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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鏡子裏的女人,麵頰潮紅,眼神晦暗,luo露在空氣外的頸項處,一枚紅腫而曖昧的吻痕,赫然映入她的眼簾!

刺眼的印記,仿佛是男人鐫刻在她身上的紋章,礙眼不已!

“你——”

雲詩詩氣怒不已,指腹用力揉搓,印記卻愈加發紅腫起,反而更明顯了起來。

如今已是邁入盛夏,他卻在她脖頸留下這麽明顯的痕跡,分明是尋她難堪!

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惡劣?!

她轉過身,咬牙切齒地道:“慕雅哲,你太過分了!”

“這是懲罰。”

“懲罰?”雲詩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自以為是的男人!

她氣怒不已,轉身離開了房間。

慕雅哲凝著她慍怒離去的背影,唇角勾弄起一絲得逞的笑味。

雲詩詩一頭紮進廚房,靠在水槽邊,鞠了一捧水,撲向發燙不已的臉頰,仿佛這樣才能使自己滾燙的皮膚迅速冷卻。

她取來毛巾濕了水,不斷擦拭著臉頰與頸項,恨恨地搓揉著,仿佛要拭去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氣息與痕跡,然而半晌,她卻徒勞地歎息。

為何偏要和自己過不去?

難道連自己都折磨自己?

“咕——”

小腹發出一聲綿長而無力的聲音。

她餓了。

咬了咬唇,她有些鬱結地打開冰箱門,家中所剩食材並不多,幾個雞蛋,一塊牛肉,以及一捆掛麵。

於是尋思著,做點吃的填飽肚子,吃完了趕緊去醫院替雲業程。

她的手藝談不上好,以前在雲家時,家中的家務活全都由她包辦。

那時她還念書,平日裏雖要打工,十分繁忙,然而雲業程的工作三班顛倒,李琴又從未下過廚,更別指望雲娜了,於是家裏的三餐幾乎都是她在做。

搬離雲家後,她踏入社會,也時常忙得焦頭爛額,好在佑佑乖巧懂事,心疼她忙於工作,便從書店買回了一摞料理書,倒也琢磨出好手藝。

到最後,佑佑做的料理甚至遠遠超出她的水平。

然而她手藝也算不錯,牛肉切片翻炒出鍋,麵入鍋,鋪兩個雞蛋,不一會兒功夫,一大碗清湯掛麵便端出了廚房。

慕雅哲在臥室裏就遠遠地嗅到了香味,聞著香氣,走出了房間,雲詩詩回到廚房拿筷子與勺子的功夫,出來就望見男人一倘然自若地坐在了餐桌前,捧著麵碗美滋滋地嚐了一口麵湯。

令人意外地美味。

男人揚眉,舌尖勾去唇角的湯漬,顯然回味無窮。

慕雅哲低頭盯著碗裏的麵,除了麵,還有兩個荷包蛋,以及幾片牛肉,但是不知為何,卻香飄四溢,勾得人食欲旺盛。

毋庸置疑,他也餓了。

原本還沒有什麽知覺,然而香氣飄進房間,他的味蕾便有了微妙的反應。

“這是什麽?”

他從沒見過這種食材搭配的湯麵。

慕宅聘請的廚師,全都來自五星級酒店的高級廚師,手藝名震四方。無論是中餐還是西餐,還是法式料理,手到擒來。

可縱然再美味,二十幾年周而複始,也會覺得膩味厭倦。

然而眼前的湯麵,卻讓他驚讚。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