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氣也關了,後花園的門也反鎖了。媽咪,你放心。”

“嗯,那就好!”

雲詩詩這才定了定心。

“媽咪,你還在醫院嗎?”

“嗯。”

佑佑溫柔道,“現在外公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媽咪也不要太操勞,早點休息。”

“好。”

掛斷了電話,雲詩詩緊握著手機,氣息逐步平緩了下來。

宮桀走過來,將一杯咖啡遞了過來,雲詩詩接過,目光卻有些恍惚。

“姐姐,怎麽了,看你心神不寧的?”

雲詩詩默默地道,“最近不太平,弄得我也心慌意亂的。”

宮桀默了默,隻以為是她見到被燒成那樣的人,感到心有餘悸,於是道,“這個世界上,每天,無恥不可都在發生不幸的事情。每分鍾,每一秒,都在發生著不勝枚舉的意外。生命有時候很堅強,有時候很脆弱,不堪一擊,短暫的一瞬間,就失去了。而活著呢,不是為了去懼怕末日,而是為了迎接明天。”

在那些戰亂的地帶,戰火不斷,硝煙彌漫,許多難民都是寄居在被炮火轟趴的殘垣下,艱難度日。

尤其非洲國家。

年少的時候,他曾跟隨父親的團隊,前往烏/幹/達,在長達二十幾年你的時間裏,烏/幹/達的叛軍“聖/主抵抗軍”為了推翻政/府,與政/府軍交貨不斷。

他曾眼睜睜著看著一個小女孩爬到死屍堆裏翻找食物,最後殞命在榴彈的攻擊裏。

他也曾看著那些失去了家園的難/免,扒拉著地上的泥土往嘴裏塞。

這個世界從你睜開眼看到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弱肉強食。

與其畏懼那些黑暗,倒不如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更耀眼。

隻有如此,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小桀,難得聽你嘴裏冒出這麽有深度的話。”

雲詩詩失笑道。

宮桀不滿地嘀咕,“是你一直將我當作小孩子看待。”

“誰讓你小時候那麽調皮搗蛋,已經在我印象中根深蒂固了。”

兩個人彼此相視一笑,卻各懷心事。

宮桀深諳,雲詩詩有心事,可卻不和他提起,隻因為,在她眼中,他一直是個孩子,再者,她並不了解,他的身份和背景。

宮家很強大,這卻是她不知的。

宮家很殘酷,這也是他不願提起宮家的原因。

宮桀默默地看了一眼雲詩詩,見她心事重重,眯了眯眼睛。

“姐,你一點都沒變。”

“嗯?”

宮桀向後靠了靠,“還記得小時候嗎?你在外麵受了委屈,哭著回來,到了家門口,狠狠抹去了眼淚才進門。你受什麽委屈,有什麽心事,從不和我說。”

雲詩詩扯了扯唇角,“你小時候性子那麽衝動,要是告訴你了,你還不把惹我的那個孩子打到殘廢?”

“那又如何?”

宮桀漫聲道,“你越是忍氣吞聲,越是讓人覺得你是懦弱的,好欺負的,不是麽?那時候,就從沒有人敢欺負我,因為欺負我的代價,他們承擔不起,所以,就會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