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忽然勾了勾唇,他靜靜地轉過頭,輕輕地撫上她的臉。()

“嗯,我是你的。”

林雪雅甜蜜一笑,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一吻旖旎,幾盡纏綿後,她貼著他的唇,輕輕呢喃,“怎麽辦?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對於他,有一種病態的執念和占有欲。

她愛他,深愛入骨。

可無論從任何角度出發,她都無法名正言順地和他在一起。

她出身高貴,對於她未來的丈夫,家族隻會從更高貴的家族裏麵,挑選出一個優秀的男人,作為她的未婚夫。

而這個人,一定不會是身份卑微的花錦。

娛樂圈,一介戲子,這一身份,是真正的豪門為之不齒的。

更何況,對於林家而言,花錦的底細,早已調查的幹幹淨淨。

因此,林雪雅的父親多少次大發雷霆,要她和花錦斷幹淨。

林雪雅卻不依,哭過,鬧過,甚至說出過,“你要我和誰訂婚可以,但是我和他永遠不可能分開”如此荒誕的話。

林父拗不過她,父女倆為此仍舊處於僵持的態度。

花錦卻感覺身心俱疲。

他並不愛林雪雅,所謂的愛,不過是逢場作戲。

他是個演員,從十幾歲起,就已經遊走在名利場,遇見林雪雅,是他的幸與不幸。<>

幸的是,她將他帶離了那片苦海。

不幸的是,因為她,他再次墮入地獄。

為了生存,他可以對她說盡虛情假意的話,演戲嘛,遊刃有餘。

何嚐沒想過脫離她。

可是,可能嗎?

……

醫院門口。

季雨琪有些抱歉地看著她,歎息一聲道,“詩詩,對不起,隻能先請你回京了。花錦……可能還要在海市多逗留幾天。雪雅小姐來了,你和花錦必須保持距離。”

“……”

雲詩詩神情複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心裏難過,不是因為她被花錦無情地驅趕,而是她覺得心疼。

尤其是當她眼睜睜看著花錦為了維護她,強顏歡笑,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哄林雪雅開心,她更是心如刀絞。

究竟為什麽,要那麽卑微。

莫非,是被她控製了嗎?

為什麽不脫離她。

雲詩詩恨他不爭氣。

她記得他曾說過——

連活著都無所畏懼,何懼死亡。<>

她曾質問他:就連地獄都渾然不懼,那麽努力地活著,又有什麽可怕。

花錦卻道:有一種活著,比死去更可怕。

她不懂。

花錦卻說,所以我很羨慕你,詩詩,你是上天的寵兒,有些事,你未必能深刻理解。有些人活著,可以我行我素,有些人活著,苟延殘喘,就像行屍走肉一樣,每個人的命運都不一樣。

頓了頓,他又苦澀一笑,堂堂正正地麵對自己喜歡的人,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雲詩詩心情複雜萬分。

她對季雨琪道,“好好照顧花錦。”

“嗯。我會的。”

季雨琪為她叫了計程車,送她去了機場。

秦舟接到電話,匆匆趕到機場,季雨琪已經訂好了機票。

“怎麽這麽匆促?”

季雨琪道,“雪雅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