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鬼軍

“接下來需要我們做什麽?”陳周贇一進來,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瞪大了雙眼一動不凍港的僵屍,問道。

“想做什麽做什麽,符不要碰掉。”杜思林聳聳肩,指了指印在僵屍額頭的道符說道。

“好的。”陳周贇點頭,對著身後兩名警員低聲說了幾句,那兩名警員帶著醫用橡膠手套把僵屍抬到一邊。

“把她的驗屍報告給我。”杜思林又對陳周贇道。

“好的,稍等一下。耗子——”這最後的耗子自然不是對杜思林和防風說的,陳周贇一招手,一個身形矮小的警員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皮膚黝黑,乍一看,還真的神似耗子。

之間的陳周贇對著耗子耳語幾句,耗子連連點頭,隨後一溜煙跑沒了影。

“胎光,防風,我有些話想和你們說。”陳周贇語氣嚴肅,一點也沒有為僵屍被解決而感到絲毫輕鬆。

杜思林點頭,尾隨著陳周贇到了一間辦公室裏。

“胎光,政府想請你出麵。”陳周贇開門見山。

“什麽意思?”杜思林與防風對視一眼,問道。

“晚上的事情你也看見了,其實這不是警方遇到的第一起靈異事件了。政府內部也一直在討論要不要成立一支特殊小組,專門用來破這種靈異案件。就像剛才,如果警方有這種人才,就不會束手無策。所以政府想請你培訓出一個特殊小組來。”陳周贇解釋。

“為什麽是我?而且,為什麽是你來說?”杜思林看著陳周贇,一個情報科的人為什麽會插手到這個層次,著實令人費解。

“我父親就是支持成立特殊小組的人之一。他知道杜家的能力,也知道我和思炎是好朋友,因此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陳周贇很無奈,原來他和杜思林的哥哥認識了這麽久,也沒少在杜思林和防風的麵前晃悠,她居然對自己的家世一無所知。

“哦……”杜思林若有所思的點頭,旋即她說,“另請高明吧,我對這個特殊小組沒興趣。”

“胎光,你先別急著給我答案,好好考慮。”陳周贇似是早就知道杜思林會一口回絕,所以並沒與顯得很失望。

“咚咚咚”

“進來!”陳周贇道。

門被打開,方才的耗子又出現了,一雙綠豆大小的老鼠眼從杜思林和防風二人的身上掃過,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女子。其中一個,竟是晚上在公園裏斥責杜思林二人的路人!

耗子的任務完成之後便退了出去,站在稍前方的是一個較年長的女子,她對陳周贇點頭示意之後,眼神同方才的耗子一樣,也從杜思林和防風的身上掃了過去。

杜思林接過在年長女子身後站立的“路人”女子遞過來的報告大致的看了一遍之後又遞給了防風。

“怎麽稱呼?”杜思林站了起來,問那年長的女子。顯然在這兩個女人之中,她才是教授級的人物。而她身後的,估計也就是新來不久的見習法醫。

“李昕。”那女法醫說著伸出手同杜思林回握了一番。不得不說,同肖清竹相處了一段時間,饒是杜思林這木頭也是學會了幾分社交本事。當然,隻是最基本的。

“李法醫,驗屍報告的結論你能保證無誤麽?”杜思林問。

李昕推了推眼鏡,“驗屍報告絕對沒有問題。”她斬釘截鐵。

杜思林笑了,看起來這李昕李法醫是個很果決的人,至少在她的成果上,她很自信。而確實,在杜思林知道的範圍裏,李昕的報告沒有任何問題。在杜思林不知道的範圍裏,有沒有問題她也看不出來,畢竟杜思林不是專業人士。

驗屍報告上大致說死者為三十歲的女性,死亡時間初步推斷是三天前,溺斃。而其他的補充則是頸部有一處疑似某類動物的咬傷痕跡。體內血液流失百分之七十以上。

“胎光師父,能不能……回答我的一個問題?”而就在杜思林在心中讚歎李昕的果斷之後,她又猶豫的說。

“坐下說。”杜思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昕和“路人”法醫點頭,微笑著坐下,坐下時還衝著防風點了點頭。

“死者……真的是僵屍嗎?”李昕問。

“嚴格上說,不是。”杜思林思索了一番,回答。她對這些話題並沒有躲閃,鬼神之說,心之則靈,不信她也沒辦法。她隻是在說實話而已。“她隻是一具行屍走肉。”或者換句話說,會行走的屍體?

“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李昕不可置信的搖頭感歎,這違背了她幾十年一直堅持的無神論,可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她又不得不承認。

“麻煩我們幫你們解決了,該走了。”杜思林起身,扭頭看向陳周贇。李昕還沉浸在那驚訝的情緒裏。

“胎光,剛剛我和你說的話,希望你可以考慮。”陳周贇鄭重道。

“嗯。”杜思林應了一聲,先出了門。

“胎光,我倒覺得他的話你可以考慮,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現在我們所知的光低級僵屍就不計其數,單憑我們幾個完全打不了那麽多。有一支特殊小組起碼能為我們減少一些負擔。”

走出辦公室後,防風悄聲對杜思林道。

“兩位,等等!”而這時,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轉身一看,正是斥責二人的“路人”法醫。

“還有什麽事情嗎?”防風問。

“那個,晚上的事,我想我應該是誤會你們了,我向你們道歉!”說著,她還衝著二人鞠了一躬。

“沒事,我們沒放在心上。”防風大度的擺擺手,杜思林就更不用說,她甚至已經不記得眼前人的模樣了。

“那就好,我叫周冰倩,很高興認識你們。”周冰倩甜甜的笑了。

“我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了,所以我就不說了吧?”防風道,“那個,不早了我們有機會再聊吧。”她抱歉的笑笑。

“好的好的,再見!”周冰倩連忙道。

轉身之後,杜思林眼角的餘光在周冰倩的身上掃了一眼,不過卻沒有停留。

一直到出了警局,兩人一時之間打不到車便在街上溜達。

“有一支特殊小組是能幫我們一些忙,可從成年人練起,如果不是天賦異稟,短時間內他們能抵擋的就隻有黑僵。遇到高一級的僵屍都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他們。我不想無辜的人送命。而且,把道術流傳出去,難保不會有心術不正的人,到時候受傷害的不僅僅是人類,還有鬼魂。”杜思林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了防風,“我知道雙拳難敵四手這個道理,陳周贇的建議倒是給了我一個啟示。我們不能用人,但是能用鬼。”她道。

“用鬼?怎麽說?”防風好奇。

“孤魂野鬼那麽多,為他們製作一個傀儡使得他們暫時有附身的地方。人可以被殺死,鬼卻殺不死。至少紅僵以下無法使他們灰飛煙滅。那我們就等於擁有一支殺不死的鬼軍。”杜思林細細道來。

“鬼魂大軍對戰僵屍部隊。也就你能想的出來,幸虧你沒想出豌豆射手。”防風打趣,她仔細琢磨了一番,杜思林的法子卻是個好法子。難怪方才她那麽斬釘截鐵的拒絕陳周贇。

“我也想種豌豆射手,但是我沒時間等陽光湊夠一百個了。”杜思林回了一句。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周冰倩……”防風忽的又道。

“她怎麽了?”杜思林挑眉,看來不是她一個人覺得不對勁。

“我總覺得她不是普通人那麽簡單,就是一種單純的直覺。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有些神經緊張了。”不多久防風擺擺手,她實在是形容不出周冰倩給她的是一股什麽樣的感覺。

“其實我也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就是說不上來。”杜思林道,蹙眉回想了方才與周冰倩接觸的情景,最終還是搖搖頭。

“對了,你打算怎麽救你姑姑?”防風問道,這件事,杜思林隻說自有打算。

“姑姑不用我救。”杜思林道,“你記得那簪子麽,姑姑要告訴我們不化骨的身份有很多種方式,偏她就把這支簪子送了回來,為的就是要在同時告訴我,不用為她操心,她自有辦法。”

“這就是所謂的暗語麽?”防風道。

“算是吧,”杜思林點頭,籲出口氣,“我隻記得姑姑以前和我說過,如果有一天她把簪子以某種途徑給我,那就表示她很安全。”

“那你當時怎麽沒說?”

“我忘記了。”杜思林一臉輕鬆,“這件事我也是前幾天才想起來。”

“這你都能忘記?”防風很想一巴掌拍死杜思林。

“我也不知道,最近我想起很多以前不記得的事情,但是記得的事情也想不起來了。”說到這裏,杜思林的表情變得有些茫然。

“你不是帕金森了吧?”防風調侃,可是漸漸地,她發現杜思林依舊是那茫然的表情。並且,眼睛的光澤似是黯淡了些。

“胎光!胎光!”她的手抓住杜思林的雙肩用力的搖晃,不住的呼喊著杜思林的名字。

“嗯?”杜思林回過神來,“怎麽了?”

“剛剛我們說到哪裏了?”防風盯著杜思林的眼睛,帶著試探的語氣問道。

“你不記得就算了。”杜思林並不知道防風的想法,以為防風是捉弄她,便沒回答防風的問題。

“有車了,回去吧。”杜思林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對還愣在原地的防風說道。

“別想了,剛剛我們說到我湊不夠一百個陽光種豌豆射手。”

現在因為有些疑團沒有解開所以有些童鞋看的不是很明白

但是當疑團被解開的時候就會豁然開朗了嘿嘿

周五了喲,是不是有連著上八天班或者八天課的呢

要解脫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