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天師(GL)sodu

當肖清竹裹了件睡袍出來之後,伴隨而來的是清新的氣息,如蘭似麝般的誘人。

她手拿一塊白色的毛巾擦拭仍在淌水的發絲,似笑非笑的揚起嘴角:“你不去洗?”

此話一出,杜思林的臉更紅了。不知為什麽,一想到晚上竟要和肖清竹同床而眠便心如鹿撞,連帶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怎麽了?臉這麽紅?”肖清竹走進,彎下腰捏了捏杜思林細膩的臉蛋說。

“沒……沒有。”杜思林的目光卻直勾勾的停留在了肖清竹因彎腰所泄露出的一絲春光,瑩白細嫩的肌膚,以及胸前傲立的山峰。她的聲音時嘶啞而低沉的,杜思林口幹舌燥,說話結結巴巴。

“沒有?”肖清竹心中自然是知道杜思林這般反應的緣由,但她偏不點破,沒由來的升起一種小興致想逗逗這孩子。“看什麽呢你!”不過,當她順著杜思林灼熱的目光看向自己時,臉“唰”的也跟著紅了。

“杜思林,非禮勿視!”她憤怒的語氣裏還夾雜了一絲羞澀。

“我……我……”杜思林慌了,結結巴巴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她紅著臉,腦海中又浮現出方才肖清竹泄露的一絲美景。如此晶瑩剔透,讓人見了便想覆手而上肆虐的蹂躪一番。

“你你你,你什麽你,快去洗澡!”肖清竹沒好氣的說,可心裏卻是樂得不行。欺負杜思林似乎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呢,她心想。

“哦……”杜思林連忙應了一聲,紅著臉心虛的提著被子進了浴室。

杜思林心虛什麽?自然是在於肖清竹擦肩而過的時候,又忍不住瞥了一眼那片波瀾。

杜思林的小動作沒能逃得過肖清竹的火眼金睛,不給你點顏色看看,色膽見長了,肖清竹心道,與此同時,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杜思林在被熱水包裹的時候,感覺脊背發涼,不禁打了個寒戰。

許久杜思林才慢悠悠的從浴室中出來,熱氣奔騰而出,頓時房間內便被氤氳水汽充盈,柔和的燈光,顯得很是溫暖。

“過來。”早已躺在床上的肖清竹衝著杜思林招了招手。

杜思林僵在那裏,不知所措,隻感覺兩頰發燙,殊不知早已變成了煮熟的大蝦一般。

“頭發不擦幹就睡覺會感冒的。”見杜思林愣在原地半天沒反應,肖清竹又補了一句。心想杜思林怎麽在這個時候變得扭捏起來,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好。”最終杜思林深吸一口氣,心裏告訴自己沒什麽好緊張的,幾步走了過去。可唯有她知道,這短短的幾步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多久的掙紮。

其實她心裏也好奇,又不是自殺,為什麽會猶猶豫豫不敢過去?

見杜思林走近,肖清竹的嘴角微微的上揚,伸手抓住杜思林的手,一把把她撈在了懷裏,拿起身側的幹毛巾,仔細的為她擦拭。

才剛出浴,睡袍又被肖清竹拿了,所以杜思林就隻能裹著一條浴巾。平滑性感的鎖骨顯得質感分明,如蛋白一般的肌膚處處水嫩,吹彈可破。

鼻腔和胸腔中充斥著杜思林特有的芬芳,饒是肖清竹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眼中冒出了火。

但她仍是一言不發的為杜思林擦頭發。

“你……生氣了?”見肖清竹一直沉默,杜思林的一顆心忐忑不安,她不會是真生自己的氣了吧?“你說呢?”因為杜思林是背對著肖清竹,所以看不到肖清竹眼中的狡黠,隻能從肖清竹的語氣判斷,她是真的生氣了。

“那個……我……”杜思林語塞,她想說我不是故意要看你胸的,可那後半句就是憋在嘴邊到了都沒能說出口,“對不起……”杜思林悶悶的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肖清竹沒想到杜思林會說這三個字,頓時心情有些糟糕,“思林,我不喜歡你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買了幾件衣服帶來,放在桌上了。”她淡淡的說。

“嗯。”杜思林點頭,“那你……不生氣了吧?”她小心翼翼的問,想扭頭看肖清竹一眼卻被肖清竹按住了頭。

“還沒擦幹呢,不許扭頭!”肖清竹說,“我很生氣,你要怎麽補償我?”她的語氣有些低沉,還是陷在杜思林的那句“對不起”裏沒有出來。

“你說。”杜思林想也不想的說,肖清竹的語氣一沉下來她就有點六神無主的感受,所以隻想著讓肖清竹不要再生氣。

“你做錯事還要我告訴你怎麽補償?”肖清竹反問,心裏卻說,很簡單,你讓我看回來不就好了?

忽然間,肖清竹覺得自己在杜思林的麵前簡直就是個思想不純潔的女人。可那沒辦法,隻能說杜思林太純潔,幹淨的如同一張白紙。

“不不……不是……”杜思林連忙搖頭,“隻是我不知道你想要的補償是什麽,怕自己說了以後不是你喜歡的你不高興。”

“咦?”肖清竹發出一聲驚奇的聲音,“怎麽你隻戴紅線而沒有吊墜?”

是的,杜思林的頸間纏繞著一根紅繩,並不是鮮紅,許是因為戴的時間過長而導致那紅微微有些脫落了。此時那根紅繩上,空空如也。

“這個紅繩叫百日鎖,是我出生百日的時候姑姑為我係上的,可以安神定魄。”杜思林解釋。她因為隻有一魂一魄,所以魂魄無比脆弱,無論再失去什麽都會性命不保。而這百日鎖可鎖住魂魄,令它們不再脫離軀體。“百日鎖可以鎖魂魄,不讓我僅餘的一魂一魄離體。”

“出生百日的時候便係上了,那該有二十多年了。”肖清竹的目光有些空遠,呆呆的說著。心微微有些疼,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放的更柔緩了。“不會斷麽?”她忽然想到,若是一般的紅繩,隻怕幾年是最長的壽命了。

“斷也好不斷也好都是命中注定,我不想把命交給一條紅繩。”杜思林說,“姑姑說,如果心中有對人世的留戀便可以扯斷紅繩,但她也警告過我,不要拿命去輕易的嚐試。”

“嗯,”肖清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抬手把杜思林的頭扳過來,四目相對,她一臉嚴肅的說:“我也警告你,不能讓它斷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杜思林點頭,卻無意間瞥見肖清竹微微敞開的領口,她“咕”的一聲停住了呼吸,唇還未合上,一顆心即將從胸腔中躍出。

“對了,剛剛你說,要補償我對不對?”肖清竹的語氣婉轉嫵媚,她自然是發現了杜思林直勾勾的眼神,心道,這個孩子今天是怎麽了?

“嗯。”杜思林點頭,收回的目光,低下頭做鴕鳥狀。

“那我要……”肖清竹的眼中帶著笑意,青絲淩亂肆意的散在身後,吞吐著如蘭的氣息朝杜思林靠近,“你。”

杜思林猛的一抬頭,我要你?下一秒,她的全身如同被電流刺激了一般。

原來她抬頭的時候,唇觸上了肖清竹的唇,肖清竹的唇清涼中含一絲溫潤,溫潤中又帶有芬芳,令人流連。

肖清竹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麵。但吻上去之後,她卻不再猶豫,伸手摟住了杜思林的腰,觸手便是嶙峋的骨,杜思林身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跟著杜思林湧入肖清竹的懷裏。

不同於上次酒醉後的吻,這一次,杜思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肖清竹柔軟的唇。慢慢閉上雙眸,本能的探出手去回抱住肖清竹。

唇瓣相間,肖清竹強勢的占據了主動方,在這個方麵,她雖不曾經曆卻也比杜思林懂了太多太多。粉嫩小舌如同一條靈活的泥鰍般輕鬆打開了杜思林的牙關,探尋而入。

杜思林的舌不由自主的追尋著肖清竹,呼吸急促,身體內一直隱藏的本能被挖掘了出來,她隻覺得下身的火一下子燃燒了起來,燥熱不堪。

手不受控製的加大了抱著肖清竹的力量,化被動為主動,似是想要索取的更多。

這時,肖清竹卻睜開了眼,一副詭計得逞的表情,推開杜思林,喘著大氣說:“睡覺!”隨後不管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杜思林,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裏。

叫你偷偷來深河不告訴我!叫你自己偷偷吃醋!叫你亂看!叫你不會照顧自己!叫你……肖清竹在心裏列舉了杜思林的種種罪行,後來覺得這般懲罰還是太輕了。

“清……清竹……”杜思林的手輕柔的拍拍那鼓起的一團被子,試探性的叫道。“你睡了麽?”

回答她的是肖清竹平緩的呼吸聲,她收回手撫上自己的唇,那裏還有肖清竹殘餘的味道。到現在杜思林都沒反應過來,有一種身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睡袍給肖清竹穿了,於是杜思林找了件寬大的t恤套在身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肖清竹的身體並不暖和,杜思林靠著她湊了湊,誰知肖清竹翻了個身,直接甩了一個後背給她。

杜思林摸了摸被蹭到的鼻子,伸手環住了肖清竹的腰。

若這真是夢,也是個甜美的夢。杜思林的心揚起一個笑容,如是想到。