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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雅哲徐徐地抬起頭來,望向她,眼中卻並沒有絲毫的驚豔與讚歎,唯有一絲不耐與冰冷,看得慕婉柔心涼了大半截。

“脫下來。”

一句冰冷至極的命令,慕婉柔頓時難堪地僵在原地。

“為什麽?”

“我有說,這件讓你穿?”慕雅哲冷嘲。

慕婉柔神色一僵,無不難看。

她不明白,平日裏,對於她的要求,慕雅哲向來是無條件滿足。

她要什麽,就擁有什麽,他向來寵著她,任她提出再苛刻的要求,他也是雲淡風輕地滿足。

為何他對她忽然之間冷若冰霜?

“為什麽?為什麽讓我脫下來?難道我比不上她?那個賤女人……“

“脫下來,給你五分鍾,換一件。”慕雅哲說著,抬起手上的腕表,顯然已經開始計算起時間。

“不,我不脫!”慕婉柔紅了眼眶,“我就是喜歡這件,我就是要穿這件參加今晚的酒會!”

慕雅哲唇角勾勒起一抹冰寒的弧度,冷漠道:“我耐心有限。”

“哲……”慕婉柔受了驚,她何時見過他這般冷漠地待她!

雲詩詩,那個該死的賤女人,她一定是狐狸精轉世,所有男人見到她全都跟被勾走了魂一樣。

慕雅哲冷冷道:“還有一分鍾。”

言外之意,過了這一分鍾,她最後一點兒體麵都會蕩然無存。

他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懷著無比的委屈,慕婉柔恨恨得一跺腳,回了試衣間,重新換了一身禮服。

……

賓利車平穩地駛離高速公路,緩緩開向酒會現場。

車廂裏,雲詩詩默默地低著頭,身上褪去了方才的倔強去自信,側臉看上去顯得有些落魄。

顧星澤坐在她的身邊,望著她靠著窗,低著頭,瘦瘦小小的身子讓人難免疼上心頭。

她是個令人心疼的女孩,很容易就勾起男人骨子裏的保護欲。

顧星澤想起方才在展示廳,那個與她眉眼間都格外相似的小奶包,心頭浮上了某種猜測與懷疑。

傳聞中,慕家少夫人與慕氏財團繼承人從小指腹為婚,青梅竹馬,慕婉柔是慕雅哲心愛的未婚妻。

然而,這隻是表麵。

事實上,慕雅哲是個淡漠到骨子裏的男人,從未對任何女人上過心。

慕婉柔也並非是小奕辰的親生母親。

她被診斷出先天不孕,根本失去了作為母親的能力。

小奕辰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

會是她麽……

那天他看到她懷中抱著的那個男孩兒,無論是年紀還是五官,都同小奕辰一模一樣。

顧星澤微微失笑,竟然有些在意。

然而,他卻根本無權過問。

秦舟也一直望著她,有些欲言又止。

想要關心,卻又無立場過問。

雲詩詩抬起頭來,望向顧星澤,真誠地致謝:“星澤,剛才,真的謝謝你,謝謝你維護我!“

“謝什麽?”

顧星澤好笑地望著她。

“那件禮服,真的很好看,隻是若是要以一個億的代價來換取,真的不值得。”

不值得嗎?

顧星澤卻笑說:“值得。”

“呃……”

雲詩詩有些意外地望著眼前俊美無匹的男子,他唇畔勾勒著溫柔的淺笑,口吻卻無比堅定。

“詩詩,你值得最好的。”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