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又捏了捏小臉蛋,剛要伸手將他抱在懷裏。

身後,一副冰冷的身軀緊貼在了她的身後。

楚荷表情瞬間僵硬,麵色一驚,剛要轉過身,卻感覺有一個冰涼而堅硬的硬物,抵住了她的後腰。

憑借她多年的經驗,她一下反應過來,這個硬物不是別的什麽東西,而是槍。

她甚至能輕而易舉地感知到從槍口冒出來的森冷的寒氣。

誰?

楚荷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因無他。

她進屋子的時候,屋子裏除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楚小寶,根本不見任何其他人。

她方才將門反鎖,即便來人可以從外麵解鎖,可是即便如此,也會發出動靜吧?!

可這個人,非但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他何時站在她的身後的,她也是無從查覺!

她的警惕意識很高,五官都十分敏/感,可是這個男人何時站在她身後的,她竟一點察覺都沒有!

楚荷一動不敢妄動,生怕稍一動彈,身後的男人便會扣動扳機。

她拿捏不準這個男人的身份。

或許是太過緊張之餘,以至於對於陌生的人,竟失去了第一判斷力。

然而在一片刻的鎮定之後,她猛地嗅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淡香。

蘭花香?

有些熟悉的香氣!

就在她不停地揣測這個男人的身份時,顧景蓮具有一慣清冷特質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楚荷身子猛地一顫,這個聲音,曾是她無數夜晚的魔咒。

即便是她失去記憶的那五年,每當睡眠不好時,睡夢中,她便總能聽到這個聲音,纏著她,猶如魔魅一般,蠱惑人心!

是他!

“顧景蓮……”

楚荷倒吸了一口冷氣,背脊一下子緊繃如鑄,“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

顧景蓮挑了挑眉,冷哼了一聲,“這裏是我的房間,除了我,是沒人有資格踏足這裏的!”

楚荷死死地咬了咬牙,“我明明將門反鎖,你若進來,怎麽會一點動靜也沒有發出?”

“因為至始至終,我就在這個房間裏,從沒有離開過。”

“什麽?”

顧景蓮冷冷地勾唇,淡笑,“我知道你會來。”

“……”

楚荷對於他的判斷,大概從來,都是最大的失策!

這個男人,從來是最難以捉摸的那一個。

她還是反黑督查的時候,奉命潛伏在他身邊,作為臥底,的確從他的手中偷天換日,將不少對他不利的證據提交給了總部,隻是,直到後來,她才冷不丁得發覺,原來一直以來,她暗中偷渡回總部的那些資料,對於他而言,不過是鳳毛麟角。

那些證據,根本是不夠指控他的罪名的!

她一下子領悟到,或許,從很早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她的異心,早已開始懷疑她的來曆和身份。

而那些所謂的證據,不過是欲擒故縱,為的便是,試一試她,對她的底細,好好探尋的手段罷了!

“你……”

楚荷剛要轉身,隻感覺頸間被劈了一手刀,一陣銳痛,當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所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