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的真正心思盛江不清楚。但李琴說出口的心思盛江是很讚同的,他再度感慨了一下老婆和他的默契。

隻是提到了林家那位侄孫,盛江還有些戚戚焉,李琴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裏。”抓壯丁嘛……那也就是從台海回來的咯。不就是個僑胞而已……有點閑錢就敢充大爺了,你不知道,香島和台海那邊的人都特別愛回內地裝大款。不用理他!”

“可盛傑的戶口已經遷走了。”盛江又加了一句。

李琴說了句“不可能。那東西我保管得好好的呢。”

“拿來給我看看。如果家裏的還在,那就說明他們造假用假證。”盛江感覺自己一下子又充滿了活力。

李琴拿著鑰匙去開家裏的保險櫃。她拿捏盛傑最重要的‘工具’就是這本戶口本,本來盛傑的年紀早已經可以拿戶口本去辦身份證了,他們家盛玲玲就是七歲就拿了身份證,順帶著那些什麽護照、通行證之類的全辦好了,為的就是一家人出國方便。唯獨盛傑,盛江自己沒關注,李琴也當做不知道。

十六歲是法定的申請身份證的年級,李琴也沒有把它當回事。盛傑曾經在十六歲生日過了的第二天問她要過戶口本,想去申領身份證,李琴沒有理他,盛傑便不再開口了。

保險箱打開後,李琴把裝著證件的盒子打開,仔細地翻了一遍又一遍,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拄著拐杖下樓時,腦子裏還在想著:家裏是鬧鬼了還是遭賊了?

要說遭賊了,保險箱裏那些現金、首飾都沒動,偏偏丟了盛傑一個人的戶口本。

要說鬧鬼了……李琴想了一下脊背整片發麻,根本不敢再想。

“老公……盛傑的、他的戶口本……不見了!”李琴打了個寒顫向盛江說道。

盛江聽了後,自己也有點發怵。

一時間兩人都覺得陽光明媚的房子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氣。

盛江故意給自己安慰:“肯定是盛傑那小子把戶口本給偷走的。”

李琴幹巴巴地笑了兩聲,心裏卻不怎麽相信。保險櫃除了鑰匙還有密碼,密碼隻有他們夫妻兩個知道,盛傑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盛江這話說完後同樣想起了密碼的事,當下臉色變得更黑了。

“老公!”李琴想了想,走過去抱住了盛江的腰,“要不……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算了。”盛江有點動了心,他本來就動搖了的,就是想從妻子這裏得到些支持和安慰。現在事情變得這樣詭異,不管那原來的戶口本是怎麽丟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再去追究。”就讓那小子……走了?”盛江結巴地又問一句。

“那還能怎麽辦?”李琴都快被嚇得昏過去了,“隻是,你得簽個免責協議。這要是以後盛傑真的出事了,咱們家不管的。”

盛江聽到了這句話,心中一直懸著的那塊石頭算是放下來了。免責協議……關鍵是這個免責協議。

“那、那就請律師公證,叫上他們那邊的親戚,把話都說清楚講明白。”李琴雖然也有些不甘心,可一想到自己以後不用再看到礙眼的人出現在她家,她就釋懷了。

“我早就想說這孩子有白眼狼的潛質……老公,你自己也看清楚了吧。幸虧咱們還有玲玲,以後不用他養老。”李琴馬上不遺餘力地稱讚自己的女兒。

事實上她對盛傑還有點兒介懷,盛傑是個兒子,盛玲玲是個女兒。因此,她從小就對盛玲玲嚴格要求,培養她各個方麵綜合發展,為的就是讓女兒壓兒子一頭。

“既然決定了,我就聯係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