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在一旁吐槽,“媽咪說這個話,不知道羞羞臉咩?”

雲詩詩對他揮舞了一下拳頭,“你能不能不要總拆我的台?!”

“我就算不拆你的台,你也撐不穩這個台麵。”佑佑涼涼地道。

雲詩詩,“……”

佑佑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像舅舅說的,負負得正,你和爹地兩個廚藝白癡,可能就是這個原因,我對美食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感官。這一點,其實還要感謝你和爹地。”

慕雅哲,“……”

感覺他這是躺著中槍了。

雲詩詩忽然看到沙發上一條鉑金項鏈,走過去拿了起來,好奇地道,“這是誰的?”

宮桀搖搖頭,“不是我的。”

雲詩詩又環視了一圈,她不記得佑佑和小奕辰有這樣的鉑金項鏈。

“應該是花錦落下的。”

雲詩詩拿起手機,撥通了花錦的手機……

……

淋浴室。

靜謐無聲,徒留林雪雅壓抑而崩潰的哭音,顫顫巍巍,即便隱忍克製,可卻毫不艱難地聽出了其中的絕望。

花錦被她壓覆在身下,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裸/露在水麵之外的胸膛,感觸到一片溫熱。

他也不知道,是漫溢上來的熱水,還是她的眼淚。

浴池裏的水源源不斷地放著,不斷地溢出在地上,稀稀拉拉的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裏,分外清晰。

花錦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並不是對於她的眼淚無動於衷,然而,她的眼淚,卻最多令他感到心疼,卻也隻是心疼而已。

僅此而已。

人最可悲的究竟是什麽?

至少,對於他而言,最可悲的,莫過於這一生,都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愛情,不過是欲/望淪生的產物。

對愛情,不再有期待,不再有幻想,或許是許多年來過得太過疲憊,以至於他喪失了去愛一個人的力氣。

或許,若是沒有那樣一段回憶。

若是,他和林雪雅正常的遇見,正常的相愛,或許,他也會不顧一切地愛上她也不一定。

可現在,他想,自己大抵是不會相信愛情,相信婚姻了。

難道,人與人的羈絆,不都是因為欲/望才會聯係在一起的嗎?

人這個物種,是最自私的,就是因為自私,人最愛的,一定是自己。

因此,才會愛上能夠滿足自己欲/望的男人或女人。

林雪雅愛他,不也是因為他可以滿足她的一切欲望嗎?

她是和那些女孩子不一樣。

有些女孩子喜歡財富,喜歡權勢,可她生長在那樣的優越的環境裏,一直以來,都高高在上,因此,才會對那些幾乎唾手可得的東西不屑一顧。

而他的出現,不過恰好能滿足她的幻想罷了。

林雪雅就像在被困在象牙塔裏的小公主一樣,因為家族的束縛,總是循規蹈矩,一切都遵循著家族的安排,一絲不苟。

她內心有多渴望衝破世俗。

他不過是一個心理慰藉。

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像雲詩詩和慕雅哲那樣,就像是命中注定的戀人,又有多少呢?

他不相信,他有命定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