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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業程起初根本拿不出這個錢,最後,還是雲詩詩出錢買了。

雲業程又是愧疚又是感激,李琴生前對於雲詩詩態度極為苛刻,而這個孝順的孩子卻不計前嫌,為她善後,雲業程心裏不是滋味。

雲詩詩卻說:“恨歸恨,可人已經死了,我還何必與已逝的人再計較。爸,珍惜眼前人,你順心一點,就好。”

“詩詩……謝謝你!爸……是爸對不起你!”

雲業程懊悔地說不出話來。

……

“雲總,已經處理幹淨了。”

電話裏,李翰林的聲音隱晦而深沉,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佑佑點了點頭,難能可貴的誇讚了一句:“這件事我知道了。不過兩天時間,你就能處理妥善,不得不說,你的能力還是很出色的嘛!”

“我……”李翰林風中淩亂了。

也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如此說,究竟是對他的讚美還是貶損。

仿佛知道電話那一頭的人在默默腹誹什麽,佑佑淡淡地表示:“我在誇你。”

……

這家夥是不是有很厲害的讀心術?

怎麽隔著那麽遠,在電話裏,他就能猜出他心裏在默默腹誹什麽。

“李理事,我們共事那麽久,彼此之間的默契,很難說清的。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在心裏默默腹誹我什麽,我當然知道!”佑佑又是猜到了他此刻的心理活動,輕然地道。

李翰林徹底沒話說了。

“雲總……”

“嗯?”

“你一定是妖孽投胎轉世的,我感覺,你不是一個正常的生物。”

那頭沉默了半晌。

在李翰林提心吊膽的同時,佑佑冰惻惻的話語在那頭響起:“馬上要過年了。”

“……”

“看來某個人的年終獎,是不想要了。”

“雲總,別……我剛不是和您開玩笑嗎……”

話音未落,那頭卻傳來冷漠的“嘟嘟嘟”聲。

李翰林抱著手機,卻是欲哭無淚。

武蘭山公墓。

人煙稀少。

過了冬至之後,這兒便呈現出非一般的蕭瑟。

清晨,天蒙蒙亮,一個瘦削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大門口。

單薄的背影,穿著一件連帽的黑色衛衣,衣領一路拉到了頸口,大大的帽子扣在頭頂,生生得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楚人的容貌。

然而從身形看去,是個身材不高的年輕女子。

女人雙手抄在口袋,緩緩地走進了門口。

保全起身,抬頭看了來者一眼,卻心生古怪。

見過來掃墓的,但是沒見過,大清早天還沒亮,墓園剛開放,就跑過來掃墓的。

於是,他走出保全室,剛走過去,想要詢問一聲。

還沒走到那人身邊,卻被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詭異氣息嚇得後退半步。

這個女人,明明是活人,怎麽跟鬼一樣的!

保全搖了搖頭,決定不多管閑事,遂而回到了保全室裏避風去了。

女人卻忽然向他走了過來。

“幫我查一個名字。”

保全抬起頭,就看見女人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窗口,嚇了一大跳。

“你……你幹什麽啊?怎麽和鬼一樣的,走路都沒有聲音。”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