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痛的還是什麽,雲詩詩眼眶一酸,泛起濕意,眼淚再也無法抑製得掉落,滑下臉頰,一滴滴得滴落在了地上難過得低聲抽噎了起來。

她從小漂泊,即便後來有了一個家,可雲家除了雲業程,都不歡迎她。

從來都是無依無靠,如今丟了工作,真不知該怎麽辦了。

壓抑在心底許久的委屈得到了發泄口,連日來的變故,已是讓她疲憊得難以負荷。

單單是想起就在方才她失去了工作,又因為替雲娜還債,已是身無分文,眼下不知該怎麽辦?

一直以來,她都很堅強,堅強得近乎倔強,就算身處困境,也隻是獨自舔著傷口。縱然再苦,再累,然而有佑佑陪在身邊,她總是覺得生活無處不充滿希望。

然而,現實卻將她打擊得遍體鱗傷!

佑佑曾告訴她,困難的時候,隻要笑一笑就好了。可連個孩子都懂得道理,她卻怎麽也做不好!

於是如今,她卻再也止不住眼淚!

雲詩詩狼狽得捂住了臉頰,便這麽坐在地上,傷心得低泣了起來!

不遠處,保時捷引擎熄火,車門推開,一雙昂貴的皮鞋屢先著地,慕雅哲優雅地下了車,隨手關了車門,視線裏,便看到一個一身白衣裙的女子跌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低低得埋著臉哭得梨花帶雨,看起來好不可憐!

女孩看起來很是年輕,約莫二十歲左右,隻是看起來有些單薄。她穿著一件簡約的連衣裙,一頭柔順的黑發被風拂得略顯淩亂,披散在肩膀上,遮去了她的肩頭。

並不惹眼的打扮,可這卻絲毫無損她的美麗,反倒是平添了一絲脆弱的美,更加惹人心憐。

慕雅哲的目光緩緩狹起,深邃幽遠。不知怎的,這個女孩,竟讓他心間微微一觸,總覺得她有些眼熟,像是哪裏見過。

隻是如今她低垂腦袋,有些瞧不清楚她的容貌。

慕雅哲如劍鋒一般的眉微微輕佻,走近了她,優雅地在她麵前半蹲下來,鳳眸微垂,冰冷地掃了一眼她膝蓋上的傷。就見潔白修長的雙腿上,赫然一抹猩紅,殷紅的鮮血沿著腿部優美的曲線,一點點滑沿而下。

他垂眸,目光又將她渾身都看了一圈,也沒見其他傷,看她這樣,也沒有傷筋動骨。

好在傷不嚴重,僅僅是擦破了點皮,但見她哭得傷心,好似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也不知究竟在哭什麽!如今這幅淒慘的模樣,倒有點兒像一隻被遺棄的貓咪了!

慕雅哲瞧見了,卻不動容。

原本便有些煩悶的心情,愈發陰沉了。他向來有心情不好便去山路上飆車的習慣,方才他沒注意路上這麽個人影,亦或者是她看起來太過清瘦了,又是穿著一身白衣,那般弱不禁風,一路狂野奔馳,因此根本沒有注意,直到逼近了,這才急刹車,好在沒出事。

見她眼淚默默得流個不停,慕雅哲也不打算再多浪費時間,低頭掏出了錢夾,取出了幾張大鈔,麵無表情地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