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半碗都沒有,這叫多麽?”

“她的身體機能已經和常人不一樣了。常人餓了兩三天,早已饑腸轆轆,可她一點感覺也沒有,說明是厭食的狀態。雖然是輕度厭食症,但一下子吃小半碗,也是很勉強的事,隻能循序漸進!”

慕雅哲沉默地坐在沙發,臉色灰暗。

這幾日,雲詩詩出席顧星澤追悼會,被粉絲攻擊的事情,在絡傳得鋪天蓋地。

不少粉絲揣摩顧星澤離世和雲詩詩之間的關係,也有不少狗仔隊想要潛入醫院,深度挖掘新聞,奈何聖禦集團已經派了不少人力,將醫院守得警備森嚴。

那些可惡的狗仔隊,根本難以接近。

盡管有不少記者已經放棄,卻還有一部分人仍舊執著的蹲守。

秦舟來醫院的時候,雲詩詩方才睡下,慕雅哲正在輕手輕腳地為他蓋被子。

他走到門口,病房的門沒有關,他輕輕地叩了叩門。

慕雅哲看了過來,見到他,立即走到門口。

“詩詩怎麽樣了?”

秦舟問起她,然而卻見慕雅哲的臉色黯淡,他心思細膩,大概也知道了情況不容樂觀。

“好幾天不曾進食了。”

“不吃東西?”

“從追悼會回來,不肯吃東西,喊她的名字,也沒有知覺。”

“……”

秦舟擰了擰眉。

慕雅哲有些焦躁地椽了椽眉心,驀地想起什麽,問。“他怎麽樣?”

秦舟自然知道他口的“他”指的是誰!

“已經火化了。”

“下葬在哪個墓園?”

秦舟怔愣了片刻,隨即道,“靜安墓園。不過,隻不過是象征性的保留了一部分骨灰,立了個碑,留給那些摯愛他的粉絲們一個紀念。其餘的,都已經另外處理了。”

“另外處理?”

“嗯。”

對於他的驚訝,秦舟以笑報之,“星澤的日記本裏寫著,如果他離開這個世界,也希望是自由的,不被拘束的。將他困在那麽小的墓室裏,的確太孤獨了一些。我昨天爬了莫淩峰,在頂峰,親手將他的骨灰灑向山穀了。風一定會將他帶去他想要去的地方。”

盡管有所保留,可這是秦舟的一己私心。

他本該毫無暴露地將顧星澤的骨灰全部灑向自由的風。

可是他害怕,如此一來,以後他想他了,連個悼念的對象都沒有。

因此,將一小部分骨灰葬在了靜安墓園。

也算是個念想。

秦舟忽然從包裏取出一個記憶盤,遞給了他。

慕雅哲接過,狐疑地皺眉,“這是什麽?”

“這是我在整理星澤遺物的時候,找到的。裏麵是一份錄像,或許對於詩詩而言,也是一份念想。”

秦舟離開了。

慕雅哲看著手的記憶盤,回到病房裏,掃了一眼躺在床的雲詩詩,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手的記憶盤,最終,目光落在了病房裏,那偌大的電視屏幕。

……

黑暗,雲詩詩恍惚聽到了顧星澤的聲音。

“詩詩?”

“詩詩……”

“星澤,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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