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兄弟情深

春霖閣珊瑚眾人也都行禮道:“大小姐!”

顧汐語擺擺手叫他們不必多禮,對呂嬤嬤笑道:“嬤嬤,我可餓死了,咱們小廚房裏可還有飯菜麽?”

呂嬤嬤連聲道:“自然有,自然有,大小姐,我這就叫廚房準備!”

趙琴心忙道:“汐語,大廚房裏已經準備了。

顧汐語微笑道:“不知道爹什麽時候回來,我先吃一點兒。”

趙琴心聽她提到顧柏楊,目光似乎微微閃動了一下,便不再多說,轉而道:“大小姐,那等侯爺回來了,我再派人來叫你!”

顧汐語道:“好!”

“那大小姐你先休息休息,去去塵,我去前麵看著!”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顧穎珠眼珠一刻也不安定,不知道在想什麽,又或者在打什麽主意,此時見趙琴心要離開了,她跟在趙琴心後麵,突地轉過頭來,道:“顧汐語,我哥是不是給你去信了?”

趙琴心腳步一頓,顯然她原本也是想問,但是不知道怎麽開口,既然顧穎珠問了,那正是問到她心坎上。

顧汐語道:“沒有!”

顧穎珠道:“怎麽可能?我哥過繼到你娘的名下,成了你哥了,他不給你寫信還給誰寫信?”

顧汐語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三妹妹,莫非你覺得哥哥在軍營裏能有你在家裏當三小姐舒服,可以想寫信就寫信麽?”

趙琴心忙回頭拉住穎珠,沉著臉道:“穎珠,不可對大小姐無禮。wWw..大小姐還能騙你不成,快,跟我回去!”

顧穎珠還想說什麽,被趙琴心拉了回去。

那一幫子隨著趙琴心而來的婆子丫頭們自然也全都離開了。

楊一誠沒有跟著進內院,顧汐語讓他去找外院管事。楊一誠立刻去了,他穩重少言,並不是一個多事的人。不過,顧汐語總能感覺到他眉宇間的一份掩飾不去的滄桑感。

想一想他腿上的殘疾,顧汐語知道這個楊叔,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不過,有故事的人並不可怕,命運如果給予一個人不幸,撐過去了,這個人變成有故事的人,沒有撐過去,這個人便變成死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與別人無關。

顧汐語對楊一誠的故事並不感興趣,紫竹讓楊一誠來找她,她便收留,至於紫竹有什麽想法,她也不會過問。

回到內院,顧汐語回去自己的臥房,珊瑚笑眯眯地給顧汐語沏了一杯茶,興衝衝地道:“小姐,我去叫人給你準備熱水沐浴!”

顧汐語衝她一笑,道:“好!你叫呂嬤嬤來一下。”

珊瑚響亮地應道:“是!”轉身腳步輕快地出去了。

其實不用她叫,呂嬤嬤隻是去小廚房裏吩咐了一下,就立刻轉身回來了,這時候正與珊瑚迎麵而來,珊瑚道:“嬤嬤,大小姐請你過去!”

呂嬤嬤道:“知道了!”

腳下不停,直接向顧汐語的房裏走來,顧汐語收好董靜萍給她的荷包和錦囊,回到桌前,才喝了一口茶,呂嬤嬤便進門來了。

呂嬤嬤道:“大小姐,聽說你是一個人回來的,發生了什麽事?舅老爺家一切可好?”

顧汐語道:“舅舅家一切都好。是顧雄去吉州傳信,說爹爹病了,我才隨著歐陽宇淩一起回來的!”

“侯爺病了?”呂嬤嬤怔忡了一下,才道:“侯爺前幾日沒上朝,宇清院裏消息封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侯爺病了。”她聽說顧汐語是和歐陽宇淩一起回來,頓時放了心,若是別人,她也許會替她後怕,但英王殿下對大小姐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她們隻會樂見其成!

顧汐語皺了皺眉,沒有上朝,消息封閉?到底是掩人耳目,還是封鎖消息?

看來,一切得等到她見到顧柏楊才知道。

原本以為顧柏楊此時必然是在病榻上,但顯然不是,還能上朝,總是差不到哪裏去。

今天孫芳玥沒有露麵,顯然她不可能沒有得到消息,隻是不想出來而已。她若還是以前的她,孫芳玥自然會迎出門去,以展現她這個主管中饋的威遠侯貴人的溫厚體貼,親和愛護,但既然已經知道她並不是以前的她,知道這一切都會被她看破,這麵上的功夫,她便懶得做了。

顧汐語自然不在意,她不來,耳根更清靜。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看穿孫芳玥的真麵目之後,她就對這個虛偽陰險的女人沒什麽好印象。

至於王秋月,她似乎一直遊離於威遠侯府這幾個姨娘之外,而且,她心中似乎藏著一份深深的恨意,哪怕她表麵上表現得多麽雲淡風輕,顧汐語也看得出來。

她第一次見王秋月時,還有幾分探究的興趣,現在,她是半分興趣也無了。甚至對威遠侯府,她也並沒有多少感情。

若不是因為原身是出身在這裏,那個便宜爹畢竟是原身的親爹,她也不會回來。

她可以認娘,這個爹嘛,不認也罷。

顧汐語道:“這兩個月,有什麽新鮮事麽?”

呂嬤嬤道:“倒也沒什麽新鮮事,有一件事,小姐大概不樂意聽,關於齊王的!”

顧汐語淡淡地道:“什麽?”

呂嬤嬤道:“齊王殿下原本應該十天前大婚,娶吏部尚書家的小姐和禮部侍郎家的小姐,不過,婚期推遲了!”

顧汐語挑了挑眉,道:“為什麽?”

呂嬤嬤道:“聽說是齊王殿下請求的。太子和英王殿下出使北楚,一直無音訊,齊王殿下對皇上說,兄弟生死未知,他無心大婚。皇上見他如此顧念兄弟之情,準了他的請求。”

“是嗎?”顧汐語不在意地笑了笑,這個歐陽銳奇,在外是一副風流王爺的形象,詩酒風流,遊戲花叢,一直很好地掩飾著自己。

如果不是他的勢力滲透到吉州,想吞了董家,他的手段和野心也許仍然好好地藏著,這人一邊暗地裏動作,一邊明麵上在皇帝麵前賣好。若說他無所圖,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