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傑從服務員手中接過最後一隻盒子,裝進了手中提著的大袋子裏,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全部買齊了,而且這裏還提供現場刻字的服務,他在所有的戒指上都刻上了L&J幾個字符,花費了點時間,好在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相信瀧哥看到刻得字後會更高興。

關大龍那裏接到了手下的回報,從角落裏鑽了出來快速走到盛傑的身邊,小聲說道:“小爺,容月小姐找了過來,正和太爺在咖啡店說話呢。”

盛傑不著痕跡地攏了下眉頭,“她怎麽這麽大本事?”

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他得快點趕過去看看,那女人想要做什麽。

“小關!辛苦你了。”盛傑心裏雖然著急,行動上卻沒表現出來,“走吧,咱們都弄好了也該回去了。”

關大龍護著盛傑往咖啡店所在的方向走去。中間路過漢堡店,盛傑還從甜品站買了隻蛋筒冰淇淋。

“太爺不讓吃涼的。”關大龍雖然不是管家也不是助理,不過還是提醒了盛傑一句。

“我不吃的。”盛傑說著衝他笑笑,關大龍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些許的不懷好意。

關大龍自覺退到一旁,不再說話。他們家小爺做事,真不需要他們去擔心。

“小關,你也是男人,你覺得容月好嗎?”盛傑想從別的男人眼中打聽一下容月的魅力值,反正他是不覺得好的,也看不出來哪裏好。

“容小姐?”關大龍回想了一下,“我和容小姐沒打過交道。不過聽說她善良美麗……”

“假如容月現在追你你會答應嗎?你會喜歡他嗎?”盛傑不想聽關大龍說些場麵話,幹脆直接問。

“我……可能會心動一下,但不會采取行動。”關大龍這回回答了自己的心裏話。

“我有老婆孩子呢。”關大龍說著摸摸腦袋,“我老婆和我是同鄉,人長得雖然不是特別漂亮,不過她在我十幾歲出來闖的時候就在家裏照顧我爸媽,現在又照顧我兒子……我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對不起她。”

“那如果你沒有老婆孩子呢?”

“應該也不會。我是粗人,那種大小姐看上我的唯一可能性要麽是她腦袋有問題要目就是有其他目的。別怪我把人看的這麽陰暗……我寧願想著這些陰暗麵,也不想犯錯。”關大龍又道。

盛傑讚了一句:“你老婆眼光真好!”

這話說完的時候,他人已經進入了咖啡店中,徑直向著付善瀧坐的地方走了過去。

付善瀧已經沒什麽好和容月說的了,這位小姐仍然不離開。直到看到他家小孩兒過來付善瀧這時候才明白,容月不離開的原因是為了等盛傑。

盛傑走過去,大咧咧地坐在了付善瀧的身邊,把手上提著的袋子給了付善瀧,“喏!一組七枚,我對你夠好吧!”

付善瀧早知道會是這種結局,不過他很配合地拿過袋子往裏頭看了看,“全是咱們剛剛試過的?”

“除了最開始那兩隻我沒要,其他的都是你試過的,挺好的,我還讓人刻了咱倆的名字。”盛傑繼續道。

付善瀧笑了笑,“也不錯,這樣我每天換一隻,七天都不重樣。”

盛傑把手上拿著的那隻甜筒冰淇淋往容月麵前送了一下,容月連忙做了個躲閃的動作。盛傑笑了,“你以為我要貼你臉上啊!別害怕,不會的。”盛傑轉而把那隻甜筒送到付善瀧的嘴邊,太爺毫不猶豫地咬掉了個尖尖。

“容小姐,看樣子防備心挺重的啊。”盛傑笑著和容月拉家常,“你剛剛那動作真讓我傷心,我不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呢。”

“實在是從祖父那裏聽過小朋友的一些行為,我不得不當心些。”容月談笑間恢複了從容。

‘小朋友’這個稱呼充滿了嘲諷意味,好在盛傑早就曆練出來了,“阿姨這就是對我的誤解了。我年紀小,不懂事,阿姨也叫我‘小朋友’了,怎麽還和小朋友一般見識?”

容月臉色未變,“怪不得付大哥看得上你,伶牙俐齒,確實獨特……付大哥一向偏好特別一些的東西,不過呢,也就是偏好而已。”

“偏好?”盛傑就像聽笑話一樣和付善瀧交換了個眼神,“瀧哥,你也真是的。遇到容小姐也沒和人家說起咱倆的事嗎?”

容月的心中微微一沉,隻覺得盛傑臉上全都是看她好戲的表情。

“我忘了,本來也不是重要的人,咱們宴客也不會請外人,我就忘了提了。”付善瀧興致勃勃地看著盛傑耍心眼兒,臉上一位的縱容。

宴客?容月好像是聽到了一點兒不對勁的苗頭。

盛傑把剛剛那隻大的袋子拿了出來,裏頭七隻盒子一字擺開,一一打開,呈現到容月麵前,“容小姐想必眼光不錯,不如替我看看,這哪一隻戒指適合在舉行婚禮儀式的時候作為交換戒指呢?”

“婚禮?”容月的臉色終於變了,驚愕爬滿了她的臉。

“嗯!”盛傑笑得甜甜的,“是婚禮!雖然我和瀧哥早就領過證了,還差婚禮沒舉行呢。馬上我就要滿十八,婚禮就定在那天,這是我給瀧哥挑的一組戒指,瀧哥也給我買了戒指,我手機呢……瀧哥把手機裏的圖片調出來給容小姐看一看。”

容月當下黑了臉。她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牢牢盯住了付善瀧,“你們……結婚?”怎麽可能?!

付善瀧很聽話地把盛傑的手機從他的褲子口袋裏摸了出來,解鎖之後打開圖片,把盛傑拍的那枚‘永恒’調取出來,送到了容月的眼皮底下。

容月一看那戒指,頭有些發暈。再定睛一看戒指上那顆熟悉的藍鑽,心如刀絞。

藍鑽‘永恒’——是最近幾年才發現並雕琢的一顆稀有鑽石,因為其價格太昂貴一直保存在原來的主人手中……沒想到,就這樣做成了一隻婚戒,到了一個小男人的手裏?

最重要的不是這枚藍鑽的價值,而是,這藍鑽的名字——永恒。

當初這顆鑽石命名的時候,無數名媛貴婦為此鑽瘋狂,僅僅因為這顆鑽石擁有著這樣一個純粹執著的名字。

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幻想,有人把‘永恒’交付給自己的情景。

容月也曾想過。當初想的時候,她心裏那位交付人就是付善瀧。她甚至願意自己出錢買下這顆藍鑽收藏,隻要付善瀧答應迎娶她。

“怎麽可能?付家……會同意你娶一個男人?”容月急了,急了之後內心真正的意圖也就自然表現出來。

付善瀧衝她譏諷地勾勾嘴角,不打算就這個問題做回答。

付家!他就是付家!這些外人想盡各種辦法想要往他的家裏橫插一手,卻連他付家真正誰來做主,誰說了算都還弄不清楚。真是愚蠢!

“小姐,瀧哥願意和誰結婚就和誰,誰能幹涉得了他?小姐……你瞧瞧你,明明有十年的功夫,你連我瀧哥什麽樣的脾性都沒摸清楚,你連付家到底是什麽樣的家族都還一知半解,就想著嫁進去做當家夫人哪!”盛傑毫不客氣地嘲笑她。

“付家的顏麵……你都不顧嗎?”容月想來還是沒弄明白自己輸掉的關鍵是什麽,還在繼續追問。

付善瀧把桌麵上的戒指收起來,小心地放回禮品袋裏,“走吧!”

盛傑得意地衝容月笑笑。跟一個習慣站在頂端傲視絕倫的家夥講‘顏麵’?那是什麽鬼東西?別說付太爺沒有在乎過,就連以前幾任未曾娶妻,好男風的老家主都沒把這當回事兒。

容月見這兩人無視自己要走,有些激動了。那她算什麽?她怎麽辦?她等了這麽久……也盼了這麽久,不是盼著付善瀧和別人結婚的。

“對了,容小姐。”盛傑還嫌人家受到的刺激不夠似的,繼續說道:“我建議你去做個變性手術,再改改你那口是心非的小毛病。這樣你說不定還能被我家瀧哥看在眼裏,不過……到那個時候……”

‘啪’的一下,盛傑手裏拿著的甜筒冰淇淋直接戳在了容月的肚子上,“到那個時候……我手上拿的就不是這玩意兒了。”

容月低頭看著自己大衣上沾著的雪糕,有一些滴在了她的褲子和鞋麵上,她尖叫一聲,人順勢往付善瀧所在的方位倒了過去。

盛傑及時拉著付善瀧躲了開來,容月跌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小關!快找人送容小姐去醫院。”盛傑吩咐一聲後,關大龍的手下趕了過來,直接把容月從地上抱了起來。

容月連哭訴都來不及,就被人給抱著往門口走了。

出門口的時候,還被早就埋伏在外麵的狗仔給拍了照。

關大龍聽到聲音要過去攔阻拍照人,盛傑叫住了他。

“行了!拍就拍了吧,反正拍的又不是瀧哥。”盛傑說著攬住了付善瀧的背部,“我說瀧哥,這等白蓮花你幸虧沒有要……否則,甩都甩不掉啊。”

付善瀧正色地點頭,“多虧有你!”

“最煩的就是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了。她剛剛肯定和你說了不少大義凜然的話吧。”盛傑和付善瀧上了車,兩人還在討論容月。

“你怎麽知道?”付善瀧覺得有些驚訝。

“看她那樣子我就能猜到。她是不是說請你為她正名,說她並沒有主動纏著你的意思?都是她爺爺搞的鬼?”

付善瀧裝模作樣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莫名其妙的舉動讓盛傑拍了他一下,“你幹嘛呢?”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怎麽知道的一清二楚。”

“嘁!”盛傑揮手,“這還用得著偷聽。你想想啊,現在是什麽年代,就算是家裏人再怎麽逼迫,如果她自己不樂意又怎能耽擱這麽多年不嫁人?再說了,就算是她家人逼她,她自己如果想就此發表聲明也不是不可能的,相反的從沒有聽到她為自己辯解的聲音,反而是不斷有

人在黑她的聲音,竭盡所能地要把她和瀧哥你給聯係起來,好像你不娶她,就成了罪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