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怨言(十六)

此時,許越和任柒文兩個人站在韓府的墓園之中,兩人各拿著一把鐵鍬,許越表情嚴肅,而任柒文…

“越哥,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任柒文的語氣顫顫巍巍的,顯然是在害怕。

“少廢話,挖。”

隨著許越一聲令下,二人的鐵鍬也紛紛插進了韓琦墓碑後的地麵,泥土開始慢慢的在一旁堆成堆,這二人的速度還是不慢的。

從韓府離開之後,二人便從裏世界的路線重新回到了韓家的墓園中,這件事許越一定要做,他要確定一件事。

不得不說,兩個人的效率確實要比許越上午一個人快上很多,才不到一個小時,韓琦和韓府老爺的墳墓就已經全部被挖開,兩個黑色的棺材突兀的擺放在深坑中。

但是任柒文能做到的也就這樣了,之後的事情即使讓他去做,他也不敢。

許越自然是知道這點,他一邊吩咐著任柒文在一旁把風,一邊跳入了墓坑中,並且打開了棺材的蓋子。

隨著“轟隆”的一聲聲響,棺材的蓋子被許越仍在了一旁的土地上,而棺材內的白骨也自然而然的顯現了出來。

任柒文有些不敢去看許越正在做的事,但是好奇心之下,他還是掩耳盜鈴般在擋住眼睛的指間溜了一個縫隙,膽戰心驚的觀察了起來。

隻見許越極有目的的跳進了棺材中,然後將手覆蓋在了韓琦的頭骨之上,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思考或者體會著什麽。

而在大約十分鍾之後,許越的麵容漸漸沉了下來,緊接著,他又對韓府老爺的棺材做了同樣的事。

任柒文看著許越有些不理解,但還是吞著口水繼續站在原地硬撐著,等待許越告訴他答案。

不久,許越的頭上流出了細細的汗珠,他從棺材中爬了出來,低沉地對任柒文說道:“埋了吧。”

……

在事情做完之後,任柒文便跟著一臉嚴肅的許越下了山,二人並沒有回韓家,回事又找了一個飯館坐下了。

唯一與上次不同的,是二人這次找了一個偏僻無人的雅間,看來是有什麽事要商量。

吃飯的時候,許越一直一言不發,任柒文也受到了剛才的影響並沒有食欲,緊張的氣氛就這麽一直蔓延,直到許越放下碗筷的那一刻。

“柒文,這次的事情可能有些麻煩了。”許越的語氣有些低沉。

任柒文也被許越影響的有些緊張,但是還是壯著膽子向許越問道:“越哥,為什麽這麽說啊。”

許越歎了口氣,想了想才回答道:“你知道中午的時候那個韓若漪對你做了什麽嗎。”

任柒文搖了搖頭。

許越則繼續說道:“我以前也曾經碰見過幾次這種人,但是和韓家的情況都有所不同。

韓若漪的這種,是類似於一種言靈的能力,他們能夠把自己說出來的話變成現實,隻要自己的力量足夠的話。”

任柒文皺起了眉頭:“你說他們?”

“嗯,沒錯。”許越點了點頭,“其實當時韓若漪在影響你的時候,我也同樣受到了攻擊,所以我才感覺出了這種力量到底是什麽,也正是因此,我才叫上你去韓家的墓園確定情況。

一般言靈的力量,都是可以遺傳的,我剛才之所以去摸韓琦和他們老爺的頭骨,就是想要從頭骨上殘留的精神力確定韓家到底是不是這種情況。”

“所以呢?”任柒文問道。

“確實是言靈的力量,不過和我往常遇見的那些都不一樣。”

“不一樣?”

許越點頭:“他們韓家的人身上的確有很重的言靈的力量傳承,但是卻很駁雜。

從我剛才感受到的來看,韓琦和他們老爺的身上雖然有一部分言靈的力量,但是由於精神力不夠的原因,應該屬於隻能遺傳卻無法使用的情況。

而當這種力量遺傳到了韓若漪的身上之後,就變成了不但可以使用,甚至還可以參雜進一部分因果”

任柒文還是

有些不解,他又對著許越天真的問道:“這不是挺好的麽,越哥你都說你以前碰到過這種人了,那想要解決不是應該挺簡單的麽。”

許越又沉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苦笑道:“要是真的這樣就好了。

如果隻是普通的言靈,那就意味著他們本身的精神力不強,可能隻是比咱們世界大部分的普通人強上一點而已,這當然沒什麽問題。

可關鍵的就是,韓家的這種力量摻進了因果,那就意味著韓若漪還有韓璃兩個人甚至可以做到這世上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隻要她們承擔得起代價。”

任柒文這才明白過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越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韓璃也具有相同的力量?”

“豈止是相同,她絕對要比韓若漪要強的多。”許越繼續說道,“還記得那次我們見到的那個阿玖吧,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她居然和我們一樣能見到韓琦的身影,但是這絕對說明她的精神力要比一般人強上不少。

但是昨晚在樹林的時候,韓璃僅僅一句話,就能讓她忘記恐懼的狀態而直接跟隨管家回去了木屋,並且路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清醒過來的跡象。

能夠把一個人控製得如此完美,韓璃的精神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而且再說說那個韓若漪,柒文你的精神力在很多人中都算是相當不錯的了,否則你也不會被教會選中。

但是當時在韓若漪說完話之後,你居然隻能對我的話稍稍做出反應,卻無法擺脫那種情況,得靠我的幫助才能夠清醒過來。

這下子你應該明白他們韓家的天賦有多恐怖了吧。”

任柒文此時已經被許越的話震驚的不知所措,他有些著急地問向許越:“越哥,那我們應該怎麽辦啊,我們這不是第一次執行任務麽,怎麽會遇上這麽棘手的情況。”

許越歎了口氣,他又何嚐不是這麽想,可是眼下的問題的確如此。

韓家的情況還好,但是教會在第一次就分配給他們難度這麽高的任務,這才是讓他真正頭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