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消失的第八人(十)

即使許越的感覺足夠靈敏,可是當眾人回到星期四的房間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星期天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這他娘的到底發生了什麽。”憤怒的星期五終於罵了出來,但是也已經於事無補。

然而,比起星期五憤怒的心情,星期二和星期三兩個人顯然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許越的身上。

星期二緊緊地盯著許越,眼下飛船上的人越來越少,他不得不站出來了:“許先生,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從你出現在開這艘飛船上就會接二連三的發生這麽多事。”

許越聳了聳肩並沒有回答,另外三人的視線也紛紛集中到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但是許越的態度並不能影響到星期二,他顯然沒有饒過許越的打算,可是就當他想要繼續責問許越的時候,船長卻說話了。

“現在已經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星期四和星期天兩個人是不是還活著。”

可是這時,許越卻笑了出來,他用譏諷的眼神看著星期二,然後才說道:“我是什麽人已經不重要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我應該可以找到剛剛失蹤的星期天,但是我不打算這麽做。”

聽到這話,就連船長也皺起了眉頭:“許,你這是什麽意思。”

許越繼續用他譏諷的語氣說道:“有的人注定是要死的,就像是豬圈裏的豬,魚塘裏的魚,生來就是為了給人吃的。連他自己都沒有想要活下去,我為什麽要去冒險救他。”

許越的話很難聽,但是這的確是事實。

其他人尚且不論,至少在星期天的想法中,他並沒有求生的欲望,甚至還要求其他人跟他做同樣的選擇。

在許越的眼中,這種行為簡直無法原諒。

況且,在星期六的記憶中,許越至少已經了解了地球上的那種怪物有多麽強大,而且這個奧特瓦的智力還這麽高,許越可沒有為了這麽個人去裏世界冒險的打算,至少現在沒有。

說到這裏,星期五的臉色

也漸漸平複了下來,他明白許越的意思,星期二也明白,但是這也不代表他能夠認可許越的說法。

“如果我們是豬的話,你又是什麽東西。”他威脅著說道。

聽到這,許越卻笑了出來:“不不不,我和你不同,思想被奴役者是不可以被稱為人的。”

二人的話語中火藥味十足,這也難怪許越這麽說,其他人還好,但是對於這個星期二,許越確實打心眼裏覺得厭惡。

眼看著二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船長終於站了出來,因為在許越剛才的話中,他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

他一邊擋在二人的中間,一邊又對著另外幾人吩咐道:“你們三個先回去自己的房間吧,我和許還有話要說。”

看到船長發話,星期二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麽,不管怎麽樣,就算是星期四已經死了,船長也依舊是這個船上的老大,即使星期二心中諸多不願也依舊要按照他的命令執行。

但是許越卻並不這麽想,他阻攔住幾人的去路,自顧自的說道:“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分開了,先回我那裏吧。”

就這樣,幾個人便各懷鬼胎的跟著許越回到了屬於他的房間。在確保房間裏的幾人聽不到外麵的說話聲之後,船長才拉著許越走到一旁問道。

“許,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東西告訴我。”

許越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對於船長的反應他心中還是稍微有些滿意的:“你不是已經聽到我和星期六之前在房間裏的談話了麽。”

船長明白許越的意思,許越是希望他能夠讓步,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多麽困難的事情:“我希望知道,你對於比利還有奧特瓦的想法。”

許越笑了,看來他猜的不錯,這個船長看起來並沒有被比利的思想禁錮的太嚴重,不過他還是要問:“在我說之前,還是應該你先說說你的看法吧,到現在了,你還在信任他麽。”

“許越,你應該知道,要一個人丟棄一個堅定的信仰是多麽困難的事吧,尤其隻是因為另一個剛剛出現不到一

周的人。”

“沒關係,我不在乎。”許越聳聳肩,“不過我能確信的是,至少現在我不會有危險。”

“能說說原因麽。”

許越冷笑了下:“很遺憾,不能。”

船長的臉色沉了下來:“那你總有能說的事情吧,否則你也不會現在單獨跟我在這裏談話。”

“當然了。”許越對船長的態度可並不在意,不過船長確實猜中的一些東西:“在一定程度上,我能夠保護你們,不過你們得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果然,你剛才是發現了什麽是嗎。”

“對啊,否則我何必呢。”

船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思考了一會,還是繼續問道:“那我們可以做些什麽。”

“你們可以做些什麽?”許越笑道,然後又把手裏的槍扔回到了船長的手上:“你們能做的,就是把你們的槍都收起來,然後等待著末日到來就行了。

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至少在我看到的關於星期六的記憶裏,那玩意可不是槍就能對付的。”

許越說道這裏,船長也不得不正視起來,許越所認定的對象果然就是那個被他們一直所視為寵物的奧特瓦,不過這個結果顯然很難讓他相信。

不由的,他還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他寧可相信這船上是出現了什麽別的危險的生物,也不希望許越的言論成為事實。

許越說完話便回身走向了房間的門口,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相不相信是船長的事情。

在這艘飛船上,他能做的很少,不管是那個消失的奧特瓦,還是那個一直不見蹤跡的比利,顯然都不是僅僅靠精神力就能夠對抗的家夥,或者說,是任何手段都難以抗衡的存在。

不過許越並不在乎,他現在想的,隻是如何在保命的情況下盡量完成這次任務,唯一讓他似乎覺得有必要保護的,就隻剩下星期六一個人了。

但是這件事連他自己都覺得好像有些天方夜譚,因為窗外的那片星空,確實有些明亮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