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詩皺了皺眉,總感覺隱隱之中,好像有一點蹊蹺,如今她隻後悔的是,秦舟和她說起自己的房間號,她竟然沒有認真記住。

手機的屏幕再度閃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一條簡訊傳了過來。

“詩詩,我有話要和你談,在天台,等你。”

雲詩詩忽然站起身,花錦緊張地站了起來,“去哪兒?”

“去找秦舟,他說在天台等我。”

“……”

大半夜約一個女孩子去天台,怎麽想都覺得這其中有些詭異啊。

“我陪你一起去吧。”

花錦顯然不放心,於是提議道。

雲詩詩搖頭說,“不用!也許,他心情不好,在天台和悶酒,要我過去陪他說會兒話。”

“嗯……好。”

花錦猶疑著點點頭,隨即不放心地盯住,“那你小心。天台涼,不要凍著了。”

“謝謝。”

花錦真切的關心,讓雲詩詩心底倍感溫暖,她隨即離開了房間,走進天梯。

天台沒有直達的電梯,需要到達頂樓之後,再通過樓梯走上去。

酒店最高二十七樓,電台位於最頂端,二十八樓,很高。

到達二十七樓之後,走過一個轉角,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便看到了通往天台的樓梯。

她將手機放在口袋裏,緩緩地拾起階梯向上走去。

令人心悸的死寂之中,她的腳步聲清脆有力,與大理石台麵撞擊一起,敲擊在心頭,卻感覺到了沉悶的壓抑。

太過安靜的樓道裏,或許是這個樓層鮮有人光顧,因此,樓道燈因為長年失修,忽明忽暗,明滅不熄。

就像電影裏那些恐怖片裏的劇情一樣,總感覺背後黑暗的角落裏,有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正在虎視眈眈地望著自己,緊盯在自己的背脊,仿佛要將她的身子望穿一般。

雲詩詩心跳如鼓。

通往天台的樓台那麽長,昏黃不清的光影之中,她走得不快,然而死寂之中,那不安而恐懼感,卻叫人心慌意亂。

然而漸漸的,她卻有一種很強烈的第六感。

似乎不是幻覺,她真的感覺到,有一雙視線在背後默默地凝視著她,猶如瞄準了獵物的凶獸一般。

這種感覺很強烈。

臆想!

怎麽可能的事?

即便如此寬慰,她還是被自己的臆想驚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她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回頭看個究竟,仿佛她隻要一回頭,那個人就會發狠地撲到她身上一般!

雲詩詩不禁有些後悔了。

也不知道她逞強做什麽。

剛才花錦說要陪她一起上來,她為什麽要拒絕?

明明很害怕。

她再也不敢慢吞吞地走了,一鼓作氣,瘋了一般的向著天台跑去,一把推開微敞的門,迎接她的,卻是天台凜冽的寒風,與似乎一望無際的星空。

酒店的天台很大,同時,酒店的水箱也裝在天台上。

看到那個巨大的水箱,雲詩詩神誌恍惚間,猛地想起了之前的一樁新聞。

一個加拿大籍華裔女孩,在國外的一家酒店裏離奇失蹤,後來,被人發現時,溺死在水箱裏麵,並且屍體已經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