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淩晨兩點五十,飛機才遲遲起飛。

打開手機,收到了來自於秦舟的短信,長長的一段,除了言簡意賅地匯報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他立即撥了個電話給秦舟,那頭響了一陣,方才接通,秦舟無比意外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老板!”

驚愕的聲音,無疑像是見到了鬼。

他不曾想到,慕雅哲竟連夜抵達了海市,他還以為,他不會來海市了!

“老板,你怎麽來海市了?”

“她人在哪裏?”

“呃……在醫院。”

“哪個醫院?”

秦舟匯報了地址,慕雅哲剛要掛斷電話,秦舟忽然急道,“老板,你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我在警局。”

“怎麽了?”

“詩詩那邊,你暫且放心,她隻不過受了一點皮肉傷,現在我派人看護得很好。不過,手頭這邊出了一點事,希望你過來處理一下。”

“你自己處理!”

“我也想。可如果我有這樣的權限,何必驚擾到老板你。”

慕雅哲擰了擰眉,重視起來。

“什麽事?”

……

半個小時候,慕雅哲出現在公安局。

秦舟一見到他,立即激動地站了起來,衝了過去。

“老板,你來了!”

“嗯!”

慕雅哲神情有些疲憊,連夜的行程,幾乎沒有闔過眼,正常人早已吃不消,縱然體力驚人如他,也有點熬不住這一份疲憊,臉上浮現的倦容,卻是令人心疼的。

他似乎從沒有流露過如此疲憊的神情。

秦舟也察覺到他臉上的疲色,有些心驚道,“老板,你看起來很疲憊,要不要暫且休息一下。”

“說,什麽事?”

慕雅哲不理會他的善意,開門見山地問。

秦舟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同樣站在身邊,臉色擔憂的閔宇,無奈抿唇,隨即道,“慕婉柔死了。”

“慕婉柔?”

慕雅哲神情怔忡了幾秒。

“她怎麽會死的?”

秦舟將今晚的事情概述了一遍。

“現在,警方懷疑詩詩是殺害慕婉柔的凶手,眼下的情況,各方麵的取證都對詩詩的清白無利,從現場采集來的證據,也根本無法證明詩詩無罪。我之前交了一筆保釋金,可按照眼下的境況,怕是要隨時接受警方的傳喚審訊。”

“慕婉柔怎麽會出現在海市?!”閔宇提出了質疑,“她不是關押在醫院裏。”

“不知道。”

秦舟一臉茫然。

慕雅哲眼中浮現一抹鋒利,懷疑道,“你確定是本人嗎?”

“屍體就停放在停屍房,雖然……人從高空墜落,屍體已經嚴重變形,但是還是能認出來。”

慕雅哲吩咐道,“閔宇,派人查一下醫院那邊是什麽情況。”

“老板,你的意思是……”

慕雅哲麵色陰冷地道:“一個瘋子,怎麽可能從醫院裏跑出來,除非,是有人放出來的!”

若是如此,這裏麵涉及的東西,就複雜多了。

慕婉柔,憑她那瘋的程度,沒有一個清醒的頭腦,怎麽可能從瘋人院裏跑出來。

精神病院警戒重重,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