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傑一路往電梯間走,一邊走一邊用手指點著大堂裏的東西,“這些、這些、都什麽品味?全給我換掉,換成聖卡西的!”

大堂經理第一次見到這種客人,上前來勸阻,被小飛手下長得最凶狠的那個拿眼一瞪,尿都快嚇出來了。

胡毅手下長得最合善的小楊把大堂經理來到一旁:“我們家小爺就是這樣的,出門走哪兒都得用最好的東西。你這些東西又不會跑,等我們走了你再擺出來唄,我們少爺定的家具到時候也不會帶走,那可是國際大牌的家具用品呢!”

小楊話不說完,故意留了個懸念,大堂經理已經意會到了這其中的意思,原本的不滿都收了起來。

原來來了個土豪加紈絝啊!難怪帶都保鏢都這麽凶。

“我們會包下這裏剩下的所有客房。招待客人的。來!跟我去簽約吧!”小楊長得麵善,又會說話,就這麽短短的兩句話就讓大堂經理對他敬若上賓。

“好!好的,顧客就是上帝嘛!”

盛傑一路上已經換掉不少的東西了,一開始員工還對此有意見,後來這些人恨不得他多指一些,最好把他們這兒能換的都換掉,等人一走,光是這些東西轉賣出去都是不小的一筆收入

半小時後,付正帶著自己分支的近百名族人來了。

大堂經理並不認識這些人,隻當是那位土豪少爺要招待的人,還熱情地把人給迎了進來,以為這是接了大單生意。

張家的人見圍著自家大門的付家人離開,特意派人跟了過來,一見這群人進了自家酒店,心道:“這可壞了!”

趕緊回去報告家裏的老板。

張家當家的一聽這消息,有點惴惴不安。付家不是大宗族嘛,怎麽處事這般粗俗野蠻,不僅帶人砸了他們家東西不說,還到處散播他們家的流言,弄得他們家名聲銳減。這一下跑去他們家酒店住下肯定有陰謀。

等到張家當家的跑去酒店一看,門口停了不少的車輛,搬來的家具用品能開店了,工人們絡繹不絕地往裏頭搬貨,酒店裏原本的東西就被堆在角落裏,酒店員工還在想辦法往倉庫裏放

張家當家的氣不打一處來,正要進去找付家人問個明白,看到門口停著的車子的車牌,頭上隱隱在冒汗。

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那應該是市委書記的公車,付正家在本地沒有勢力,離得最近的付家勢力也在三百裏開外,和付正家不是一個派係。這也是張家敢欺負付家女、並拿捏付正家的另一原因。

等他打聽到裏頭住的是誰後,臉一下子就白了。

被稱為小爺。除了那位之外,還有誰能被稱為小爺的?付家本家來人了!要管這攤事!

這下攤上大事了!不是,這種出嫁女的事怎麽就讓那位付家小爺親自出馬了呢?一個嫁出去的分支家無足輕重的女人而已!

付家本家人來,他可不能等閑看待。張家當家的當下決定下車進去酒店,拜訪一下這位小爺,最好不要把對方給開罪了。

張當家的走到酒店大門口就被人i攔給了下來。

付家保鏢們盡忠職守,表示這裏已經被我家小爺包了,外人不能入內。

張當家的好聲好氣,說他姓張,是來拜見付小爺的。

“姓張的多了去了!難道是個姓張的就能見我家小爺?”

“我是這家酒店的主人!”張當家的口氣有點急了。

“現在這裏被我們包了,在包用期間,這裏的主人是我家小爺,你算什麽東西?”

張當家的勃然大怒。自己的酒店自己竟然進不了,哪有這種事?

想要硬闖,剛一有動作,就被保鏢們攔下了,遠遠地驅逐出去。

“我是這裏的主人!”張當家的大呼小叫,保鏢們隻管用冷漠來麵對他。

張當家的帶的助手武力值太弱,無力挽回場麵,隻能陪著老板,眼巴巴地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進出自家的酒店,偏偏他們姓張的進不去。

很快的,張家酒店為本地居民舉辦流水席一事就擴散開來,市裏的電台、電視台都在報道這件事。第一批來吃流水席的民眾已經被接過來了,都是市裏福利院、養老院裏的孩子和老人

張家人通過晚間新聞才看到自家酒店大變樣。不斷地有底層人民吃吃喝喝的場麵播出,那氣氛,把四周圍牆一拆,吊燈一掀,簡直就是鄉村流水席的翻版。

羊毛地毯、水晶餐具、大理石瓷磚、特別定製的高端桌布都裝點不了這裏的門麵。

“反正那些東西是他們買單,咱們不心疼。”張家人自我安慰。

這樣的流水席一連開了兩天,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張家人中間抽空去看了幾遍,發現他們酒店門口的音樂噴泉裏全都是煙頭和紙屑。

“我叫人混進去拍了一下照片,裏頭烏煙瘴氣,哪裏還像四星級酒店,整個一招待所。咱們家四星級酒店呢,多不容易評上的星啊!就讓那些土包子當博物館一樣的參觀了。”

張家人把照片拿出來一看,氣的五內俱焚,好好的大堂都被這些人改成了流水席會場,裏頭吃飯的那些人比上電視的那一批看上去素質還要低,吃剩的殘渣就往地上直接扔。

就這邋遢樣,就算酒店清潔工再怎麽努力也都沒法清理幹淨。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種照片傳出去,就是掉星的節奏啊!”

張當家的一咬牙,“給我聯係付正!”

這邊付正接到電話,張當家的態度不像之前那麽強硬,“親家!你這是想做什麽?有話咱們好好商量嘛!何必用這種手段來毀我家的生意?”

“誤會!”付正大呼冤枉,“我們這是在幫襯你家生意才是。你看看,你家這麽深明大義,為社會做好事,租借了這麽好的酒店給我們用,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對了!我們可是不遺餘力再給你家酒店做宣傳呢!新聞上都說了、你們家對此次慈善活動是全力支持的。市裏頭還準備給張家酒店頒發榮譽證書呢!”

付正不說這些、張當家的還能憋住氣。一說這個,頓時像點了炸藥包一樣、爆炸起來,“我們可沒說租借酒店給你用的話!”

“是嗎?我們可是和酒店簽了包用合同的。老哥你放心,用完就會還的。錢咱家一分都不少給你們。”付正裝模作樣地說著客氣話,其實臉上早就樂開了花。

還是他們家小爺出手又快又狠哪!你不是扣住孩子想拿著我們嗎?不跟你正麵衝突,轉眼也捏住你們的命脈,給你們好名聲,讓你們吃虧還無處申訴。隻能和著血淚自己往肚子裏咽!錢!誰都別想和咱家小爺比有錢!他敢這麽弄,大不了把這地兒折騰廢了陪錢了事。不過,張家人耐以生存的就是這星級牌子和口碑,雖然說張家借出自家四星級酒店獲得一點讚的聲音,可損失的可不少呢!首先一點就是原本常住他家酒店的客人經過從此後應該不會再光顧。事實上,打流水席一開始,原本住酒店的客人陸續都退房了,雖然人家嘴上沒說什麽,可行動表達的清清楚楚,就是嫌棄這地兒!

以後即便這酒店重新弄好,原來階層的客人怕是也會斟酌再三才決定來不來這裏了。

付正心想,夠資格的大概都不會再來這裏的吧!隻要腦袋不抽風,耳朵沒聾的,都會知道付家這是在對付張家,還是付家本家小爺親自出馬,這種情況下還有人不知道該怎麽做的嗎?“我們不租了行嗎?違約金我們來付!”張當家的含恨怒道。

“這可不行!我家小爺說了,流水席要辦足七七四十九天,你們放心,所有的費用我們都記好帳目了,不會讓親家你吃虧的!”

字麵下的意思:違約金什麽東西。我們不稀罕。

就得在你家四星酒店裏辦流水席。誰讓你家合同上沒說不能辦流水席的?

這就是盛傑的霸道之處。

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這麽有錢的少爺包下大酒店就是為了開流水席免費招待路人的吧!

張當家的碰了一鼻子灰,氣鼓鼓地掛斷了電話,報警!請警察出麵,把這些占了他家酒店的人給驅逐出去。

警察接警了並不出警,直到這時候,張家人才真正感觸到付家本家這座大山的威嚴。

他們是本地的又如何?在本地小有資產又如何?在泰山麵前他們這堆小土坡隻能被強勢壓頂。

“罷了!罷了!最後還是會屈服的?還不如早早地認輸。把付家女人和三個孩子都送過去吧!”

他家兒子和老婆倒是很讚同。反正不愁女人生孩子,外麵三個女人都懷了身孕,肯定能有一個兒子。

“那家產怎麽辦?”

“該給就給。”張當家的沮喪地歎息。

“憑什麽?他們家那麽有錢!我可不想給那黃臉婆一分錢。她帶來的嫁妝首飾那些拿回去,別的也別想要!”離了心的丈夫比殺父仇人還心狠。不僅想逃避責任,連老婆的東西都想昧著良心占了。

張當家的恨鐵不成鋼。其實心裏未必不是這麽想的。付家那邊如今處心積慮就是想要人,把人給他們,快點簽了離婚協議就好。估計付家的人也不會在乎這點財產。

“我去聯係付正,讓他們來接人。”

張當家的打電話過去妥協之後,付正滿麵的欣喜。剛想一口答應,胡毅阻止了他。“按照我們律師擬定的協議書來簽。”胡毅道。

“我們家不缺那點錢,還是快把孩子們都接回來吧!”付正擔心夜長夢多。

“缺不缺是一回事。小爺的意思該拿的不能不拿,你大方別人還以為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