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唇角抽搐了一下,一陣冷汗,撇過臉裝死。

宮桀不由得失笑。

這小奶包,真是可愛死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他的小臉蛋,道,“佑佑,你好像很可疑喔!”

佑佑拍開他的手,衝他吐了吐舌頭。

雲詩詩逼問道,“老實交代,你們舅甥兩個,到底瞞著我什麽!”

佑佑臉色尷尬了一下,隨即哄道,“媽咪,等回家了,我再和你說。”

這是決心和她來一個緩兵之計了!

雲詩詩表麵上答應了,可心裏卻篤定了,這一次決不能讓這家夥再摸魚蒙混過關了。

將雲業程安頓好之後,宮桀對雲詩詩道,“晚上我就安排一下,明天就帶伯父回宮家接受治療。”

“嗯!”

雲詩詩點點頭,走到了床邊,輕聲對他道,“爸爸,別擔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雲業程看著她,喉嚨口支支吾吾的,不斷地翻滾,似是想說什麽。

雲詩詩卻立即製止,“你嗓子被燒壞了,不要試著說話,嗯?好好休養,早點好起來,我還等著你參加我的婚禮呢。”

雲業程眸光柔了柔,麵色這才緩和了下來,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算是將她的話聽了進去。

回家的時候,路上,雲詩詩忽然向往慕雅哲,好奇道,“婚期你有什麽安排了嗎?”

“打算定在十月份。”

“那個時候,爸爸不知道還能不能好一些了……”

雲詩詩沉吟了片刻,忽然深吸了一口涼氣,搖了搖頭,“還是不行,婚禮的事,暫且別忙著安排,推遲一下,好嗎?”

佑佑和小奕辰對視了一眼,驚訝地道,“為什麽?”

“爸爸還沒能好起來,今天看見他那樣痛苦,我滿滿的負罪感,敢是無法說服自己高高興興地穿著婚紗舉辦婚禮,這樣弄得我好有罪惡感。”

她擰眉,顯得憂心忡忡。

今天試婚紗的時候,她沉浸在幸福之中,對婚禮,有著莫大的驚喜和期待。

然而一旦跨進醫院,看見雲業程如此痛苦的模樣,幸福感便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大概沒有任何人能夠無視親人的痛苦,去強顏歡笑迎接幸福。

雲詩詩試探著道,“等爸爸身子好些了,我們再舉辦婚禮。婚紗照可以先辦起來,一切就緒,等全家團圓了,高高興興地舉辦,這樣,不會留下任何遺憾。”

她原本以為,會在他的臉上看到失落,然而慕雅哲非但沒有覺得失落,反而卻有些愧疚一笑。

“對不起,是我顧慮不周。”

他起初並沒有想到這些。

對於親情,他的感覺真的很薄弱。

除了母親和小奕辰,他從小的時候,極少能感受到親情帶來的溫暖回饋。

可她一起,他才猛地驚醒,雲業程的傷情如此嚴重,大概是她的一塊心病,他若是無法好起來,想必,也無法用幸福的心態去迎接婚禮。

他是完美主義者。

自然不希望他和她的婚禮,留下任何遺憾。

慕雅哲道,“等爸爸情況轉好,我們再辦婚禮也不遲。”

雲詩詩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