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裝癡扮傻

?習文海聽她說她師父能救時,原本不信,可是她卻把君墨染的毒氣發作時這幾天的情形說得一點也不差。讓他不禁心生希望,對她那所謂的師父心中湧上無限的希望來。

顧汐語見他前倨後恭,心裏暗暗好笑,道:“這個嘛,我師父說了,要叫他到別人府裏治病,誰也別想。他不想見一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人,以免被人打擾了以後的清靜生活!”

習文海的臉色又變了,說了半天,這還是不救啊?

顧汐語挑眉一笑,道:“可我和君墨染畢竟也是朋友,我也救過他兩次了,不在乎多這一次。所以,我師父原本是不救的,但耐不住我的苦求,答應到時候心情好,會來一試!”

習文海臉色頓時變了又變,小姑娘,你說話能別這麽大喘氣嗎?等等,什麽叫心情好會來一試?心情不好呢?他心裏這麽想著,不禁問出聲來。

顧汐語笑道:“你放心吧,我師父那也是好麵子,在我麵前擺架子,你按我的吩咐做了,我會發個訊息出去,我師父一定會出現的。”

“敢問姑娘,老朽應該怎麽做?”

嗬,剛才還是黃毛丫頭,自稱老夫,這時候就換稱呼了。

顧汐語斜視了他一眼,道:“我師父說了,這世上,忘恩負義的人太多了,殺人滅口之類的事兒也屢見不鮮。雖然救人是好事,可是不是每個人都知恩圖報的,那以怨報德的多了去了。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習文海被她目光中那抹利色給刺了一下,竟然有不敢直視的感覺。

的確,為了少主,他是可以做出一些違背良心的事的,但是,這個女子好像什麽都知道,她到底是京城的刁蠻蠢女,還是個聰明伶俐之人?她到底是有神仙保護,還是真有個厲害的師父?

可是,為什麽這些,在他的所有的情報網裏都沒有?

雖然說,如果她真有這樣一個師父,那必然也是世外高人,但是,這樣一個世外高人,為什麽會選一個蠢笨如豬的徒弟?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少主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群醫束手,這個女子的師父並沒有見過少主,卻能說出他的症狀,想必是有過人之處。

隻要能救少主,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從權的。

想到這裏,他也顧不得老臉發燒了,問道:“姑娘你說笑了,那你這麽說來,怎麽樣才能讓令師為我家少主治病呢?”

“你別擔心,我已經想了個好法子。”

“什麽法子?”

“你這麽地吧,京城南郊不是有座山坡嗎?山坡上有個破廟,你趕緊的著人把君墨染抬到那兒去,然後你們所有的人都離開,馬上回城,等你們都走了,我自然會用我師門獨有的訊息傳訊師父,讓他來救人。”

“如此就有勞姑娘了。老朽一定按姑娘的吩咐辦!”

“哎,習老爺子,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師父救人的時候,不能有任何外人在場,要是他老人家看見有外人,一時生氣撂了挑子,我可沒把握請動他第二次!”顧汐語見習文海答應得痛快,雖然知道他是為了早點治好君墨染,但是,他眼裏深處那一抹算計是怎麽回事?

習文海一怔,道:“姑娘放心,老朽必然按姑娘所說的辦!”

“那還等什麽?趕緊的去吧。”顧汐語看看天色,道:“時間還早,這樣,我先去看看君墨染!”

習文海不知道他這時間還早是什麽意思,不過也沒阻攔。隻是道:“姑娘的大德,老朽和少主必然不會忘!”

顧汐語突然道:“啊呀,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習文海一驚。

顧汐語道:“我師父的診金收得可高了!”

習文海暗暗鬆了口氣,如果隻是診金,他倒是不放在眼裏。

顧汐語一看他神色之間的那抹輕鬆和輕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眼珠一轉,笑道:“區區金銀,我師父也不會放在眼裏,必須要有能讓他看得上眼的寶貝。你去準備一些吧,另外,還有,筆墨紙硯也得備上,那荒坡野嶺的,我師父要是要開藥方,也用得上!”

習文海心裏一驚,既然是個世外高人,能看得上眼的寶貝,那可要花點心思。但是他也暗暗放心了,隻要是能用金銀錢財買通的人,也就沒什麽可怕。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千古不破的道理,倒也沒有什麽可以詬病之處。

君墨染躺在東廂的正房裏,房間裏光線十分好,空氣也很流通,兩三個下人在這裏侍候著,不時為他擦汗換衣,又或者為他加蓋棉被,忙得滿頭大汗。

顧汐語站在床前看的時候,正值他寒如冰雪的時候,下人把一床一床的被子蓋在他身上,看著堆得小山一樣的被子,想著被子下那個身材精瘦的男子,顧汐語不禁咋舌,這被子埋著,換個身體底子弱的,還不得窒息了。

她道:“我先搭個脈,一會兒好向師父匯報!”

習文海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師父一會兒會親自來診治,自然能親自診脈,你早診和遲診有什麽區別?

然後,顧汐語的手就從棉被下把君墨染的左手給挖了出來,真的是用挖的,實在是棉被太多太厚了。

可是,她對著君墨染的右手,左看右看了半天,裝摸作樣搭上他的手脈,裝模作樣的診脈,卻讓習文海黑了臉。

姑娘,你那是診脈嗎?診脈也得知道脈在哪裏,你看你手指搭的地方,連脈也沒摸著好不好。

他不得不提醒:“姑娘,脈在這兒!”

“哦,我當然知道!”顧汐語看他一眼,一臉被打擾的不爽,道:“我這是在考你知道不知道呢!”

習文海額頭青筋直暴,什麽叫在考我?老夫又不是醫生,你考我什麽?自己摸不著脈就摸不著,偏還不肯承認。

要不是已經群醫束手,再也沒有辦法,他斷斷不想讓這個一看就不學無術又不懂裝懂的丫頭來試這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