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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詩詩崩潰地伸出手,用力地推了男人一把,偏偏這個男人猶如泰山一般佇立在原地,任憑她如何推搡,紋絲不動。

心裏更是頹敗了。她恨極了這個將她生活擾亂成一團,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男人!

“拿走好了,都拿走好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雲詩詩捧住了腦袋,背靠著窗口一點點滑落在地上,將臉深深地埋進了臂彎,失聲痛哭,像個孩子一般毫無顧忌地將心中所積攢的屈辱、怨怒、不甘與絕望,暢快淋漓地發泄了出來。

“慕雅哲,我討厭你,我最討厭你了……”

慕雅哲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心,生生得疼了,慌亂,慌亂至極,他把她弄哭了,猝不及防的崩潰令他措手不及。

他就這麽長長得佇立著,低頭有些無措地望著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麽這個女人,說哭就哭了,還哭得這麽委屈,這麽絕望,像是所有的防備都傾力瓦解,將真實的模樣一覽無餘的暴露在他的麵前!

可他該拿她怎麽辦?

難道是他錯了?

是他錯了麽?

他不過是想鑄一座城,將她圈禁在城中,給她應有盡有的物質,榮華富貴也好,無限寵愛也好,可他就是厭惡其他的男人惦記她!

他不過是想要將她藏好,不讓任何人覬覦她。

這也錯了?

那該怎麽辦?

慕雅哲眉心微微擰起,心疼得快要窒息了。他從來不曾掉過一滴眼淚,即便是在最殘酷的特種訓練營,渾身傷痕累累,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而冷情如他,更從來沒有為誰心痛過,然而這個女人在他麵前在她哭得潰不成軍,令他的心毫無防備地抽痛了。

“別哭了!”

他喝止了一聲,雲詩詩卻絲毫不顧忌他,沙啞的哭聲仿佛是在控訴他的冷情。

他有些煩躁地扶著額發,女人的眼淚,從來都是男人猝不及防的殺手鐧,一針見血,根本無法抵禦。

他何嚐不是一樣,見她哭著,心在疼著,可他卻束手無措。

從未哄過一個女人,難道要像哄小奕辰一樣去哄她麽?

小奕辰小一點的時候,最怕痛。生病的時候,尤其怕紮針,每當紮針的時候,哭鬧不止。

他便將他抱在懷裏,親吻他的臉蛋,這麽哄著,他便不會哭了。

低下身,長臂一伸,便輕而易舉的將她撈在了懷裏。

以往的時候,這個女人該是激烈地掙紮了,推拒他,逃離他!

可如今,卻沒有!她的身子軟極了,任他抱在胸口,卻並沒有過多的掙紮,卻也沒停止哭聲。

她隻將臉低低地埋著,哭聲仍舊洶湧不止,揉著眼睛,眼看著根本不像是二十四歲的女人,倒像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楚楚可憐的,叫人心生憐愛!

慕雅哲將她抱著,坐在床上,像是抱著小奕辰那樣,將她摟在懷裏。

男人的胸懷,極為寬敞的,一個胸膛,一個臂彎,便成就了她肆意任性與哭鬧的天地。

慕雅哲低下頭,為她撫去眼淚,低頭親吻了她的唇畔,沉沉地道:“別哭了,嗯?”

她仍舊哭著,哭得是那麽動情,那麽傷心,仿佛天崩地裂了一般。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