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不一樣的他

“你想一個人對一群人”顧汐語抬眼看他,“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

歐陽宇淩傲然一笑,道:“幾個小賊,怕什麽”

他有些歉意地看了顧汐語一眼,道:“小汐汐一定發現了,你不是目標,我才是目標。.隻有我在外麵,你在廟裏才安全”

“什麽你是說他們,他們”

“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知道你已經在懷疑了。本來我也不確定,但是樹林後麵也有埋伏,而且那些人不同於一般人,我打過交道。他們是真正的殺手,冷血無情。你和君墨染在一起,他那管家應該很快會派人過來,他有人保護,你自然也安全了。”

歐陽宇淩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歉疚,道:“這次倒是我連累了你”

顧汐語道:“你知道他們都是冷血殺手,還說是什麽小賊,一起進廟去,撐到習文海到就好了。”知道不是習文海派的人,她心裏還是稍稍好受了些,至少不是每次救人都遇恩將仇報的人。

歐陽宇淩搖頭:“這樣我們都到不了,我護送你過去。別因為我受傷,乖”

顧汐語一怔,側目看了他一眼,他這時正專注於將那些人最後的一撥箭雨撥開,畢竟箭支太多,他再是輕鬆寫意,也不得不專注一些。

他的側臉輪廓分明,一樣是俊美得讓人挪不開眼,隻不過,比起之前的嘻笑和沒正形,多了幾分沉凝和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威。

是的,就是威。

帶著淡淡殺氣的威,帶著沉凝氣勢的威,帶著厚重如山的威,帶著冷峻如冰的威

這個歐陽宇淩十分陌生。

如果說之前看見的他給顧汐語的感覺就是一個紈絝,一個隻會在女人麵前甜言蜜語嘴薄唇利的紈絝,現在的他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座山,偉岸而挺拔;就是一片海,深沉而凝實。

仿佛隻要他還站著,她就無比安全;隻要他還站著,她就可以依靠。

哪怕他在說一個乖字,換了以前,這個字他說出來隻會讓她感覺輕浮圓滑,可是現在,這個字中透著的,既有濃濃的關心,又帶著絲絲寵溺,竟是這樣的溫柔和真摯。

這種感覺讓顧汐語有些陌生,她甩開思緒,知道現在不是禮讓的時候,她不會武功,麵對那些殺手,隻會成為拖累,因此,她便聽從歐陽宇淩的,在他的護送下開始朝廟的方向靠。

那批人形成了一個半包圍圈,跑得快的人已經和歐陽宇淩交上手了。

歐陽宇淩手中那把被顧汐語認為是裝酷的折扇,在這時候卻成了一把趁手的兵器,擋,接,削,推,刺,掃在他手中,運用得如刀如劍,把那些攻擊皆擋在外麵。

破廟這邊沒有人,顧汐語低聲道:“不用管我,我自己跑到廟裏去,你瞅著機會就走吧,我們不是目標,他們應該不會傷我們才是”說著,便開始向廟裏跑。

歐陽宇淩這時候以一迎四,卻是瞅著空對顧汐語看了一眼,那一眼滿是溫柔笑意。

顧汐語看到他這樣的笑臉,心中頓時放下了大半的心。既然他還有閑暇對自己笑,而且一臉的毫不在意,顯然這些人真的困不住他。

這樣就好。

他畢竟是為了她而來到這裏,剛才也是幫了她的忙。談不上誰被誰連累,她不想他真的有事。

雖然他的嘴有時候是油滑了一些,在她麵前總是占便宜,但是他也沒有真正的對她輕薄過,相反,他一直對她都不錯。再說,即便是陌生人,顧汐語也不希望會有人無辜喪命。

陸續有人逼近,東麵那兩人竟直接朝顧汐語衝了過去。

顧汐語太低估了江湖人的狠辣和對人命的輕賤,顧汐語既然是目擊者,哪怕她看不到他們的麵貌,他們也不會放過她。

這點歐陽宇淩當然知道,隻不過,他不想讓她擔心,想讓她進到破廟裏去,雖然君墨染才剛袪毒,身體虛弱,可是也比不會武功的顧汐語強一些。顧汐語在他身邊,至少暫時還是安全的。再說,外麵有他呢,他不會放人進破廟去傷害她。

可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想讓顧汐語進破廟,竟準備直接在這裏狙殺她。

這時候,顧汐語離歐陽宇淩已經有十幾步遠,一刀帶著風聲,就向她當頭劈來,那個人一衝的勢本來夠猛,借著這猛力狠劈,這是想將顧汐語劈成兩半的節奏。

歐陽宇淩大驚,道:“小心”手中的折扇再也顧不得擋敵,脫手而出,就向那把刀擲去。

折扇出手,同樣是風聲颯然。

不是殺人而是擋刀,顯然在他眼裏,顧汐語的命要重要得多。

在聽到歐陽宇淩示警時,顧汐語也本能地感覺到不對,那種似乎死亡來臨般的緊窒壓力突然而至,頭頂似乎有冷風颯颯,一種從心底升起的恐懼突如其來。

她來不及多想,立刻抱頭一滾,呃,動作雖然狼狽,還是挺有用。那刀斬下了她一段飛掠的頭發,幾乎是貼著額前而過,冰冷的刀鋒離她如此近,讓她嚇出一聲冷汗。

歐陽宇淩雖然也在第一時間就擲出折扇,可是,他畢竟離得遠,眼見得刀離顧汐語已經僅隻半尺,這一刀下去,她還哪能有命。他隻覺得心中巨震,幾乎連心弦也要崩斷了,一種難言的痛楚讓他臉上輕鬆的笑容再也撐不下去,他幾乎目眥俱裂,向顧汐語這邊衝來。

顧汐語這一躲,避過了刀鋒,而這時候,折扇也到了,恰到好處地撞開了那刀,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內力,折扇撞到刀麵上時,一把鋼刀竟然從中而折,那個偷襲顧汐語的黑衣人虎口劇震,刀柄脫手,一隻右手,竟然鮮血淋漓。

而這時候,歐陽宇淩也已經趕到了,他猛地一掌,拍在那人頭頂。

這一掌是含怒而發,又是帶著無比的憤怒與後怕,力道驚人,那人堅硬的頭骨,竟然在這一掌之下,像個西瓜似的碎了。

那人連哼也沒有哼一聲,便倒在地上死去,死狀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