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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張臉被帽子遮蔽住,臉上戴著厚重的口罩,大喇喇地遮去了大半張麵容,唯獨露出那一雙漆黑得像是萬丈深淵的眼睛。

可那真的是人的眼睛嗎?

這不是一個活人該有的眼睛。

毫無一絲生氣,就像兩個空洞的窟窿一般,從深處散發出逼人刺骨的寒氣。

更嚇人的時,眼睛的周圍,布滿了猙獰的傷疤,像是被用什麽尖銳的東西劃傷似的,盡管傷口已經愈合,卻是留下了永久的傷疤。

這個人……

到底怎麽回事?

將自己裹得全副武裝,臉上卻是傷疤,很是可疑啊!

人不人,鬼不鬼的!

老實說,守墓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活人嚇出一身冷汗。

保全拍了拍胸脯,不等他反應。

“幫我查個名字。”

那女人又陰惻惻地重複了這麽一句,像是在默念什麽古老而又恐怖的咒語一般,聲音低沉沙啞,全然聽不出任何鮮活的情緒。

保全臉色僵硬了一陣,隨即從一旁拿來冊子,沒好氣地詢問:“叫什麽名字?”

“李琴。”

“木子李,qin是那個‘鋼琴’的‘琴’嗎?”

女人緩緩地點了點頭。“是。”

“哎呀,這個名字剛添上不久嘛……在第十九排第二十三……”

他話音剛落,那女人就不發一聲地轉過身,向著墓地去了。

保安緊盯著女人離去的背影,憋了半天,忍不住罵罵咧咧地吐出幾個字:“真是個怪人!”

女人並沒有走多遠,腳步猛地驟停,緩緩地轉過身來,一雙猶如鬼目的眼睛,投向他的方向。

保全驚得噤聲,下意識地咬住了嘴唇,對她討好一般地笑了笑。

……

第五號墓區。

第十九排,二十三號。

這是一排新修的墓碑,青鬆蔥蔥。

女人駐足在墓碑前,隻見墓碑上,鑲嵌著一張李琴的黑白照片,底下則擺放著貢品和鮮花,女人緩緩地跪在了地上,指尖輕輕地觸上了冰冷的照片,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

“娜娜……好好活下去……”

“一定要替媽媽報仇,媽媽恨哪!媽媽好恨哪!”

“我一定要那個賤人,生、生不如死……我一定要讓她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

淒厲而絕望的呼喚聲,猶然在耳。

女人默默地一遍遍輕撫過冰冷的照片,清晨,霜寒露重,照片上蒙上了一層濕/漉/漉的痕跡。

她輕輕地,像是在溫柔撫摸一樣,一點一點地將照片上的潮濕擦拭幹淨了。

女人離開的時候,墓碑前的鮮花,被踩得七零八落。

保全目送那個背影的離去,默默地嘀咕了一句:“比鬼還像鬼!病的不輕!”

……

夜晚。

雲詩詩從劇組回來之後,一家四口人便一齊到西餐廳用餐。

慕雅哲特意挑選了一家法式料理店,小奕辰一聽到又要吃法式料理了,開心得手舞足蹈。

“我最愛法式料理了!爹地英明!爹地威武!”

佑佑一聽,卻是一副快要吐出來的表情。

法式料理,他吃得太多了,學會做飯後,不同種類的料理都試著學了一點。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