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業厚卻急得不行,一個中年男人,眼淚急得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因為躺在地上,沒人敢碰,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雲業厚腿腳不便,也隻能坐在輪椅上幹著急。

結果,警察來了,醫院那邊卻說,救護車路上出了事故。

屋漏偏風連Y雨。

雲業厚打電話給了鑲玉,鑲玉帶著青苗趕過來,她張羅人手,將雲業程送到了附近的急救站,隨即,等救護車姍姍來遲,人已經快不行了。

雲業厚看了雲業程一眼,臉上血R模糊,麵目全非,大麵積的燒傷,幾乎認不出他的原始麵目!

他嚇得暈過去了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鑲玉陪同他一起,趕到了醫院。

兩次搶救,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

雲業厚在心驚膽戰中熬了一晚上,心力交瘁。

鑲玉也沒有誇張,醫生出來手術室兩次,張口便是,要做好後事的心理準備,人可能隨時,說沒就沒。

全省上下百分之五十的燒傷麵積,主要是集中在臉上、頭頸、肩部這些要害部位,情況很不穩定,仍舊處於危險期,尚且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最嚴重的不是毀容,而是雲業程不止表麵的燒傷,因為硫酸的吸入,毒物入血,畢竟燒傷的地方離氣管接近,燒傷的化學性煙霧有可能造成吸入性的肺損傷。

盡管已經做了氣管切開了,然而現在人是帶著呼吸機的狀態,再就是有肝功能,腎功能損傷。

情況不好,進入感染期之後,全看造化。

硫酸應該是進了口腔,也不知道有沒有燒傷喉嚨,可怕的是,即便勉為其難地搶救過來,餘生裏,也會伴隨著極大的痛苦。

“是誰!?”

雲詩詩瞪著手術燈,神情凜冽,“是誰這麽做的?!犯人有捉到嗎?逮捕了嗎?”

雲業厚有些絕望地搖了搖頭,哽咽道,“沒……沒有……”

“如果是在小區裏發生的,應該可以通過掉監控抓到犯人吧?!”

雲詩詩有些激動地道,“爸爸平時從沒有結識什麽仇家,到底是誰做出這麽殘忍的事?”

“我……我發現他的時候,人已經這樣了!我……直到現在,警局那邊一直沒有傳來什麽消息!聽說,警察帶回了幾個在現場的人去做筆錄,可打電話過去詢問,卻沒問出什麽結果來!那些在場的人說發現你爸爸的時候,人已經倒在地上的,周圍沒有其他人了!”

宮桀擰了擰眉。

佑佑和小奕辰神情Y沉,提心吊膽,擔心弄不好,雲業程熬不過危險期。

鑲玉在一旁小聲地道,“犯人肯定是逃逸了!這可是故意傷害,做了這樣的事,怎麽可能留在現場,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雲詩詩咬了咬牙,氣得攥緊了拳頭。“該死!該死!”

她無助地蹲在地上,心急如焚,卻欲哭無淚。

雲業厚心疼道,“詩詩,你別急,等醫生出來了再說!現在,隻能先等著,看看結果怎麽樣。”

“嗯,就是呀,詩詩,你現在幹著急也沒有什麽用,還是等手術結果出來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