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辰猛地推開了她,顫抖得握緊了拳頭,驀地,他竟輕笑,說,“你呢?你宋恩雅不是自詡名媛閨秀?為了深愛的男人,犯賤到不惜想用孩子去捆綁他的人!竟然想到用試管嬰兒這樣卑劣的招數,不擇手段地想要懷他的孩子!結果呢?你一片真心,慕雅哲根本不屑一顧。你說雲詩詩如何卑賤,可你連她的一根頭發也不如!在你眼,雲詩詩卑賤如泥,可在他心目,卻是矜貴的寶物。你呢?低進了塵埃裏,卻換不來他的一眼。”

“慕晏辰!”宋恩雅目光淒厲,“不要再說了!”

“怎麽,戳痛你了!?宋恩雅,認清楚事實吧!?你是一個廉價的破鞋,誰也不屑要你。偏生你還覺得自己有多優越,事實,在那麽多人的眼裏,你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慕晏辰嘴巴毒得很。

起慕雅哲優雅的毒舌,他的毒舌,屬於口不擇言,字字誅心。

宋恩雅被誅得體無完膚!

她忍住了眼淚,仿佛有魚刺吞咽不下,如鯁在喉,肺裏團聚著一口濁氣,無處發泄。

慕晏辰也懶得多與她費口舌,隻當迎娶她,是一個任務罷了。

車子開到了酒店門口,車門打開,慕晏辰徑自下車了,站在門口,並沒有出手扶她一把的打算!

宋恩雅隻好自己提著裙子下了車,剛才下車,無數記者便舉著相機,對著他們一陣猛拍,然而,仍舊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落入了她的耳。

“慕家的大少爺,好像對這個嬌妻不怎麽放在心啊?!”

“你看他冷著一門臉,像是不怎麽願意搭理新娘的樣子!這新婚夫妻感情好像不好的樣子。”

“兩個人應該是聯姻,沒什麽感情吧?新娘也不怎麽笑,看起來好像也不情願。”

“不情願?宋恩雅有什麽好不情願的!?慕家雖然是落魄的貴族,但是好歹也是第一名門,百年世家,宋家和慕家,算是高攀了吧?!這宋恩雅嫁進豪門,應該開心得合不攏嘴才是!”

“估計是因為慕晏辰冷落她,這才有些悶悶不樂的吧?!”

“嘖嘖嘖!真丟人!我看,是宋家巴結著慕家才攀了這門親事……”

宋恩雅聽著那些碎言碎語,更是心煩意亂,臉色更黑了。

“慕總,這麽多媒體在,多少給點麵子,扶新娘一下啊。”

慕晏辰冷冷道,“她自己沒腳,不會走麽?”

“新娘婚紗這麽長,穿著高跟鞋,不方便。”

慕晏辰這才走過去,站在她身邊,麵無表情地伸出手。

宋恩雅伸出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渾身僵硬。

婚禮是純西式的婚禮,酒店按照教堂的風格布置一新,在儀式之前,新人要站在門口迎接嘉賓。

慕臨風已經在會場了,見到慕晏辰和宋恩雅都到了,看見他們彼此厭惡的模樣,不由得臉色一沉。

他氣得敲了敲手杖,質問說,“馬賓客都要來了,你們打算用這樣的臉色迎接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