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難以承受之痛

不過,這次苗忠幸免,他在看見太子喝水時已經悄悄地走遠了一些,避開了太子的茶水攻擊範圍。;;;;;;;;;;;;;

歐陽宇淩一臉吃驚地道:“顧大小姐這意思,莫非是聽到傳言說我二皇兄不舉麽”

顧汐語連忙點點頭,一邊點頭一邊道:“你這人真粗俗,這種話,你怎麽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呢這樣大的秘密,齊王肯定是不會願意讓人知道的,你這不是在給我拉仇恨嗎”

歐陽銳奇本來還想著,用什麽辦法贏回美人心。聽到這話,臉頓時黑了。特麽的這兩個當我是死人麽當麵抹黑居然還說得這麽歡快,臉不改色心不跳

他猛地站起來,黑著臉道:“顧汐語,你不要太過份”是可忍孰不可忍雖然他一直在惋惜著,也想讓她出出氣,可這些話,這是出氣嗎這分明是往死裏整他。

想他堂堂齊王,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人中之龍,要是以後頂著個不舉的名頭,那豈不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雖然你是美人,但天下的美人多的是,本王出身尊貴,他日身份不可限量,你當眾抹黑,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顧汐語一臉受驚地指著歐陽宇淩道:“我就說了,這是秘密,雖然街頭巷尾都傳遍了,可是齊王自己不知道,你看你,把話都說出來了,你怎麽這麽可惡呢”

歐陽宇淩竟然又十分低姿態地道:“對不住對不住,本王倒也是聽說過這個傳聞,隻當是假的,也沒放在心上,今日聽顧大小姐這麽一說,倒是想起來了,看二皇兄這麽惱羞成怒,怕真有這麽回事。”

他一轉頭,對著歐陽銳奇的方向,一臉誠懇地道:“哎,二皇兄,對不住,皇弟我真的無心揭你的,就是好奇心強了點,你可千萬別怪二皇兄,在皇弟眼裏,你一直人品風流,英俊瀟灑,沒想到你竟然承受著男人難以承受之痛,本王實在是佩服,佩服。但是,皇兄你千萬不可諱疾忌醫,這是病,得治就算禦醫院治不好,皇弟我以後也必為兄長留意,二皇兄你千萬不可悲觀啊”

歐陽銳奇臉色鐵青,拳頭捏緊又鬆開,鬆開又捏緊,顧汐語也還算了,但五皇弟他現在還不能正麵為敵。

可這人前的羞辱,實在難忍。

何況,這要是傳開去,他以後還用不用做人了

偏偏這事既不好解釋,也不能解釋,越解釋越解釋不清,越描就越黑。

他覺得心頭的血都汩汩地冒了出來,牙齒咬得死緊,狠狠地盯著顧汐語。

廳中人們臉色分外怪異,好像聽了什麽不可言說之事,一個個都用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睛看向齊王。當然,不敢明目張膽地看,畢竟,齊王也是王,也同樣是得罪不得的。

但,偷偷看卻沒有問題。

顧汐語歎了口氣,道:“齊王爺,其實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這人生在世,總免不得有一兩件不可言說之痛。我這個草包都懂的道理,你齊王爺一定也是懂的。”她一指歐陽宇淩:“就像這個鳥人說的,你千萬不可悲觀,千萬不可諱疾忌醫”

歐陽宇淩極配合地笑了笑,不過心中也掠過一絲疑惑,鳥人是個什麽東東

歐陽銳奇氣恨之極,今天他來到這裏本就不是接請帖來的,倒有些自取其辱的味道。隻是他沒想到,這個辱,不是孫芳玥給的,也不是顧妙珠給的,竟然會是顧汐語這個大草包本身給的。

在見過顧汐語的真麵目之後,他本來還想著挽回的。但是,今天這大庭廣眾之下有了這一出,他頓時明白,他是絕對無法挽回的了。

別人不明白歐陽宇淩為什麽會這麽配合顧汐語,他卻是知道,之前,這個五皇弟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了。

哼,我得不到的東西,歐陽宇淩,你也休想得到。

齊王目光隨便一掃,便看到滿廳裏亂飛的目光,那都是偷偷打量他,被他發現後躲避的眼神。看來,顧汐語的話,很多人相信了。

本來一個草包的話未必有人相信,但架不住有英王在這裏證明啊。

狗男女,狗男女。

歐陽宇淩在心裏怒罵幾十聲,指著顧汐語,鐵青著臉,道:“顧汐語,你如此含血噴人抹黑我,本王牢記。哼”說著一拂袖,便往外走。

顧汐語一臉無辜地道:“哎呀不好,被威脅了,我好怕怕”卻怕氣不死齊王似的,又補一刀:“齊王爺,其實這件事街頭巷尾隨便走走就清楚了,也就你不知道已經傳開了。幸好咱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皇上英明,皇上聖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正自出廳的歐陽銳奇腳下一個趔趄,幾乎被門檻絆翻。他氣急敗壞地回頭怒視了顧汐語一眼,氣衝衝地走了。

看完一幕大戲的周顯在心裏暗暗給自家王爺和未來王妃點了三十二個讚。他無比感慨,哎,這一對要真湊到一起了,叫天下人怎麽活啊

顧妙珠呆了呆,孫芳玥也呆了呆,顧卓陽一直站在孫芳玥身後,先前沒有出頭,現在他也沒有出頭,可是,他卻更是覺得呆了。

連顧桓,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其實頭腦靈活辯才無礙,也是覺得這一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妹妹,你是大家閨秀,雖然這麽一來是狠狠地打了齊王的臉了,可是為了一個人渣,值得麽

齊王已經走了,廳裏卻詭異地安靜。

他們看向顧汐語的目光,都帶了點驚悚和幸災樂禍。

齊王有疾,這麽大的事竟然也敢說出來,草包就是草包啊,先前惹了英王,罵他是小人,現在又惹了齊王,說出了他的秘密,這是要分分鍾作死的節奏麽

幸好自己的秘密這草包不知道,要是也大庭廣眾來這一出,那可是麻煩上身了。

孫芳玥看著顧汐語,一時不知道怎麽找回自己的語言,站在麵前的人明明還是那個人,在她掌控之中的那個人,可是她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