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怎麽可以這麽蠢

顧桓這兩天還真去了,然後,結果顯示出來了。

顧柏楊見顧桓竟然真有這方麵的天賦,有些見解是連他也沒有想到的,對顧桓頓時又添了幾分喜愛。

因為顧桓的關係,他去紅葉院的日子多了,去桂園的次數也增多了。

有了顧柏楊的看重和滋潤,趙琴心的腰杆越來越挺直。

孫芳玥情知是因為周嬤嬤出事,顧柏楊故意疏冷她,但是看著趙琴心得意,她心是是又恨又氣,隻希望那位秦王能早點把四公主帶到府上來。等到顧卓陽取得四公主的歡心,看趙琴心拿什麽跟她鬥。

其實趙琴心也鬱悶得緊。

她現在終於有了起色,為了顧桓,開始明明白白地站在孫芳玥的對立麵,和顧汐語一道了,可是她的女兒顧穎珠,卻開始扯她的後腿起來。

顧穎珠知道她老娘現在幫助孫芳玥主管中饋,並不高興,她勸趙琴心:“娘,你是不是傻了?爹爹對夫人是不會改變的,你這樣和夫人作對,你想過後果嗎?”

趙琴心知道自己這個女兒一向不動腦子,隻會跟在顧妙珠後麵,不禁道:“什麽後果?”

顧穎珠道:“娘,你怎麽還要我教你呢?你得罪了夫人,以後,夫人能對你好?能對我好?你是為了眼前這麽一點小小的利益,完全不顧我的前程了是嗎?”

趙琴心道:“你的前程,娘自然會為你謀劃,難道你覺得娘會害了你嗎?”

顧穎珠又是跺腳又是搖頭:“娘,我怎麽說你都不明白。夫人是要被爹提成平妻的,以後說不定就是正妻。我們這些庶女的婚事,當然是夫人做主。你為我謀劃為我著想有什麽用?夫人不點頭,不用心,我以後能許個好人家嗎?”

趙琴心聽得心裏拔涼拔涼的,她耐著性子道:“你的意思我該怎麽做才好?”

顧穎珠以為趙琴心終於開竅了,頓時眉開眼笑地道:“娘,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絕不會拿我的前程開玩笑的。現在,雖然爹讓你主理中饋,但是,你要記得,可千萬別和夫人起衝突,一切要以夫人的意見為意見才好。”

趙琴心的心涼了半截,她臉色冷了下去,道:“你的意思是,我應該一切聽從孫芳玥的,這樣,你才能有好的前程,對嗎?”

顧穎珠一臉理所當然地笑道:“對呀,就是這樣的。娘,你可千萬別和夫人作對呀。你要知道,你和她作對,苦的可是我和哥!”

趙琴心試探地道:“你真覺得如果我一切聽孫芳玥的,她就會對你好了嗎?”

顧穎珠道:“當然,夫人那麽好的人,肯定會對我好呀,她和妙珠姐姐也一向對我很好呀!”

看著蠢笨到這程度的女兒,趙琴心感覺一陣無力,她道:“是嗎?那你之前承受的家法,遭受的幾頓板子,那可都是孫芳玥下的令!”

顧穎珠連連搖手:“娘,你糊塗了?那怎麽能怪夫人呢?那一切不都是顧汐語那個草包害的嗎?要不是她顛倒黑白,迷惑了夫人,夫人怎麽會懲罰我?妙珠姐姐不是一向對我很好,還送我好些首飾呢!”

趙琴心點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出去吧!”

她知道,對這個女兒,她的教育的確很失敗。

這些年,她的隱忍,默不著聲,隻是為了保全自己兒女的生命安全。

可是卻沒有料到,有這麽一天,她的女兒的一顆心,竟然全放到孫芳玥那裏,善惡不分,好壞不辨,不肯動腦子,一切都想當然。

她覺得很無力,既然無法說通,那就不說吧。

顧穎珠出去時,還一再鄭重叮囑:“娘,你聽我的沒錯,千萬別和夫人對著來啊,你要聽夫人的話啊!”

趙琴心無力地擺了擺手,叫她離開。

顧穎珠已經快十四歲了,大小姐也就比她大了一歲,可是,兩個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要說被荼毒,被蒙蔽,大小姐才是最首當其衝的那個。

可事實上,真正被蒙蔽的,是她們所有人。大小姐不過是將計就計,可是她的女兒,怎麽就這麽蠢笨呢?

趙琴心可不認為真按顧穎珠說的去做了,孫芳玥就會對她和她的一雙兒女好。穎珠笨,她不笨,隻有她強了,才能護住自己的兒女。

穎珠看不到這一切,隻能她來謀劃,她來努力。

京城品花樓,有名的妓院,在二樓的某個寬大的房間之中,正中擺了一桌酒席,酒席上的菜品都是精品,天上飛的,水裏遊的,應有盡有。

那酒是美酒,香氣直透出來,滿室清香,喝酒的杯子,是玉杯。

房間裏隻有兩個人,坐在桌前,端著杯子一副漫不經心樣子的,是一身金色錦衣,金簪束發,俊美得勝過女子,卻又透著一絲絲邪魅之氣的男子。

站在他身側的,卻是一個容色嬌豔妖嬈,十分漂亮的女子。

那女子美貌極了,卻沒有煙花之地的那種媚俗,媚則媚矣,卻絕無半點俗豔,身材火爆,因為室內暖爐燃燒,溫暖如春,她身上的衣服穿得也很清涼,卻又並沒有**身體,隻是恰到好處的顯現了她的完美身材。

那是讓人一眼難忘的尤物,卻絕不會讓人因為她所在的環境而生出半分輕視來。

她的美麗和樰椽的端莊不一樣,她更妖嬈動人。

和顧汐語的清華之氣又不一樣,她更引人犯罪。

她是品花樓的頭牌,襲玥!

這個女子是兩年前來到品花樓的,才到品花樓半個月,那原本的頭牌就乖乖地讓了位,在京城的煙花巷子裏,襲玥的名聲也是極為響亮的。

不過,想要見到她的人,那都得花上大把的銀子。

甚至,有些人花了許多的銀子,隻得喝一杯酒的時間,可即使這樣,那些人也絲毫不覺得這錢花得冤枉。

作為品花樓鴇母的搖錢樹,她自己有這獨立的一棟小二樓,她不點頭的人,哪怕一擲萬金,也休想見到她一麵。

可現在,她站在一邊,替那個金衣男子執壺倒酒,神態十分恭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