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詩和慕雅哲原本正在海灘上散步,一個匆匆打來的越洋電話,卻是將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詩詩呀,我是你嬸嬸……你現在在哪兒?”

雲詩詩一聽是鑲玉的電話,下意識地就想把電話掛斷。

對於這個女人,她已經不存什麽好感,因此,回答的語氣難免顯得冷淡無比,“我在國外度假。”

鑲玉仿佛不在意她冷漠的語氣一般,態度很是焦急,“是這樣的,我打電話給你,是因為你爸爸現在人在醫院,你能馬上趕回國來嗎?我和你叔叔湊了一筆醫藥費,可是……實在湊不齊,醫院那邊一直在催,所以……能馬上回國嗎?”

雲詩詩震驚了一下,“醫院?生病了嗎?”

“不是……”

鑲玉顯然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似的,語氣戰栗不已,無比恐懼,“我也是接到你叔叔的電話才知道這件事的,因為你叔叔腿腳不方便,所以是我和青苗趕過來,將你爸爸送去醫院的,嗬嗬……”

她笑著,甚至還著重強調了一下,雲業程是由她們兩個送去醫院的。

雲詩詩急了,“我爸爸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說清楚呀!”

“詩詩,你別急!是這樣的,你爸爸在下晚班回家的路上,被人潑了一身的濃硫酸,這會兒,還在搶救室呢!聽醫生說,你爸爸身上多處燒傷,好像是迎頭潑的硫酸,臉上尤其嚴重,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雲詩詩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

硫酸?!

還是濃硫酸!?

到底是誰,要下這麽狠的手!?

父親平日裏為人和善,從不與人樹敵,因此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究竟是誰這麽喪心病狂,下這麽狠的毒手?!

慕雅哲也深諳事情的嚴重性,二話不說,直接訂了最近的一個班次,和宮桀會和之後,五個人登上飛回國內的班機。

因為沒有直飛京城的航班,從馬爾代夫飛海市,再輾轉飛回了京城。

抵達京城,已是晚上七點半了。

這會兒是高峰時期,打車趕去醫院的路上,又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趕到醫院的時候,雲業程還沒有離開手術室。

雲詩詩不顧身後的宮桀和慕雅哲,飛也似的擠進了電梯,先上了手術室所在的樓層。

她匆匆忙忙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鑲玉守在手術室門外,而雲業厚則癱坐在一邊,神容黯淡。

“叔叔!”

“詩詩!”

雲業厚見到雲詩詩趕了回來,像是看見了救命,一下子肋眼昏花。

雲詩詩衝了過去,看了一眼手術室上方亮著的燈,“手術中”,有些怔然地道,“爸爸還沒有出手術室嗎?”

雲業厚剛要說話,鑲玉便迎了上來,流著眼淚哭訴道,“詩詩,你總算來了!你爸爸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醫生隻出來過兩次,都說叫我們做好心理準備,人可能隨時都沒!”

雲詩詩聞言,臉色劇變!

雲業厚臉色變了變,當即淩厲道,“別說這種晦氣話!人還在搶救呢,你這話是要觸誰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