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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佑從小沒有父親的陪伴,她便發誓要努力地去補足這一缺憾。

工作以後,不管有多忙,不管加班到多晚,她都會將晚餐的時間空出來,哪怕是請假也要趕回家去,陪著他一起吃完晚餐再趕回公司繼續加班。

盡管這一行為惹來諸多不滿,她卻也從沒有破過例。

除非有特殊的事情,也會事先跟他“請假”,即便小家夥會抗議,會表達不滿,卻也最多委屈地在電話裏叮囑她按時吃飯,早點回家。

然而夜不歸宿,卻是很少發生的!

上次是第一次。

昨晚是第二次。

今天是第三次。

連著兩天,沒有沒有陪他用晚餐,雲詩詩心裏懊惱極了。

她抬起頭,望向自家窗門,燈竟亮著,心忽然一暖,同時,心口又微微抽痛了。

這個小家夥,不會特意開著燈盼著她回家吧?

雲詩詩正欲上樓,身後的男人卻叫住了她。

“就這麽走了?”

慕雅哲見她竟就這麽打算徑自上樓了,臉上浮現出一絲絲不滿。

“你還要怎樣?”雲詩詩回過頭瞪他,沒好氣地道。

“沒點表示麽?”慕雅哲望著她,月輝下,深邃的眼睛微微發亮。

“我要回家了!”雲詩詩掉頭便刷開開門,回應他的,是樓道沉重的關門聲。

慕雅哲坐在車裏,莞爾失笑。他微微抬起眼簾,望著十樓唯一一扇仍舊亮著光亮的窗口,眼中驀然閃過一絲深慮。

——“雲詩詩是我雲天佑的媽咪,是我用一輩子去守護的女人。我決不容許你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更不容許你惹她傷心。”

稚嫩卻又成熟的童音猶然回響在耳畔。

稚嫩和成熟,雖是兩個無比矛盾的詞匯,卻恰好在小奶包的身上完美的體現。

稚嫩的,是他的聲音,是他的容貌,是他那仍舊嬌弱瘦小的身體,分明隻有六歲,臉上稚氣未脫,聲音都奶氣十足的。

成熟的,卻是那倨傲的魄力,穩重的口吻與沉著的話語,他是有些想不通,究竟是什麽原因,那麽嬌小的身體裏,為何藏匿著那麽成熟的靈魂?

成熟到,令他也訝異的地步。

他走下車來,掏出了煙盒,將煙含在嘴裏,將煙頭點燃。

伴著一絲微亮的火星,一縷香煙特有的味道在晚風中飄散開來。

雲詩詩打開門,迎麵而來的是客廳暖暖的燈光,她臉上不由得浮起一絲微笑,走進客廳,滿懷愧疚地道:“佑佑,媽咪回來了哦!”

話音落下半晌,卻無人回應。

換做以往,定會從書房裏傳來“蹬蹬蹬”急促的腳步,緊接著,佑佑便會出現在玄關,揚著一臉明媚的微笑,撲進她的懷裏,用那嫩生生的小臉蛋,在她懷裏蹭啊蹭,像隻撒嬌的小媽咪。

如今,卻安靜得近乎詭異了。

睡了?

她懷著這樣的困惑,走進了書房,卻見書房裏電腦屏幕亮著,傳真機開著,卻並不見小家夥。

雲詩詩“咦”了一聲,又走進了臥室,甚至鬼使神差的趴在床底看了看,是在喝她捉迷藏,故意嚇唬她,以懲罰她兩天夜不歸家嗎?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