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聖禦集團回來之後,到了家,兩個小奶包說媽咪神色匆匆地離開了,打了一通她的電話,得知她在回來了路上,叮囑了幾句,便坐回到沙發上,翻閱剛買來的財經報紙。

一如他所料,整整一天過去了,慕氏那邊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也許,公關部在緊張地籌備,或許到了明天,又或許是後天,大概慕氏就會發出關於他卸任的正式公告函。

大概,慕臨風現在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如此處理,能夠將這件事的惡劣影響降到最低,是他如今一心要顧慮的事情。

此刻,怕是已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齒了罷!

慕雅哲聽聞開門的動靜,卻見是某個小女人終於知道歸家了,微笑道,“怎麽這麽晚?”

雲詩詩站在門口,卻並沒有因為他平常的問候,而歡欣鼓舞,她靠在門上,隨手將車鑰匙放在了桌上,於是,就那樣靠在門上,低下頭,顯得有些落寞而無力。

此刻,她的狀態,可以用愁雲慘霧來形容了!

低著小腦袋,愁眉不展的,慕雅哲也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這個小女人在外麵又是受了什麽一肚子氣回來,這麽悶悶不樂的!

事實上呢?

一路上,她安慰了自己一路,可仍舊想不通。

即便在宋恩雅麵前,姿態張揚傲慢,毫不留情地一番奚落,轉過身,孤自一人了,就左右撫慰不了自己的心境了!

一方麵,能夠站在慕雅哲的立場,反複告訴自己,他不可能背叛她。

可一方麵,一想到宋恩雅懷了他的孩子,又覺得心酸,更有一種嫉妒!

心裏有一方麵的不平衡吧!

同時,覺得莫大的委屈!

畢竟,試想,另一個麵目可憎的女人,仗著懷了自家男人的孩子,當麵逼宮,換誰都無法將心情很快得調整過來!

以她保守的觀念,如何能夠想到宋恩雅是利用了自己的手段,偷來的精/子,完成了人工授精這樣的創舉!?

慕雅哲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豁然起身,走到了她的麵前,卻看見她至始至終低著頭,一言不發,心情很沉悶的樣子。

“怎麽了?”

他發了問。

雲詩詩忽然麵無表情地推開了他,走到了餐桌前,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一口氣灌進了肚子裏。

直到一杯水灌下去了,好像心境總算平複了一點,等到情緒穩定了一些的時候,她抬頭,看著不知何時在她身邊坐下,卻不動聲色的男人,終於開口了:“今天,宋恩雅約我見麵了。”

“她?”

慕雅哲也意外了一下,“她回京了?”

“看來你消息也不夠靈通嘛!”

不知為什麽,她說出的話裏,也帶著一點刺,好似她的不痛快,必須要讓他承擔一些,心裏才能好過一些。

男人不怒反笑了,自昨晚卸任之後,也難得樂得一身輕鬆,再沒有公司那些愁人的事務,因此,事業上的耐心,也全部挪到了她的身上,即便她話裏透著一點針對的意味,也並沒有因此動怒,反而覺得好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