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孔雀

“哥哥,你到底堆了多少襪子啊!”星期五許岑將惜涼這丫頭給接回來了之後這丫頭走到了廁所裏麵看著堆著滿滿一桶的襪子還有內褲有些無語地對許岑說。

許岑翻著今天上課的筆記還有晚上即將要動手的的作業。

“一點點吧。”許岑也沒有理會這個丫頭,自顧自地寫著作業,然後思考著留下來的問題,他現在還真的是腦子裏麵就隻有學習這一件事情了。

而且生活上變得更加的規律了,雖然刻苦學習,但是晚上睡覺的時間已經固定了,十點之前必睡,而且每天早上六點起來的晨跑也已經成了習慣,加上這邊有一條繞湖的路,挺適合跑步的。

“都一桶了。”這丫頭有些無語,不過在老師家裏麵的時候她也不用洗衣服,老師家有保姆也有洗衣機,反正生活過的肯定是比許岑一個人在這邊要滋潤很多的。

許岑沒接話了。

近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這樣子的。

惜涼也乖乖地洗著許岑的那些臭襪子,雖然很不情願的樣子,但是如果自己不幫忙的話,這家夥估計都要把這些東西扔了重新換一批了吧。她是去陽台上洗的,雖然是下午,但是溫度依舊不低,在廁所裏發出的刷刷刷聲音太響了,被許岑說過,這丫頭就去陽台上洗了。

洗完襪子的時候她也已經是滿頭大汗了的,回到了臥室裏麵之後就立馬站在了空調下麵吹涼了。

許岑一個人寫完了作業之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無聊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的小家夥。

他想起來自己晚飯還沒吃,因為把她從學校接回來的時候她說不餓,許岑也就沒吃回來了。

“去不去吃東西?”許岑把躺在自己床上的惜涼給叫起來了。

小丫頭懵懵的,肚子咕嚕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許岑就把她給喊起來了,但是這家夥迷迷糊糊的,站都有些站不穩。

許岑抓住了她那柔若無骨般的手掌,捏在手裏就給拉下去了,像是後麵拖了一個小家夥似的。

兩人在飯館裏隨便的搓了一頓之後就回去了,許岑將惜涼推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裏麵之後許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純澈發了一條試探性的信息過來。

許岑回複了一下。

純澈立馬就彈了視屏過來,許岑和她聊了一會兒。

都是在說近況而已,隻是純澈很多的時候都是表露出很想許岑,許岑也都會讓這丫頭不要找自己的地址。

聊了一會兒掛掉了,許岑看了看張一楠的個人信息。她沒有個性簽名名字也都是ABCD十分隨便的樣子,空間並沒有發布任何的信息,許岑一點都不知道張一楠的現在動態如何,但是他立馬就關掉了手機,因為現在腦子裏麵全是張一楠的樣子了。

那天離開了之後張一楠會怎麽想?知道了孩子沒了之後又會怎麽想?她父母知道她和自己做了這種事情之後她的壓力是不是更大了,距離高考的時間也就隻有幾天而已了。許岑略有些擔心這家夥會考差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

許岑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去,躺回到了床上,因為每天早睡的緣故讓他今天也很早的就能夠睡著了。

高考的日期很快就來臨了,許岑的學校並不是考場,所以照常上課,不過老師們都去監考了許岑他們這些學生也就待在教室裏麵自習。

“這道題這樣子對嗎?”許岑的前桌轉過頭看了一眼許岑問。

許岑其實不是很喜歡幫人解決問題的,但是在考試的時候硬件上出了問題,身為許岑前桌的這位班長大人還是幫助了許岑不少,例如借他橡皮擦還有鉛筆什麽的,所以許岑也才勉強的會回答她的幾個問題。

付纓其實長得並不是很好看,但是在班級裏也好在學校裏也好都挺有人緣的,因為在小學和初中的時候人緣就不錯,就一直帶到了高中,很多的小學同學以及初中同學也都在這個城市裏麵上學,她對轉學過來的許岑就有了關注,後麵的位置也是她安排起來的,許岑本來是坐在角落裏的單人座,在期中考結束了之後她就把他給調過來了。

經過了她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這個男生簡直是學習機器,不管是上課也好還是下課了也好,中午吃飯也罷甚至說下午學習結束要回家了也好,都能夠看到他在看書或者是做練習。

她曾經翻開過許岑的一本筆記本,本來是學校統一發的筆記本,厚度不超過三毫米的吧?硬生生的給寫到了五毫米之多,兩倍啊。

就連老師們也都很佩服許岑的學習能力。

“很簡單啊,你換算一下不就好了,這種問題你自己思考一下就好了的。”許岑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個弱智題目,懶得看那些數字了,直接就說出了解題的核心思路。

“哦哦。”其實她壓根就沒明白,但是許岑這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就已經把她給勸退了。

付纓的成績很一般,學校裏麵的學生四百多個她隻能夠在兩百或者是一百名之間遊走,而且可能還會退步,總的來說還是數學成績太過糟糕了。

付纓也嚐試和許岑說話,但是都被許岑給帶跑了,兩句話之後就沒了任何的話題還聊個屁啊,付纓在學習和社交上麵相比較起來肯定是社交上更具有實力的,但是許岑是真的讓她有些搞不懂。

隻是今天的許岑顯得有些格外的急躁,作業題目也好還是寫測試試卷思考也好,都會有些不耐煩的歎氣。

他知道自己才像誰,但是那種沒辦法和心裏不允許自己去做的糾結想法真的是要了人命。

熬過了第一天之後第二天也是噩夢,高考的連續兩天裏麵許岑都有些心神不寧。

“你在想什麽啊?”午休的時候,付纓再一次的鼓起了勇氣找許岑搭話。

許岑在出神,手裏的筆都沒握實被一抽就抽走的那種。

恍惚了好久許岑才感覺到付纓原來坐在自己的旁邊,然後看了她一眼:“人。”許岑說。

付纓本以為又是那種很隨便的回答,說沒什麽之類的,但是沒想到許岑說了一個“人。”

人可以隻帶太多了,家裏人?還是女朋友?或者是夥伴?之類的。

“你是走讀的呀,難道不應該天天回家嗎?”付纓也聰明,沒有直接問是誰,那樣子顯得太突兀了,會讓人覺得你的目的很明顯而且你很八卦。

許岑自然是中計了的:“嗯,家裏就我一個。出租房。”許岑說。

“哦,你不會是遠道而來求學的吧?”付纓開玩笑的問,畢竟這所破學校本地人都不願意來上的學校怎麽還有外地人刻意的搬到這邊來上學啊。

但是很快她就被打臉了:“還真是。”許岑說。

付纓懵了一下,真的有些搞不懂這個家夥的心裏是什麽樣子的一種想法了。

“.......你之前哪裏讀的呀?”付纓問。

“安陽一中。”許岑說。

她立馬就咪咪疼了,安陽一中,她也有幾個朋友在那邊上學,整個市最大的高中吧,公裏的,成績也很好,她的朋友也和付纓經常開玩笑說付纓要是去那邊的話,就是鄉下的公主去到了城裏似的,土裏土氣。雖然是開玩笑,但是付纓依舊是在乎這種話。

她搞不明白一個一中的人怎麽會來這邊上學。

許岑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多嘴了,不應該說出來的,但是說了就說了,也沒什麽好後悔的,他立馬靜下心開始繼續看題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