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寶吵著要媽媽,任是福伯來了也哄不住。

 

顧景蓮忍無可忍,喝道,“不許哭了!你再哭,你就再見不到她了!”

 

楚小寶抽噎著,天真地反問,“小寶不哭,就能見到媽媽嗎?”

 

“隻要你不哭!”

 

楚小寶立即重重地點頭,“好!小寶不哭!”

 

算是約定!

 

顧景蓮走出臥室,立即吩咐,“去把那個女人弄幹淨。”

 

“……?”福伯聞言,卻是有些一頭霧水。

 

他方才聽說,有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擅闖顧宅。

 

老爺將這個女人打發去了地窖,聽說,這個女人是楚小寶的親生母親,他還沒有來得及打聽事情的原委呢!

 

“老爺說的那個女人,莫非是指的被你關在地窖裏那個女人?”

 

“是。”

 

顧景蓮一臉厭惡地道,“小寶吵著要媽媽,去將她弄幹淨,別弄得一身是血的!”

 

“是,我知道了。”

 

福伯戰戰兢兢地應下,目送顧景蓮離開房間,也不知去哪裏。

 

他自然也不敢多過問他的行蹤。

 

通往地窖的路上,福伯一路浮想聯翩,想是究竟是怎樣的女人,竟能懷上老爺的骨血。

 

應該是個姿色不俗的女人吧?

 

老爺對於女人這塊,看得很緊。

 

避孕措施做得很妥當,從不會鬧出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老爺的脾氣很差勁,對於女人,更是沒有什麽耐心。

 

這性格卻並非是天生就如此的,而是在從小在顧家養成的。

 

暴力的環境,早就了他極為陰戾乖張的性格。

 

隻是福伯心中清楚,老爺其實本性不壞,隻是從來都是呼風喚雨的,被寵慣了,他要天上的月亮,沒人敢將星星摘來給他。

 

便這麽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格。

 

他的性格很冷峻,亦或者是有柔軟的一麵,卻是吝嗇於言說的。

 

他絕不容許自己流露出太過柔情的一麵。

 

一來,是因為他身份的緣故。

 

他是顧家至高領袖,作為顧家家主,他一定要符合這個身份固有的形象。

 

二來,顧家上下有多雙眼睛緊盯著。

 

一如獅群的統領,唯有成為最狠的那一個,才能被所有人敬畏。

 

隻是,畢竟是**凡胎。

 

他終究是流露出了心軟的那一麵。

 

走到地窖,守著楚荷的幾個人見他來了,如同大赦,“福伯,您來了!老爺怎麽發話的?”

 

“人怎麽樣了?”福伯率先發問。

 

“福伯,你先看看吧?方才人又暈了過去,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老爺說,將人先帶回房間。”

 

福伯說著,走到楚荷身邊,低下身去看她。

 

“這人,該不會是沒氣兒了吧?”福伯有點擔心。

 

他看她渾身傷痕累累的,頭發淩亂的掩蓋在臉上,身下一灘鹽水,背上三條鞭痕,十分醒目,血肉模糊。

 

這可是姑娘身哪!

 

怎麽下手那麽重的。

 

“氣兒還是有的,就是……方才我下手有些狠了,也不知道……”

 

說話的功夫,福伯已經動手將人翻過身來了。

 

這不翻身可不要緊。

 

一翻身,著實將福伯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