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

男子沒好氣地咕噥了一句,提起凶手,也同樣咬牙切齒,眼睛都紅了,布滿殺氣。

“這種*的犯人,要是找到了,就該拖出去槍斃了!留著絕對是個禍害!”

女人哭訴道,“甜甜晚上就醒過來了,不能說話,可是那一雙眼睛,空洞得像沒有生氣!她應該也知道,她的容貌全都毀了!她平日最愛打扮,最愛美了!要是以後,她看到自己這幅淒慘的模樣……肯定是不指望活下去了!到時候,我們該怎麽辦?!”

男人也一時犯了愁,下意識地掏出煙盒,想要點一根煙,可一想到如今是在醫院,又硬生生地將香煙塞回到煙盒裏。

那女人接著痛哭流涕道,“醫生說,能夠開口說話,都是一個奇跡!我聽到這話,心都要死了!能開口說話都是奇跡!?那她餘下半生,該有多痛苦!?”

男人煩悶地回,“昨天,警察來過三次,問醫生人還能不能開口說話!畢竟,警察懷疑這是一起凶殺案,可是,當時在現場的,除了她,沒有別人。現場也沒有采集到有用的證據,連個指紋都沒有。監控也調取不到清楚的畫麵,要是她開不了口,這個案子,暫時隻能停滯!”

女人聞言,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到底是誰啊?!”

雲詩詩走過去,透過窗戶望向病房裏。

隻見病床上,一個人靜靜地躺著,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她甚至分辨不清,那是一個人形。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清楚陸景甜受傷以後的慘景。

渾身上下,焦黑一片,體無完膚。

臉上,甚至都分辨不清五官,塗滿了白色的藥膏,依稀隻能看到那一對空空蕩蕩的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天花板。

眼瞼也被燒壞了,無法閉合,和雲業程一樣,不過相比較而言,雲業程受的傷的麵積,比她好上一些。

陸景甜遭此劫難,怕是一生都要毀了。

雲詩詩看著她,心裏也談不上什麽同情不同情的說法,隻是感到不是個滋味。

傷成這樣,若是沒有親人的支持,早就談不上什麽求生的意誌了。

慕雅哲走過去,卻引起了注意。

陸父抬起頭,一見是他,狠狠地怔了怔,“慕總……”

他是環宇娛樂的高層,自然對他不陌生。

慕雅哲望向病房,淡淡地問,“令嬡情況如何?”

陸父立即戰戰兢兢地回道,“情況不是很樂觀,醫生說,燒傷麵積很大,雖然已經搶救回來一條命,但是還在觀察期,後續還要觀察。”

陸母見到他,小心翼翼地附到他耳邊問,“這位是……”

陸父壓低了聲音解釋,“環宇的老板,慕總。”

“啊……”

陸母驚了一下,立即艱難地擠出一絲微笑,“慕總!”

“我看了新聞。”

慕雅哲頓了頓,道,“案子還沒有進展嗎?”

提起這個,兩個人神情皆是一黯,搖了搖頭,“沒有!”

陸父失望地歎息一聲,“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將那個凶手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