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付善瀧帶著盛傑去了A國。

在一家專門為代孕提供服務的醫院會客廳裏,付善瀧和盛傑等來了一位代孕母親。

金發碧眼的代孕媽媽名叫吉安娜,是一位有著六次成功代孕經驗的母親,三十歲不到,自己也有一位女兒需要撫養。本來是一位單親媽媽,為了撫養女兒走上了代孕這條路,不過後來發現自己愛上了這份工作。

“我本來就很喜歡小孩子,當看到在我的幫助下一個家庭得到了自己的小天使,這種感覺帶給我很大的成就感和滿足,所以我打算從事這份工作,一直代孕到我無法從事這份工作為止。”吉安娜誠懇地說著自己的打算。

盛傑對這位看上去比他還成熟的女性感覺很好,大約她的身上有著母性的光輝吧,靠近她的時候很舒服。

付善瀧一直在翻看吉安娜的資料,除了中介公司嚴格的履曆之外,還有之前家庭對她的評估以及她的身體和心理各方麵的測試。

看完之後又和這位女士聊了聊,付善瀧點點頭,向對方伸出手,“那麽,接下來的十個月,就麻煩你了。”

吉安娜正色地和付善瀧握了手,雙方簽下合約。

“你現在住在什麽地方?”盛傑忽然問。

吉安娜報了個地名,是一處黑人區。

盛傑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被付善瀧給攔下了。

吉安娜大約是見慣了盛傑這樣的人,禮貌地笑了笑,“我住的社區很安全,社區的醫院和醫生都很好。孩子都是在社區醫院出生的,都挺健康。”

盛傑想給他們家孩子一切好的東西,不過,見這位女士不卑不亢的樣子,他對這位的印象更好了些。

趙醫生過來安排移植手術,進入手術室後,吉安娜回頭看了盛傑一眼,見他緊緊握住身邊付善瀧的手,便笑了笑,“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進來看著。”

盛傑臉紅了一下,“啊?”

“可以通過微型攝像機看到胚胎著床的過程。”吉安娜進一步解釋。有許多來代孕的夫妻都想親自見證這一過程,這是吉安娜第一次幫兩個男人做代孕,她以為盛傑也會想看到這一過程。

盛傑看了一眼付善瀧,後者衝他點點頭,“想去就去。”

盛傑掙紮了片刻後,興衝衝地去換衣服,跟著進去了。

出來後他滿麵通紅,興奮得眼睛微微有點充血。

吉安娜要在醫院裏呆上一天觀察一下,才能離開。盛傑在她從手術室裏出來後就一直跟在她身邊,眼睛緊緊盯著人家的肚子。

直到太爺看不下去,按住他的腦袋將他的脖子強行扭回來,“你這樣會人對方感覺很奇怪的。”

吉安娜自己開車回去了,盛傑有點兒擔心,“她能開車不?”

付太爺垮著臉丟下他走開了。盛傑撇撇嘴,生氣了啊!他趕緊追上去拉住對方胳膊,“別這樣嘛,瀧哥!我對那女的沒別的意思,就隻擔心她肚子裏的孩子。”

“我之前說過什麽?”太爺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顯得那麽泛酸,“如果你因為孩子而疏遠了我……”

“不會的!”盛傑勾住他的肩膀,“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重要的。”

“記住你說的話。不然,我不介意做一些小動作。”付善瀧的目光中有星星點點的冷光閃過。

盛傑踮起腳來在他臉頰上連親三口,“知道啦!”

宇宙無敵超級大醋王!

他們兩個在A國停留了一天,在這期間,付善瀧安排了自己的人進住到吉安娜所住的社區,負責隨時保護這位女士的安全。

太爺嘴上說著不在乎的話,其實心裏也挺高興,尤其對那個盛傑的孩子最為期待。

盛傑看到他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在心裏暗自偷笑,嘴上卻不揭穿他。

兩人搭乘飛機回國,在機場的候機廳裏,偶遇上了記東源。

記東源是陪著劉清一塊兒來探親的,探的是劉清的親人。為了要和劉家人打好關係,他也是挺有耐心的。

乍一看到付善瀧和盛傑,記東源心裏一陣激動,本想上前去打招呼,看到旁邊的保鏢他猶豫了一下,用手推了推身邊的劉清,“好像是妹妹夫家的親戚。”

劉清正在看她這次買的東西,聽到話後眼睛順勢看了過去,她對付善瀧和盛傑的印象比較深,尤其是盛傑,打知道他是付善瀧的伴侶後,這位的心裏一直有些小小的疙瘩。

她在A國留學那麽多年,西方人的自由、自重、自我沒學到,年紀不大一身的酸腐之氣,和她那位院士父親、博士後母和妹妹一點兒相同的地方都沒有。

“哼!真搞不明白,男人怎麽和男人搞一±夬兒去了?”劉清小聲嘟囔了一句。

記東源聽後,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他本來對這個妻子就不滿,聽了這話後更沒感。

別人願意和誰在一起他管不著也不願管,他就知道這兩個手握生殺大權,能夠給他帶來無盡的利益,他巴不得捧著對方,卻沒想到身邊的老婆這麽沒有眼力見。

“我去打個招呼。”記東源臨時改了主意,他可不想讓一個瞧不起對方的女人去打照麵。那兩位都不是省油的燈,劉清這種段位的估計一說話,對方就能把她的骨頭都看清楚。

記東源把劉清單獨留下,快步向著那兩位走了過去。

盛傑看到了他,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怎麽又見到了這一位,他扯了扯付善瀧的袖子,“老相識來了。”

付善瀧瞟了一眼,收回眼神,“不理他。”

“怎麽著也是付星宇的連襟……”

“沒用的人!”

付善瀧對記東源的評價就是這麽一句‘沒用的人’。上輩子他一個不小心讓這個投機取巧的家夥鑽了空子,這輩子他提前將人給隔離開來,經過十幾年的發展,記東源的攤子和十年前

沒多大變化,足以充分說明這家夥就是個投機分子,論實力和才幹也就普普通通吧。

這樣的人,就算是付家子弟,他都不會給機會,更何況一個隔了幾層關係的無關緊要的人

盛傑垂下眼角‘嗬嗬’笑了一聲。

不出意外,記東源在快要靠近之前被人攔下來了。他跟保鏢解釋著自己的身份,保鏢在沒有接到太爺的命令之前就是不肯放他過去。

記東源明明看到那兩人的眼神瞟到自己了,現在卻把他當做透明人,他的心裏湧起了強烈的不滿來。

就算是比他地位高、權勢大、有錢財,也不至於這樣目中無人吧!

他在這樣想的時候忽略了自己也是如此對待不如他的身邊人的。

劉清看到老公被人攔下,帶著行李走了過來,扯著嗓門一陣亂喊:“怎麽著?親戚都不認了!你們付家人也太囂張了吧!上回把我家親戚趕出去,這次我們老公好心上前打聲招呼都被無視,有你們這樣做人的麽?”

記東源的臉都快要被他這無腦的老婆給丟光了。本來隻是一件很小的事,她這麽大嘴巴地嚷嚷開,誰都知道他被人給拒之門外了。周圍那些目光投射在他身上,記東源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是個好麵子的男人。在他的意識裏隻有自己比得過別人時才會如此高調,不然,他向來都是低調而謹慎的。

“清清!”記東源拉住了劉清的手,“咱們走吧!”

“走什麽?是他們的錯。”劉清有點兒無理取鬧的意思了。其實這種事真說不準是誰的錯,你可以求見對方,對方自然可以不見你,劉清非得把這種事升華到做人處事上麵來,場麵就不好看了。

“抱歉,付先生!”記東源看到付善瀧的目光淡淡地瞟過來,趕緊捂住了劉清的嘴。

劉清被記東源生拉硬拽給弄走了,一直拖到遠一點的地方,才放開她,“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粗俗無禮。”

劉清瞪圓了眼睛,“我?我無禮?你也不看看我是在幫誰?”

“行了!”記東源煩躁地斥了她一聲,“大呼小叫的,丟死人了。”

劉清被教訓了一頓小姐脾氣犯了,挎著小包扭頭就走。

記東源懶得去哄她,回頭看了一眼付善瀧和盛傑所在的地方,暗暗地磨了磨後槽牙。

神氣什麽,如果不是十幾年前記家在國內的生意出了點差錯,憑他的實力現在哪裏用向這兩個陪笑。

劉家的麵子看來還是不行。既然如此,劉清就沒什麽用了。

記東源這麽想的時候,驚訝地發現一位老外接近了那兩個人。

意外的是,那老外被允許靠近他們了。

這一旦有了對比,傷害就更加嚴重。

原本隻是有些淡淡恨意的記東源內心忽然被一股強烈的仇視給侵占,他稍稍往暗處走了走,一直都在關注那邊的情況。

堵住付善瀧和盛傑的正是昆蘭。

這位公爵這兩天來傷透了腦筋。維利那邊隻需要再找到三個擁護他的人,目前的局勢就能發生變化。

維利那人就是個鼠目寸光,貪圖享樂的小人而已,昆蘭很不待見他,老大公離世之前也曾說過,如果找不到當年那個孩子,寧肯結束立憲製都不能將王位傳給維利。

維利目前正在積極地向‘廣正’尋求合作,他已經嚐到了甜頭,這個來自東方的大財閥在短短一天之內幫他拉攏到三方助力,他相信,隻要對方願意,再拉攏三方也不成問題。

昆蘭公爵也是直到刀子架到脖子上,才不得不承認,付善瀧這人可以和他相媲美。

他這次來見這兩位,就是為了來‘和解’的。

當然,‘和解’是為了讓付善瀧別在這種時候摻和他們公國的內務,至於,東方美人兒,他該追的還得繼續追。

之前他單單為了得到盛傑,現在,除了這個原因之外,能夠戰勝和他差不多實力的付善瀧,也是一種強者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