子,心又抽抽得疼了!

都怪這個中藥。

他對這個藥,簡直痛恨至極。

可心裏這麽想著,臉上卻沒多大表露,而是對保姆阿姨說,“阿姨,我端回房間喝喔。”

“好,小心點燙,涼一涼再喝也不要緊!”

“好。”

佑佑端起藥碗就往房間裏走,保姆還在身後叮囑,“小心點,別灑了!”

“嗯,知道啦!”

佑佑端著藥碗回了房間,關上了門,低頭湊近聞了聞,頓時凝眉。

確實,中藥真的很難聞。

若不是他從小聞習慣了,也經常喝,大抵他也受不了這味道。

想起月瑤,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走到床邊,打開窗戶,端著藥碗湊到窗外,將藥都倒在了花台裏。

他還算小聰明,知道留上那麽一口,沒有倒幹淨,因為他每回喝,都會剩一點藥渣子,若是一下子倒幹淨了,會讓人起疑的。

在房間裏坐了半個小時,他這才端著藥碗走出去,放在了桌上,對保姆說,“喝完了!”

保姆抱著洗幹淨的衣服走過來,卻是沒多想,點了點頭說,“放在那裏吧,等等我洗掉!”

“嗯!好,謝謝阿姨。”

“這孩子,說什麽客氣話!”

佑佑的體貼,讓她覺得暖心,因此並沒有察覺到孩子背著他,做的那小小的貓膩!

小奕辰還在書房看書,前幾天佑佑說的那些話,還是放在了心裏,因此,晚上的時候,他還是用功了,拿出算題本,絞盡腦汁地在計算著。

佑佑進了衛生間,洗澡的時候,他用了尤其多的沐浴乳,往身上抹著,直到洗了兩遍,擦幹淨身子的時候,他還特意聞了聞,實在不放心,又偷偷地抹了一點身體乳,確保自己變得香香的了,他這才換上睡衣,走進了書房。

小奕辰還在算題目呢,就猛然看到自己的習題本被一團陰影籠罩住了。

他茫然地抬起頭,就看著佑佑雙手撐在桌子上,神秘地問,“我身上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