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不許覬覦我的淩邪

“……”聽到這種問題,我瞬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田玲玲見我沒有立刻否認,就以為自己才對了,興奮地兩眼放光,臉頰都開始發紅了。但她馬上又意識到,在我麵前表現出這種情緒,實在是天大的不該。

她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下,拚命收斂情緒,有些慌張地解釋:“那個……我、我就是想確認一下,已經中過一次桃花蠱的人,還會不會再中第二次啊?你千萬別誤會啊,我沒有不該有的心思,我、我就是怕……怕遇到別的會用桃花蠱的人。”

其實她想說的應該是怕遇到已經被別人蠱惑過的金主,不過太緊張說錯了。

她到底還是在名利圈子裏混得時間太短了,還不能把自己的小心思掩藏得滴水不漏。當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因為發現我不喜歡跟心機太深的人打交道,就故意露拙,順便再試探一下我對淩少的在意程度。

究竟是哪一種,我懶得費心思猜。反正我跟她不可能深交,就算打交道,也隻是各取所需而已。

我十分淡定地抿了口茶,說:“每個男人應該都隻能被蠱惑一次,每次最多維持三個月。所以你如果決定用蠱,就要廣撒網,而不是把心思全都集中在某個特定的對象上。”我刻意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向田玲玲,聲音微冷:“懂了嗎?”

田玲玲聽出我的警告,忙不迭地點頭:“懂懂懂,我絕對不動不該有的心思。”

“那就好。”我斂下眸子又喝了一口茶,覺得自己很像宮鬥劇裏的娘娘,正在警告小宮女不要覬覦皇上。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模仿得有幾分相像,但剛才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確實都是在模仿記憶中電視劇。

其實,要是淩邪現在沒被天道控製的話,我剛才做出的恐怕就是另一番反應了——

我想,我應該會霸氣地冷笑一下,然後跟田玲玲說:“你想動心思就盡管動,想用桃花蠱勾引就盡管去,淩邪多看你一眼都算我輸。”

我對淩邪就是這麽有信心。

隻可惜,淩邪現在被天道壓製著,已經變得不再是他了。所以我隻能選擇警告、敲打田玲玲,讓她趁早掐滅心思,那些霸氣的言語,隻能放在心裏想象一下。

但是,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占有欲,還有種東西叫嫉妒心,它們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掐滅的。

田玲玲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連壽命都可以犧牲,又怎麽可能因為幾句警告,就真的放棄像淩邪那樣又帥又多金又會寵人的極品精英?

我覺得她沒藏住小心思,但其實我自己也不夠懂人心。

田玲玲戰戰兢兢地陪著我喝茶,又說了許多感謝的話,謝謝我告訴她桃花蠱這種逆天的手段,讓她終於有勇氣擺脫現在那個總喜歡打她的糟老頭子……把我說得像是她的再造父母一樣。

不得不承認,她能夠哄得男人心甘情願地給她花錢,也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這張嘴是真的甜,誇起人來是真的很有一套。即便我知道她是在刻意恭維,也還是覺得十分受用——誰會不喜歡聽好話呢?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田玲玲借口上洗手間,出去悄悄地買了單。我想結賬的時候才發現。

“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要是還讓你掏錢,那也太不懂事了吧……”田玲玲笑著說。

左右不過是百來塊的茶錢,我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可能還是會比較忙,不一定有空經常上網,所以還得麻煩你幫我多留心,學校裏或者網上要是再出什麽比較特別的事,記得告訴我一聲。”

我之前打算請客,也是因為還想讓田玲玲繼續幫忙。

田玲玲笑著說:“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你直接吩咐就好了,赴湯蹈火我也一定去呀……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還正愁不知道怎麽還你這份情呢,這下正好。”

雖然知道這話不是真心,但聽著確實舒坦。

她還提出要換個地方請我吃晚飯,但我想盡快回家修煉,所以就拒絕了。

風揚讓我這段時間小心,所以我打算盡可能深居簡出,呆在家裏努力修煉,就當做是閉關了,爭取讓自己的馭鬼術境界再提升一層。之所以趕著在今天之內就兌現承諾,也是為了後麵的日子可以盡可能不出門。

但是劫數這種東西,哪裏是這麽簡單就能躲過去的?

跟田玲玲一起走出茶樓的時候,正好迎麵碰見一群道士走過來。粗略估計一下,人數應該不少於十個,年齡基本都在四五十歲以上——除了走在中間的那個人以外。他看起來相對年輕,應該隻有三十多歲,方頭闊臉,體格很壯,跟其他身材瘦削的白胡子老道們明顯不在同一種畫風。

這人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田玲玲或許是覺得這麽一大群道士組團喝茶很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走在中間的方臉道士察覺到她的目光,同樣看了過來,視線從我臉上劃過時瞬間定住。

他冷冷地瞪著我,像是盯著害死自己親人的凶手一般。他本來就長得有點凶,再配上這麽凶狠的目光愈發嚇人,我頓時心頭一緊,終於想起了他是誰。

靈虛道長被鬼物襲擊的第二天,我曾經想把桃木劍還回去,但是在山腳下遇到了這個人,被他狠狠地罵了回去……

他就是靈虛道長的徒弟,真一!

真一死死地瞪著我,恨不得用眼神把我大卸八塊了。走在他身邊的老道士們見狀也紛紛停下腳步,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我。其中一個老道還客氣地問:“真一道正,這位是……”

道正!

我心裏又是一驚,這可是對於一觀之主的尊稱!

真一道人已經成為玄清觀的新觀主了嗎?!

真一收回目光,咬牙道:“進去再說!”

一行人就這麽從我身邊走過,進入茶樓之中。

田玲玲小心翼翼地說:“他們……好像對你很不友好。”

我苦笑,何止是不友好,簡直是想要將我剝皮拆骨的那種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