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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著頭,看起來很是耐心,也很是認真,令她訝異的事,這些淩亂打結的手法到了他的手中,不一會兒就輸得服服帖帖了!

“笨女人,就吹頭發都不會?”

慕雅哲說著,一手拿起了吹風機來,開著輕柔的風,溫柔地為她吹頭發。

修長的手指伴隨著暖洋洋的風穿梭在她的發間,一縷一縷地風幹,他的指尖時不時揉在她的穴道。

這麽溫柔的動作,令雲詩詩愜意地歎息一聲,淺淺地呻吟著,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唇角忍不住幸福地翹了起來。

好舒服呢!

她偶爾去過一次理發店,剪過頭發,理發師便是這麽為她按摩頭上的穴位的,而男人的手法似乎很專業,絲毫不遜色於理發師的手法。

這種感覺,真好!

以前,她的爸爸也為她洗過頭發,吹過頭發,從小就和爸爸在一起生活,所以有一陣子,為了她,爸爸還不惜向鄰居的阿姨請教該怎麽紮辮子。

盡管成果並不怎麽樣,雙馬尾經常一個高一個低,馬尾辮竟然紮得連頭皮都緊繃了,也因此被許多同學嘲笑。

但是,雲詩詩仍舊覺得,那是她最幸福的童年時光。

“你好像很得心應手的樣子。”雲詩詩不禁有些好奇道,“別說是一般男人,就是女人,都會對這麽長而密的頭發束手無措,可你卻應付得這麽自如?”

慕雅哲聞言,不知為何,原本勾勒的唇角忽然便恢複了冰冷的弧度,臉色一陣緊繃。

她絲毫沒察覺到他麵色的變化,仍舊問道:“以前有過經驗?”

慕雅哲的動作稍微頓了頓,像是想起了某些往事,眸子染上一絲若有似無的痛色。

然而很快,這一份情愫被他壓抑而下,一閃縱逝,很快便恢複了一貫的冷清,隻,淡淡道:“以前,經常給人吹。”

雲詩詩聞言,不知為何,心口抽痛了一下,莫名的,覺得呼吸都變得悶悶的!

經常……給人吹?

是女人嗎?

她這麽想著,忽然又無奈地嘲弄自己。

當然是女人了,隻有女人,才會有這麽長的頭發啊?

是慕婉柔嗎?他會經常為她吹頭發?像今天,他為自己吹的這樣?為她細細的梳理打結的發梢,為她揉揉地按摩穴位?

心念複雜間,不知不覺,頭發已經被吹幹了。

慕雅哲放下吹風機,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肩膀,望著鏡中那絕美的人兒,一手撩起她美麗的青絲,勾唇:“真美。”

雲詩詩臉色紅了紅,慕雅哲忽然俯首含住了她的耳珠,舌尖挑撥勾勒,男人低魅地輕笑出聲。原本以為他會有所動作,然而聽他問道:“餓了麽?”

雲詩詩舔了舔唇,微微地點了點頭。

一天沒事,她的肚子裏早就空空如也了。

他又問道:“想吃點什麽?”

“不吃了,我要趕緊回家!”

“嗬嗬!”慕雅哲又輕輕地啄了一口她的臉頰,“也不差這一時,吃些東西再走,嗯?”

雲詩詩撇開了臉,默默地道:“不用了,我要先回去了!佑佑……還在等我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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