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蛋撻

今日的溫度著實高,杜思林隻著了間單衣都熱的冒汗。

那女鬼名叫李桃,大家習慣性的喚她桃姐。以保姆為職業。而她之前也很慶幸,因為她的保姆工作高薪並且輕鬆並且是長期職業並且被問起在哪兒工作的時候是極為驕傲的。

她是昊天接班人,彭洛飛的保姆。平日裏她的工作隻是偶爾為彭洛飛做飯,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做給自己吃,因為彭洛飛不經常在家吃飯。而在那別墅裏閑的無聊了,她還自己養了寵物。日出散步,日落抱著寵物說話。又能領到每月堪比一個公務員的工資,不說是個安逸享受的好工作又能是什麽?

而她原本是想再多等些許時候,等過了這一陣子,陽氣減弱的時分再出現。卻因為荊芥無意間提及的“清竹”二字信任了杜思林。生怕她們真的走了,這才匆忙現身相見。

杜思林眼中的桃姐,可用虛弱不堪四字來形容,身影幾近透明,似即將便要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你不能幫她嗎?”她記得荊芥那時候說,“她這番死亡,陽壽應該是未盡的。”

是的,杜思林幫不了她。“我隻能幫她超度,擺脫水鬼的桎梏。”杜思林默默回答。她縱然再厲害,也終究是凡人手段。無法起死回生。生死已經關乎了天道,她不能插手天道,否則會遭了天譴。

杜家祖師,曆代都是年輕命隕,同這天道輪回也是脫不了幹係的。

最終,桃姐進了地府。在杜思林的幫助之下,她掙開了水鬼需要拉人頂包的枷鎖。回去的路上杜思林默默無言,小時候她恨自己的力量太大,在不懂控製的時候,總是無意間傷害到身邊的人。此刻她卻覺得自己太過渺小,麵對很多事,很多人,都隻有“無能為力”、“無力回天”這寥寥幾個詞。

當一個人的力量越強大,她肩上所要負起的擔子也越大。這是姑姑杜空揚曾對她說的一句話。她忽然間懂了,這就是她應當擔起的責任。她的能力,必定要以責任來句讀。

“胎光……”這時,防風打破了寂靜的氣氛。

“嗯?”杜思林抬頭,恍惚了一瞬。

“你說彭昊天怎麽忍心把他女兒都變成僵屍?”防風道。

都說虎毒不食子。難不成在這點上,古人扯了個淡?

“不知道,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吧,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杜思林吸了吸鼻子,道。

涼風襲過,像極了母親的手,溫柔而慈祥。抬眼是高樓,一幢又一幢。現代科技的飛速發展,無神論被越來越多的人篤信。誰還能想到竟會有杜思林這等低調的職業存在。

“也可能,那個不是彭洛飛……”言罷不久,杜思林又補了一句。

“不是彭洛飛?”荊芥詫異,“但是桃姐應該沒有理由認錯的……”

杜思林輕笑一聲,“在古代都有用人皮麵具之類的方法造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何況是整容技術這麽發達的現代。你要什麽樣子,整容醫生做不出來呢?”

“是你覺得哪裏不對勁了?”防風素來了解杜思林的心思,不會說出沒有理據的可能。

“我也隻是猜測……”杜思林偏過頭去,路旁一群下午要去上課的小學生圍成一堆,不知在做些什麽。

路過之時,聽見一聲低聲的哀鳴。杜思林瞥了一眼,竟是一隻米黃色的小狗。若是說大小,恐怕也隻比巴掌大些許,還是不會走路的模樣。站起來便跌倒在地,搖搖晃晃。小學生拿出自己愛吃的零食,它卻隻是嗅嗅便不再理會。

“好可憐的小狗……”荊芥也蹲了下來,圍在小學生的身邊。“防風,它受傷了。”

防風湊近一看,小狗骨瘦如柴,唯有一雙眸子清亮的很,對著防風“嗚”了一聲。

“胎光,你來看……!”防風忽的極為嚴肅的喚了一句。

“這是……”杜思林的表情瞬間變得同防風一樣,因為小狗的頸部赫然便是一個牙印。還帶著斑駁的血跡。

“我們把它帶回去吧……”荊芥瞧了瞧兩人,建議說。

“好。”杜思林沒有猶豫,雖說隻是隻小狗,可若是不幸死在馬路,也不知會不會和桃姐一樣,肆意咬人奪命。

“姐姐,你們要領養小家夥嗎?”就在荊芥抱起小狗,三人在一幹小學生的注視下轉身離去的時候,一道怯怯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家夥……?”防風一聽這小狗的昵稱,臉上精彩了起來。

杜思林瞥了一眼窩在荊芥懷中的小狗,那一雙眼睛,和家裏的小家夥還真……像。黑白分明,清亮的緊。

“它受傷了,她是醫生,我們想把它帶回去治傷,這是你的小狗嗎?”荊芥彬彬有禮,充滿慈愛的聲音叫人聯係不起不久前撒嬌耍橫的小女子。

防風很無奈,她是醫生,但是不是獸醫……扯了扯荊芥的衣角,被荊芥一眼瞪了回來,那眼神似是在說:“人你都能治,狗你還不能治麽?”

於是乎,防風隻得攤攤手,由著荊芥去。

扭頭看杜思林,發現她正盯著那說話的孩子,眼中含了莫名的意義。

“你叫什麽名字?”杜思林蹲下來,視線與那孩子齊平。粉雕玉砌的孩子,蘋果般的娃娃臉,帶著健康的紅潤。

“我叫丁惜月。”小女孩懦懦的道,“姐姐,小家夥不是我的,媽媽說我的氣管不是很好所以不同意我養小家夥。你們收養它會好好照顧它的,是嗎?”她看著杜思林的眼中帶著一絲期意。她想得到一個肯定。

“惜月……”杜思林心中了然,“我們會好好照顧它的。”她伸手揉了揉小惜月的腦袋,微笑。

“那我以後還能再見到小家夥嗎?”惜月看了一眼荊芥懷中,小狗有氣無力,但還是衝著她叫了一聲。

“當然,會有一個叫楚楓的哥哥帶著它來見你。”杜思林笑了,當真是無巧不成書。隻是想不到,她在此生竟還是叫惜月。隻是上一生她為劉家女,此生投了丁家的胎。

“嗯!”惜月重重點頭,幾步走到小狗麵前,摸了摸它的毛發,“小家夥,我要上課去了,姐姐說我們還會有見麵的機會的。你要乖,好好養傷喔。”

“唔……”小狗似是聽懂了惜月的言語,伸出舌頭舔了舔惜月的手心。

“謝謝……”楚楓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三人的旁邊。

“現在,你可以名正言順的出現在她身邊了。”杜思林笑著拍了拍楚楓的肩膀,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楚楓的身體震了震。

“楚楓無以為報!”楚楓當街竟就是要給杜思林跪下,卻被杜思林擋下了。

“跟著清竹這麽久了,現代人的生活作風還沒習慣麽?”她的語氣淡淡的卻帶著如冬日暖陽般和煦的味道。

惜月聽不懂二人的對話,但見到楚楓的時候,她沒有再挪開視線。

“惜月,這就是楚楓哥哥,以後他會帶著……呃……來見你。”杜思林頓了頓,惜月叫小狗為小家夥,她總不能跟著叫,要是被小家夥杜清鸞知道了,還不要把房子拆了。“小狗還沒有名字對嗎?”她問。

“嗯……一直不知道給它取什麽名字好。”直到杜思林跟惜月說話,她才挪開視線。

“叫蛋撻吧,都是黃色的。”杜思林瞧了一眼小狗,笑道。

“蛋撻……?那是我最愛吃的東西。”惜月笑了,她又對小狗說,“小家夥,你有名字了,你以後就叫蛋撻。”

楚楓呆滯的看著惜月的笑容,他仿佛見到了她的上一世,那個被病痛折磨卻依舊充滿陽光的女子。猶如一朵盛世蓮花般的潔白幹淨,卻也如曇花般隻得一瞬。慶幸她的這一世,有著健康的身體,雖是氣管不好,但比起白血病,要好的多。

“哥哥,我以前好像見過你。”惜月終於是鼓起勇氣說出了心中的話。

楚楓顫抖著身體蹲下了身子,“你好,我叫楚楓。”連帶著他的聲音都在顫抖。邊上的另外三人都知道,在楚楓的心裏,再次和惜月相遇相識,是隻能出現在夢裏的奢望。如今夢境成真,叫他如何不激動?

“楚楓哥哥。”惜月甜甜一笑,宛若山間的清泉般涼入心扉。

“惜月,該走了,不然上課要遲到了!”邊上的孩子提醒她道。

惜月抬手看表,露出有些不舍也有些沮喪的神情,“楚楓哥哥,姐姐,蛋撻,我要去上課了,再見!”

“再見……”在惜月的背影消失許久之後,楚楓依舊呆滯在原地。那隻揮舞的手依舊在半空揮舞。

“古板的楚楓原來也有這麽可愛的時候!”荊芥打趣的說。

“我……”楚楓紅了臉,可他揚起的嘴角卻表明了他的心。

“不過你見到我們的時候,居然不馬上出現!”荊芥語氣一轉,佯裝嗔怒道。

“我……”楚楓瞥了一眼杜思林,低下頭去。他並沒有告訴杜思林,他在惜月身邊的這件事。因為杜思林許久之前就同他說過,也許他和惜月,此生不見是最好。這樣,惜月能像個正常孩子般生活,沒有上一世的包袱,她就隻是個孩子,隻是這一世的丁惜月。

“我知道你就在她身邊。不過這段時間,我有事情要你去做。”杜思林知道楚楓的擔心,直截了當。

“主人吩咐!”一段時間不見楚楓,被肖清竹鍛煉出來的現代習慣又淡化了。他又變回了那雄姿英發的將領。

“先跟我回去。”杜思林道,不改也好,如今她需要的,正是楚楓身上將領的那種鏗鏘有力,戰場上的果決直接。

“是!”楚楓微微頷首,他對杜思林本就尊重。加上今日之事,誰都能看出杜思林是在幫他一把,他的尊重之情更甚從前。恐怕若是杜思林叫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會皺一皺眉頭的答應。

今天我們來雙更吧!

水鬼組成的生物,我是幼年的時候聽我奶奶說的。小時候調皮,她就會說各種各樣的鬼故事嚇唬我,比如我說,水鬼不就是人死了之後變得嘛,我沒做壞事,才不怕。她就會說,很多水鬼會跟搭積木一樣的搭起來,變成妖怪,你要是不聽話,就把你吃掉。囧,我覺得這段格外有意思,所以便寫了下來。

寫到惜月的時候,弱弱的說,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戀童癖==

關於遊泳這個運動,我感覺我還是默默的呆在岸上麵看人家遊吧,這樣還能悄悄的邪惡的流口水的看一下……性感的比基尼,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