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感應到淩邪的氣息

族運是否真的扣到了養父母頭上,我暫時還無法肯定,唯一能確定的是我現在的運氣確實很糟糕,越是想靜心修煉,就越是被打擾。就像故意的一樣,什麽阿貓阿狗都在這個時候往外跳。

才掛了養母的電話,孫薇又打過來了。

“你又什麽事?”我接起電話,不耐煩地問。

孫薇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我……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你就說到底什麽事吧!”我剛才隻差一點點就能進入修煉狀態了,卻被她打斷,心情實在暴躁。

孫薇隻能硬著頭皮說:“我就是想告訴你,關於你的那些流言蜚語已經基本平息了,大家現在都在談論別的事情,是關於……”

“知道了。”我直接打斷她,並不想聽她說學校裏的新八卦。我現在沒那份閑心去知道這個。

“嗯……”孫薇猶豫了一下,在我耐心耗盡的前一秒,又小聲提醒:“你說過會幫我的……”

“我沒忘,過段時間再說。”

不等她回答,我就直接掛斷,並且關了手機,不想再被這些無關緊要的破事打擾。

但後來回想起來,沒聽孫薇說那個“新八卦”,其實是個錯誤。如果我能稍微耐心一點聽她說完的話,或許勾起幾分警覺。但是很可惜,走背運的時候,做什麽都錯。

關掉手機之後,世界終於又清淨了,我全身心地投入修煉,數個小時的時間仿佛轉瞬即逝。

在這幾個小時裏麵,出了件大事,但屏蔽了外界聯絡的我對此一無所知。

轉眼到了後半夜,在某一個時刻我猛然從修煉狀態中驚醒,心髒狂跳,激動得整個人都在發顫!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我感應到淩邪的氣息了!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修煉果然是有效果的,我的感知能力又比之前強了一大截,隻要淩邪流露出一丁點氣息,哪怕隔著很遠的距離我都能感應到!

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放出神念追蹤那股氣息。淩邪明顯還在躲著我,不小心泄露的那一絲氣息已經被他完美斂藏,但我還是憑借剛才那一瞬的記憶,判斷出了大致的方向和距離。

那個位置……

應該是蜃龍山!淩邪回了古墓!

我跳起來衝出家門,火急火燎地打車直奔蜃龍山。奈何我現在住的地方離那邊太遠,即便我用十倍價錢逼著司機一路闖紅燈,也還是花了將近一個鍾頭才趕到地方。

這麽長的時間,淩邪應該早就已經走了吧……我真恨自己不會瞬移術。要是我也能跟淩邪一樣能夠來去自如的話,肯定就能見到他了。

搖了搖頭,我心中的遺憾,仍然進入古墓,想看看淩邪是否留下了什麽痕跡——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回來,我想弄清楚原因。

越往古墓深處走,空氣中的血腥氣就越濃重,我的心漸漸提了起來,忍不住擔心淩邪是不是受了傷。但轉念想起他是鬼魂,即便受傷也不會流血,這才稍稍放心了幾分。

墓室裏的血跡比我記憶中更多,明顯發生過新的打鬥……或者死亡。但我沒看見任何屍體,就連原本留在這裏的諸葛踏星和麻九的屍體也都不見了。我不知道是有人來收過屍了,還是淩邪嫌他們礙眼幹脆毀屍滅跡了。

淩邪的屍身似乎被人動過,姿勢跟我記憶中有了微妙的差別。我仔細了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損傷才放了心。我估計,應該是有人潛入墓室挪動了屍體,淩邪的魂魄感應到了,才會瞬移回來,幹掉了那些打他主意的人。我感應到的那一絲氣息,應該就是他在瞬移時不小心泄露出來的。

至於潛入古墓的究竟是什麽人,又為什麽要動淩邪的屍身,我就猜不到了。

我又在墓室裏大致找了一圈,沒發現別的線索,隻能遺憾地離開,心想著回去以後一定要看看地獄當鋪裏是否有瞬移類的道具,如果有的話,哪怕代價再大我也要買下來。不然下次再出現類似的情況,我也還是隻能撲空。

可惜,我沒有注意到角落裏藏了個針孔攝像機,我在墓室裏的一舉一動,包括檢查淩邪屍身時的畫麵,全都被拍了下來。

我不該來的。

……

回家以後,我把地獄當鋪裏的商品翻了個遍,非常遺憾地並沒有發現任何類似瞬移的法術。這也意味著就算以後淩邪又不小心泄露氣息,我也沒法見到他。這讓我非常沮喪,連修行都不在狀態,總是心神不寧地覺得有事要發生。

天色剛亮,三道人影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把我按倒在地。我胳膊被反扭著使不出力氣,隻能用神念召喚引夢蝶和蠱靈。可他們的速度比我更快,用一種仿佛牛皮筋似的特殊繩子綁住了我,我不光身體無法動彈,就連神念都無法調動!

把我捆結實了,領頭的那人才轉到我麵前,冷著臉說:“孟隱,我們懷疑你殺人煉魂,給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吧!”

說話的這位不是旁人,正是隱盾組織中的風揚。我跟他也算老相識了,真沒想到他會這麽對我!

我氣急敗壞地說:“風揚,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你認為我是那種人嗎?!”

殺人煉魂?那麽殘忍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做得出來!

風揚麵無表情地說:“我也覺得你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但所有的證據全都指向你。組織上命令我抓你,我也沒有辦法……”他頓了頓,又說:“我們抓你回去隻是為了調查,不會直接給你定罪,如果你真的無辜,組織一定會還你清白。”

“憑什麽你們空口白牙說我有嫌疑我就有嫌疑了,證據呢?我要看你們所謂的證據!”

“回去以後,該讓你看的自然會讓你看。”風揚板著臉說完就扭過頭不再看我,他的同伴在我後脖子上敲了一下,我瞬間暈了過去。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兩個人名義上是風揚的助手,實際上卻是組織派來監視他的。因為組織高層也知道,風揚和景如嫿都曾經與我有過接觸,尤其是景如嫿,還一直在組織裏為我說好話,希望組織不要對我過多幹涉。所以組織格外擔心他們對我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