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卻根本聽不見。

詢問室的膈應效果很強大,因此,秦舟說什麽,雲詩詩也根本聽不見。

雲詩詩隻好用口型對他道:“帶我離開這裏。”

秦舟看懂了,點點頭,隔著玻璃,用眼神撫慰她的緊張,隨即轉身去辦手續了。

不出半個小時,交了一筆保釋金,就搞定了。

雲詩詩跟隨秦舟出警局的時候,言簡意賅地將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

秦舟卻聽得一頭霧水。

“我沒有給你發過那樣的短信。”

“什麽”

秦舟一臉嚴肅地道,“聽著,沒有開玩笑,我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背著慕總,深更半夜把你約到天台去。”

“那短信”

“我沒發過。”秦舟信誓旦旦,甚至拿出手機,給她過目。

記錄裏麵,的確沒有那樣的短信。

“那是怎麽回事我打你手機,也打不通。”

“怎麽會”

秦舟趕緊撥了一個號碼,顯示通話正常。

雲詩詩更是覺得蹊蹺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思緒一片混亂。

“詩詩,你該不會是夢遊了吧這兩天太過緊張,所以沒有好好休息”

“不可能我從不會夢遊的。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人即便我對那個女人深惡痛絕,可我也不會做這種事。”

不過,她不否認。

的確有那麽一瞬間,她生了魔念,想要將慕婉柔狠狠地推下樓,亦或者,狠狠地扼死這個女人。

人處於極度恐懼與緊張的時刻,甚至是憤怒的時候,往往會失去理智。

可那也是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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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不這麽做,興許就死在慕婉柔手裏了。

而且,事實也是慕婉柔想要將她拽下樓,自己跳樓的。

充其量是自殺,根本不是她殺的。

連過失殺人都談不上。

可根本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慕婉柔的死與她無關。

這件事的棘手程度,遠遠超過她的預知和想象。

秦舟安慰她,“你別擔心,我相信你。”

“嗯。”雲詩詩忽然歎息一聲,眉心疲憊,“可是,當下警察的取證,對我很不利。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秦舟也緊跟著皺了皺眉,總感覺這件事有諸多的可疑。

“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蹊蹺,我會盡快派人查清楚。”

“現在,送我去醫院,花錦還在醫院裏。”

“花錦”

秦舟又是一頭霧水,“他怎麽了”

“時間緊迫,我路上再和你詳說。”

“好。”

秦舟與她走到路邊,打了一輛車,匆匆地趕往醫院。

在此之前,花錦被送往救護車之前,她問清楚了醫院,因此知道花錦被送往哪個醫院。

車上,雲詩詩提心吊膽地問,“秦舟,花錦會不會有事”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傷勢。若是沒傷到髒器,那是萬幸,若是傷到了”

他沒有再往下說。

隻是,雲詩詩望見他臉上沉重的神情,心跳漏了半拍。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雲詩詩話音頓住,戛然而止,眼淚卻是第一時間滾落了下來。

“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